“四叶草的泠,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能决定的。”他将菱形的武器收了起来,德萨。西斯克缓慢的走到房间的中央。他刚移开脚步,在门后掵住呼吸伊如熏,如同霹雳,她的目标是德萨。西斯克颈椎上的某个地方,几乎是用上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将手指之间的银针插向德萨。西斯克。
人的身体要比想象的要神秘。老爹说,那还是在老爹买下的就旧仓库里,伊如熏接受训练。那时也是夏天,LK还戴在老爹手上。
“你觉得枪很厉害吗?除非你每一枪都打中他的心脏,不然他还是有机会反击。”“你觉得子弹的速度快吗?但它取决于拿枪的人。”他把DE扔给伊如熏。“朝我开枪。”
伊如熏接过来但并不敢真的这么做:“老爹,万一打到你怎么办?”
老爹慢慢的和伊如熏拉开距离:“我保证我连一根头发都不会少,开枪……”
尽管如此,伊如熏还是犹豫,他看着老爹伫立的身影,好半响才下定决心,一连开了十枪,当她停下来。
老爹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而是掠到了她的眼前,毫发无伤的。伊如熏吃惊的看向那些子弹击中的地方,光线射进来,只留下一个个聚光的洞眼。
“看清楚泠,以你的速度,没有一发能打中我。让人失去力量的方法有很多,”
老爹指着那些被子弹射穿的地方,又回身面对她:“像这样……”
老爹从手上的LK抽出一枚银针,扎在伊如熏的手肘之上。伊如熏感到一阵酸麻,并且不能移动。
“这是什么?”伊如熏望着手肘上的银针。
“比子弹更快的方法,只要着小小的一枚银针就能使你毫无抵抗之力。”
老爹把伊如熏手上的银针拿下来,伊如熏立刻感到一阵轻松,手臂即刻便能挥动自如。
“人体是十分脆弱而神秘的,每一个关节,每一个穴位,都能改变你现在的状态。了解的人就会明白它是多么的特殊,但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老爹指着自己颈椎的第三个关节:“只有这个地方,不能随便使用,不管是用在对方身上还是你的身上。它是一个极其危险的穴道,随时能使人丧命。”
“现在,我把它告诉你。不是让你去夺取别人的性命而是让别人无法用它夺取你的性命。”
“泠,你一定要记住。我教你进入这个国度,并不想你手上沾满鲜血。”
老爹那天说的话,一直在伊如熏的记忆之中。她没有忘记,但现在我已经想不到其他方法了,老爹。
伊如熏几乎以为自己会得手。那就像是在做过山车,一切都是发生在瞬间,你闭上眼睛,睁开眼睛,事情就这么结束了。针却从德萨。西斯克的颈边擦过。
那冰凉的触感使毛孔完全的张开,但他还是躲开了。德萨。西斯克骤然转身,轻易的抓住了伊如熏。他锁住伊如熏的左手。似乎没有用力,但却有一股气劲从他的手指蹿入伊如熏的体内,银针从伊如熏的手中,滑落,整个身体,内脏包括骨骼,都被像被人扭在了一起。
“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是我交给他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会做什么?怎么做?我都知道。”德萨。西斯克甚至是温柔的说。
他和那个少年一起渡过了十几年的时光,然后看着他从温顺变得冷漠而防备,单纯的颜色被染上沉重的色彩,看着他坠落。那样的记忆在这五年之中,一千几个日夜,不断的上演。
他克制,他遗忘,最后毫无办法,他还是ENWS的教官同时他也从那样的光环之中脱离变成了普通人。
“一切结束了。”德萨。西斯克对黑山井和黑山勤说,他抱起地上的伊如熏,重新被LK制住的伊如熏,从房间的窗子离去。
“放开她——”只有最后进来的倪皓峰,试图阻止他。
“你很在乎她?”德萨。西斯克只微微停顿下身形说:“那你就应该让SHADOW来见我。”
电话一直在响,铃声从门外传来。JOMY看了一眼床前的时钟,当他工作的时候,这个时间他还没有休息。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从安眠又投入一天的工作之中。他轻轻的把怀里的人移开,并不想因为自己的移动使他醒过来。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A市,在很久以前,他们就一起来过。那时的记忆因为时间变得陈旧,他失去这个房间的主人太久。然而在他以为一切将没有转机的时候,他又找到了这个人。
