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以轩之名(雏鹰展翅)
我国最早的私人飞机出现在1997年,随后在2005年前后,出现了一波购买私人飞机的热潮,很多奢侈品杂志在描写富豪使用公务机时往往会使用这么一个场景“周末想放松泡个温泉,用过早餐便可飞往日本,午餐再飞去韩国吃烤肉,顺便采购化妆品和家用电器;如果时间尚早,还可飞去泰国选购几件红木家具。大可放心,私人飞机的舱储绝对能装下你全部的战利品。”
美好的场景往往靠想象,听说晚上要乘私人飞机哥几个还有些兴奋,想着能像美国大片那样,把车直接开到飞机旁边,在飞机前摆张讲究的桌子,喝杯红酒等着起飞,实际上虽然设有VIP通道,也得过完安检才能进去,私人飞机也只能跟普通民航客机一起排队起飞或降落,坐在登机的小车上我们都有些失落。
进入客舱我和鸡哥坐在了靠舱门的位置,小夸和宝屁龙占了后半个机舱里的长沙发,到飞机平稳后,在飞机里面大家可以随意走动。能近距离接触驾驶舱,还第一次在万米高空中吃了一餐颇有仪式感的豪华大餐,让哥几个都有些飘。
飞机打开舱门的瞬间,众人面色渐渐凝重起来,不知道这片黑色的幕布后面等待我们的是什么,又有些任人摆布的无奈,跟扯线木偶似的让人很不舒服。
陈家伙计将我们接回住处就离开了,路上想套他点话也都说不知道。现在这局面让哥几个很无力。讨论了几个重复的话题,结束时宝屁龙说了句“既来之,则安之。”就各自回房躺尸。
想着德哥对这事的态度我没睡着,整件事情可以说是因他而起,但现在他却游离在这事的边缘,没跟陈老爷子勾结,甚至也算不上跟我们一伙,他到底想干什么?边想边往客厅里去拿烟,遇到鸡哥一个人在客厅喝酒,我把声音抬高笑骂“偷酒喝。”话音落地听到两个开门的声音........
隔天醒来已经过了饭点,去洗澡时看见德哥和陈老爷子在客厅下棋。洗完出来两人的博奕还未结束,小夸在旁边擦头观战,甩出几滴水,陈老爷子右手一拂,手腕反转中拇指发力将一滴用手指弹向德哥。德哥任水滴打在脸上,左手轻轻一抹右手落子笑道“单手。”想来对德哥不放心的不止我一个,这二位互相牵制,局面就对咱四个最为有利,似乎感觉轻松不少。
饭后,老爷子吩咐一个伙计给我们交代晚上干活的注意事项就跟德哥走了,这老哥看着有些眼熟叫太子说话也挺有趣。但教的内容总结出来也就三点,一是晚上跟他后面,二是别乱碰东西,三是有事听指挥别瞎跑。说完递给我们每人一个战术背包,一套潜水服。包里除了防暴手电和一把匕首,其他的都是水和食物,看着有些寒颤。
太子正要往外走被宝屁龙拦下“奸商,那鱼苗一尾你卖二十,说事你尽说废话。今天宝爷就让你连本带利全吐出来。”
太子满脸堆笑“小生意、小生意,老铁别急,晚上就要干活,这点时间,只要记住我说的就行了。”说完拱手想走,宝屁龙伸手想去逮他,太子身体往前一蜷一探,擦着宝屁龙的手窜了过去,颠了。
等待与被等待是人生中一种不可或缺的环节,只是心境的不同,让人产生了格外漫长和分外短暂的差距。接下来的时间四人都各自玩着手机,我看着界面上的聊天窗口想跟穆芸芸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期待着她能先说点什么,焦灼期待的背后,近乎静止的分分秒秒,显得格外漫长。
直到六点十分,我才看到聊天窗口弹出了一句:想我了吗?穆芸芸的消息承载着我太多的小心情或小雀跃,就像她柔软的手滑过我的肌肤,痒痒的又柔柔的。但一时却不知道回她什么,又或者像这种时候,我只是想这样等着。其实,生活总是美好的,在我们等待着别人的同时也有人在等着我们。
跟穆芸芸一直聊到晚上十一点多。出发前,才拔掉充电器将手机装在全包的钢化玻璃手机壳里,与提前准备的几块移动电源一起收好放进背包。我平时不喜欢给手机贴膜上套,总觉着为了让苹果薄一毫米,老乔都熬出肝癌英年早逝了,在搞这些东西挺不仗义。换完衣服哥几个互换了个眼神就出了门。
接我们的是太子,宝屁龙也没接着找他算账,上车后谁也没说话,只是开了一段宝屁龙让太子把空调又调低了几度。不知道那些影视作品里的桥段是不是骗人的,下地干活前能一路谈笑风生,还能把下地干活的心路给交代清楚,当然也不排除人家那是高手,不过哥几个还是雏儿,确实紧张到没话想说。
开到山间一个三岔路口,太子把车停了下来。下车后,从树林里跳出一个人把车又开了回去。跟在太子身后从一块大石头后面进入了树林,太子在这树木的缝隙间穿梭,就跟可儿、穆芸芸逛商场似的,简直出入无人之境,三两下就没影了。我们只能跟着不远处传来穿过灌木的声音,辨别方向勉强跟着。就这样伴着月光在树林里串了大概半个小时,最后来到一个挺干净的空着的农家小院。不过总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怪异感觉。
太子把我们带进主屋,身体向上一纵,双手抓住屋梁翻了上去,不多会从上面扔下一捆直径有两三厘米的登山绳又跳了下来,跟个猴子似的,随即拉开地面上的暗门,把登山绳放了下去,然后将绳上的安全扣帮我们扣好,交代了几句,就带着我们陆续地钻了进去。这盗洞不大,腿稍微升直点,背就能贴到洞壁,洞壁上每隔三、四十厘米就有下脚的小坑,很轻松就到了洞底。
洞底比盗洞宽能容下两三人,就是有些矮,得蜷着身体,鸡哥觉得难受索性趴下,向前爬行速度还不慢,我们也跟着学了样,确实省事省时还省力。紧张的心情渐渐被兴奋刺激之感所代替,原来下地搞事情这种感觉还不错!
爬了一段太子示意我们停下来,他往前爬了几米,掀开块什么东西,立即出现了一道从下照射上来的光,太子探头进去往下作了几个手势,然后由他带头,众人依次钻进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