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历史属于奋进者(序)
把在酒后做过的一些事情,推委到自己酒醉.很多人都这么做。其实醉过的人会了解,酒精并没有左右我们思想和行为的力量,它只是给我们些许胆量或者勇气,去面对一些平常我们碍于各样牵绊,无法面对的事物.醉后,醉眼探视他人或许朦胧不清,但审视自己确是前所未有的清晰透彻。
第五章历史属于奋进者(弹棋之伤)
“得月楼”是建邺首屈一指的酒楼,一座酒席三两银子,不含酒水也非是寻常富贵人家消费得起的,就算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富商巨贾都未必能预定得上。酒楼沿河的内院设有艺社、赌坊,笙歌曼舞、纸醉金迷,但凡够格能进去,必定乐而望返。
此时,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得月楼”门前,酒楼看门的大汉立即拿出步梯前来迎客,摆出隆重欢迎的派势,车门拉开走下两个高大英俊、衣着华丽的男子,卓立车门两旁。
众人心里明白,这两名男子定是车主人“艳阳公子”莫如他的“新宠”,自然也不敢怠慢,等到莫如他随内院管事走了,小二便立即招呼两人到大厅休息。
这二人也不客气,找了张空桌坐下又随意点了酒菜,递了点碎银给店小二,行为举止大方得体,并不似莫如他平时带的山野村夫,附带两男子,一个生的眉清目秀风度翩翩,一个长得浓眉大眼英武雄壮,生是引得邻桌的几个女眷频频侧目。
这些日子下来,宝屁龙和鸡哥对这些满含春意的目光已然习以为常。从最初来到这个时代的彷徨无助,到石拱桥巧遇莫如他做了他的保镖兼模特。宝屁龙非常清楚他现在必须先保证自己和鸡哥能在这乱世活下来。
“周郎~~~五哥来了也不通知奴家。”宝屁龙心中明白这娇嗔的女子是前堂管事庞若若,立即起身迎道“若若姑娘有礼了。”庞若若也不拘礼挽住她左臂贴着身子与他坐下举杯劝饮,气氛欢洽。
宝屁龙还记得那天在武侯祠里的对话,所以在他接受穿越的现实后便称自己叫周瑜,因为他知道只要严谨还活着,就一定会来找周瑜。而鸡哥则是做了莫如他保镖之后才改了龙五这个名字。
明月高挂,得月楼灯火通明,所有厢座摆满酒席,虽闻杯盘交错的响音,却不闻喧哗嚣叫。几轮之后,宝屁龙拿起酒壶,往庞若若纤纤玉手举着的杯中,斟下烈酒。徐徐起身道“小生拜托若若姑娘的事情,还请若若姑娘多加留心。”
庞若若轻拍着宝屁龙的前胸,笑骂道“让奴家做什么不好,便就让奴家打听两个男人。”话罢徐徐起身将酒一口饮下,娇媚的瞪了宝屁龙一眼便先行离去。
此时,在该楼最高的第三层一个特别华丽的大厢房内,虽然气氛融洽,但小夸看着这桌精美丰盛的菜肴有些难以下咽。他低头食指挠着眉心,考虑着是否接受胡昭的建议随他远赴洛阳。取舍不定间,厢房内来了位丰腴妩媚的女子,而那女子与胡昭的对话,像是忽然点醒了自己...
庞若若有些微醺倒在宝屁龙怀里,说起了方才,剑南公子的洛阳口音和被她调戏的窘态。宝屁龙急忙问清那人去向,将庞若若放置一旁便与鸡哥飞奔而去。她有些懊恼,但偏就喜欢这若有似无的调调。
......