像是在乌云密布的天空,出现的第一道阳光,照亮了一切。如果说一切都是误会,那个人并没有责怪他,因为是失而复得,他时常会产生一种恐惧,害怕分开,害怕一切消失,希望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只要是一个人,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有着自己的思想和意识,那么他就会有自己的选择。JOMY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电话的音量更加明显,他穿过走道,来到客厅。
重逢的这段时间让他明白,在某段时间,那个人的电话总是很平凡,那就是他要开始工作了。而现在他不确定这是否有关于他的工作,那个人也许在别的方面会妥协,让步,唯独有关于工作的事情,不肯退让。
这让JOMY在不知不觉中怀了一种厌恶,特别是在这种扰人清梦的时刻。客厅被落地窗外的阳光映着,仿佛着了颜色,熠熠发光。JOMY接起电话:“喂……”
JOMY的声音本来就低沉,因为他的工作,很少与人接触,听起来又格外的阴沉。“你不是黑少?”电话那头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但JOMY一时想不起来:“你找他,有什么事?”
JOMY的国语发音还是有一点不顺畅,那边的人顿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让他接电话,现在,马上,事情非常的紧急。”
JOMY 却不为所动,他维持着那个语调,问着让对方火大的问题:“你是谁?”
“XXX……我谁都不是……”
“让他接电话。”
JOMY听得出来最初的那句是日语还是不太好听的话,JOMY有一个邻居来自日本,让他得以了解这种语言。这个时侯,JOMY随手就要挂上电话了。电话却被另一个人接了过去,JOMY转身看向那个人,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从卧室里走出来的,他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哪位?”黑少刚起床,连身上的睡衣都是斜斜的套在身上。
“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你的手机为什么没有开?”黑少一听声音就清醒了许多,不过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宅男火气十足的质问。
“怎么啦,难得这个时间你会找我?”
“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打了你几十个电话,却一直联系不上,你知不知道ENWS的教官在A市?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联系不上泠,要是你再不出现不要说我,连老爹都饶不了你。”
黑少把听筒夹在耳边:“宅男,说清楚什么事?ENWS的教官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听到那个名字,黑少就有一种不好的联想。
“这是早上我侵入LX家族发现的,ENWS的教官,现在正在A市。而昨天晚上,泠向我问起他。”
“老爹说了,ENWS的教官不一定是为了这次的任务但从我开始联系泠到现在,泠完全没有回应。”
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盯着黑少的JOMY,他也听到了ENWS的教官。他从后面抱住黑少,黑少看了JOMY一眼。
电话那头的宅男继续诉说的消息,连黑少最后的侥幸都打碎了:“老爹,第一时间已经赶过去了。”
“什么?”黑少几乎大叫了起来:“老爹什么时候去的?”
“有一个小时了。”宅男的这个消息令黑少笑不出来
“联系他,叫他停下,不要去。”黑少从未感到那么的紧迫,就像那时被ENWS的SHADOW追杀得走投无路一样。即便是遇见ENWS的教官,只要他没有看到老爹就没有事,如果……
“怎么了,黑少?”
“不,把具体的方位给我,我现在马上过去。”
明明已经过了五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所有的事看起来完结了,实际上却没有,当年他以为他会死但老爹救了他。他以为逃不过ENWS的追杀但是他活到了现在,相安无事的五年,改变良多的五年,ENWS的阴影又再度出现。
“人生真是讽刺,JOMY——”黑少挣开了JOMY的怀抱:“这一次,结局会是什么什?”
JOMY拉住他,说了什么。“……”
黑少忽然恢复他一贯不认真的语调,嘴角带着一点笑容:“你放心,反正已经过去了五年再多个五年也没关系”。
JOMY只是静静的看他小事在自己的眼前,他明白自己改变不了他的决定,所以只能默默的观看和等待。直到黑少的迷你COPRE离开,他都没有离开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