接下来数日,我每天都随亦轩去那山居修行,颇有一些进展。
过年前几日,邦才和邦勇分别从建邺和洛阳返家,洛阳线一切进展顺利,可在建邺除了岔子。庐江太守李术的胞弟李礼,垄断着建邺,食盐和铜器的对外商贸,与邦家也有很多生意上的来往。但这次邦才去找他谈事时,他却再三推诿不愿邦家借机做大。
只是这种事情在所难免,放着别人架空自己这种事,试问又有谁能心甘情愿。只是这事必须做到,我便吩咐邦才先彻底摸查李术、李礼两人的底细方便年后行事。
人怕出名猪怕壮自从南门“斗法”后,每日都有不少人慕“神使”之名而来,借种、还魂,求什么的都有。只是“臣妾做不到啊!”就委托邦成毅为我全挡了。
娱乐项目本就不多,又不能出门见人,闲暇时间确实无聊。蹴鞠玩了几次,踢伤了护院,撩逗小翠她就认为我要行事,最后只得跟华老上山采药以作消遣。这次邦才、邦勇回来我向他俩提及此事,谁知这俩兄弟办这事贼麻溜,转头就安排妥当带我溜了出去。
马车上邦才在我面前胡吹海侃,还真就把我这个雏给框了进去。说是这次带我去的是建邺高级娱乐场所,“得月楼”在吴县开的分号“望月楼”,里面只有我想不到没有我想得到,进去就不想出来。作为一个品学兼优的半宅男,第一次进迪吧也是大学以后,确实不曾出入过青楼赌坊这种高级娱乐场所,心里面挺痒挺期盼。
马车到达“望月楼”门前,侧院大门立即打开,几乎没有一丝停滞就进入了林木婆娑的院落里。下车还未到中庭就听到赌场里人声鼎沸。
出来浪不拘礼。
两人给我留下些银子就各自玩去了,这个时代的赌场玩得东西太少“斗蛐蛐”、“猜有无”及各种噱头的“买单双”,实在无趣,我正准备移步去观摩青楼时,却被一种像小时弹弹珠的游戏所吸引。
这游戏叫弹棋,由棋盘、棋子组成,棋盘是石头制成的,两边应各有一个圆洞,打磨得非常光滑。棋子是由硬木制成。最开始为十二枚棋子,执子双方一人六枚。摆放好后,用己方棋子去击打对方棋子,使己方棋子射入对方的圆洞,先射完全部六子者获胜。
本少爷别的本事没有,对这弹弹珠可是天赋异禀。这稳赚不赔的买卖那有不做的道理。对手是位身着锦衣华服的“中年油腻男”,其实相貌谈吐都不落俗,就是有个毛病—喜欢挖鼻屎。
谈好规矩:单局一两银子,场外还可下注。赌局正式开启。
我太久没玩有些生疏,他竟然先弹进两枚棋子,这让“中年油腻男”很是得意,言语也变得越来越刻薄挑衅。待他进了第三枚棋子后,我才逐渐上手,不多久,接连赢下他十两银子。
我并没有奚落眼前这位“中年油腻男”,那太招人厌恶,仅是带着胜利的微笑瞧着他。就在此时,我的视野边缘出现了一个身着灰衣、脸孔瘦长,颧骨高凸的男子。他眼里散出的杀意,让我立升警觉。
霎时间,那灰衣男子全身一震,手中凭空出现一长一短两柄利剑,瞬时化作左右两道寒芒朝我袭来,似要置我于死地。
我护住要害,立时向后反倒,身形也是极快,但左臂依然吃痛。我不敢停滞,顺势向后一个闪身,撞破纸窗跃入院内。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引起赌坊内一阵骚乱。乱窜的赌客们,似乎影响了刺客追击我的路线,让我有了调息的机会,看来刺客并不知道,我早已不是当初那只待宰的羔羊!
在刺客扑出赌坊滞空瞬间,我提起一道劲气化守为攻,身形疾动朝着刺客落点一闪而至,瞬时聚气于拳,直轰刺客面门。
就在我觉得此击必中时,刺客落地刹那,身体前倾,在躲过我拳劲的瞬间,手中短剑往我胸前闪出一道寒芒。
我愣神的一瞬,利刃离前胸已经一尺不到,此刻,我心中仿佛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不过就算躲闪不及,也必须将所受伤害降至最低,找回损失。我即时屈肘横切,硬将短剑向下,格挡至腹部。
在那道寒芒划过腹部的瞬间,我气凝左拳、展臂疾挥,将拳劲化作一道流星,砸中刺客面门,随着一声闷响刺客被我击飞,跌卧在远处的墙角里。
片刻后,刺客徐徐起身将嘴角的血抹掉,看着我血流不止的腹部露出诡异的笑容,随即跃墙而出消失无影。我低头瞧了一眼腹部的黑血,在众人惊鄂的目光中,缓步行至走廊处,依靠石柱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