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此,石保从却也没有半路回府,还是在这苦苦地忍了一天。在这个时代,没有手机电脑,甚至连本书都没有,这过的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他心中想着以后的日子都是这般,真是后悔不如去国子监了。
到了傍晚回府,赵德昭来了。
石保从问道:“德昭,你怎么自己来了,四叔父呢?”
“他这几天忙的不可开交,我人都见不到。”赵德昭说道,“你上回不是说要借些银子嘛,人我找来了,咱们晚上出去吃。”
两人随后出了府向外走去,一路上两人闲聊着。
“保从,我可听闻你把那两个算学博士给算地哑口无言。”赵德昭兴奋地说道,“可算给我们出了口气,他们成天仗着自己明白,不说人话,可烦死人了。”
石保从哑然一笑,“可我啊,如今却有些后悔。”
“这是为何?”
他就把自己今日去了礼宾院的事情给赵德昭说了。
赵德昭闻言连忙劝到:“保从啊,我觉得你也别放在心上,自古多少风流人物,在你这个年纪,大多都是默默无名之辈,要么是在家中勤学苦读,要么在战场上当个小卒子,所以啊,你就当是沉淀沉淀,厚积薄发。”
石保从听到这番话,倒是对赵德昭另眼相看了,也觉得自己穿越之后有些耐不住寂寞,想得太多,连忙回道:“德昭说的在理。”
“今个啊,我找的这个同窗,家底虽然殷实,不过为人狡诈了些,每日张口闭口都是银子,我平时都不太愿与之接触,这回可是为了你。”
“谢谢德昭了!”
这次会面对于石保从来说至关重要,他真正要借的可绝不仅仅是那三万两。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很快就到了东京正店香丰楼。赵德昭在门前通报姓名,被店小二带过花廊引入了一雅室之中。
此时室内正坐着一白胖白胖的少年。
这小胖子见两人进来,连忙起身,对着石保从大喊道:“英雄,我的英雄啊!”
“薛成你鬼叫什么呢。”赵德昭不满地说道,“可要吓到我这兄弟了。”
“没有,我就是见了石大哥才兴奋啊,今日听闻石大哥狠狠地收拾了那孙博士,真是爽快至极。”
“好了好了,咱们坐下再说。”赵德昭连忙把薛成劝回了原位。
这时店小二过来问道:“薛大少,可要点些歌姬助兴?有新来的。”
薛成听闻有新歌姬,眼睛都笑成了一道缝,伸出一只胖手刚要同意,可却被赵德昭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他只好讪讪说道:“今儿个就不点了,有正事,下回的。”
店小二出去后。石保从说道:“在下石保从。”
“知道知道,现如今整个国子监就没人不认识你。”薛成说道,“石大哥,你快给我讲讲昨日是怎么回事。”
石保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随便讲了一下当日的过程。当薛成听闻石保从是为了不去国子监才要比试的,当即就是竖起了大拇指。
“石三哥真是个人物。这国子监啊说实在的我也不想去,可我爹逼我,说我没赚到十万两银子之前就安心地读书,可你说说这十万两又哪里这么好赚。”
石保从笑而不语,低头抿了一口茶,说道:“今日我让德昭约你出来,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二皇子可没跟我讲,但我大致猜的到。”
“哦?”石保从好奇,“那你说说,说对了,说不定我给你一个赚十万两银子的机会。”
这小胖子突然紧张了起来,身体向前,悄声问道:“当真?当真能赚的十万两?”
“也许吧!”
“那行,我就随便猜的不一定准,你们可别介意。”薛成正色道,“你们啊,家世显赫,平白无故断然不会与我这商贾子弟来往。要说我有什么本事,我说实话也没什么本事,就是家里开钱庄,银子多。我看啊,你们是想管钱庄借钱。我们大通钱庄别的不多,就是信誉好,银子多。”
石保从发现这小胖子绝对不笨,笑笑说道:“正是如此。”
“那要借多少?”
“不多,三万两。”
“恩确实不多,以你们石家的名头,这三万两不是问题,这事我都可以做主,更别提有二皇子在此。”
石保从想了想,”我其实不光要借三万量,我还要借钱买块地。”
薛成想也没想问道,”买地,东京的?多大的地?”
“就准备在东京买,也没多大,就象棚那般大小。”
薛成倒吸了口冷气,而一旁的赵德昭吓得眼睛都直了。
“石三哥莫不是开玩笑吧?”薛成说道,“你可知道这象棚大小的地在就算是外城偏僻些的地方值多少银子吗?”
石保从摇了摇头,他对此时东京的地价还不甚了解。
薛成伸出一个手指,说道:“这个数。”
“十万两?”
薛成摇了摇头,“一百万两。”
石保从闻言也不禁皱起了眉头,“竟这么多?”
“我说石三哥,你这是要盖什么房子竟然买这么大块地。”
“我要建一个蹴鞠场。”
这薛成在那自言自语,“就这蹴鞠场真要建起来可别说是稳赚不赔,但其中牵扯太多,大商人不敢有这个想法,而有这个想法的没这个本事,这两千人的蹴鞠场,如果能坐满,一张票子一两,一天下来两千两,除去杂七杂八的费用净赚也有一半,一个月就是三万两,一年大概四十万两。而这些还仅仅是最基础的票子钱。”
薛成边说边在桌上比划,突然抬头说道:“石三哥你可当真?”
“自然当真。你们大通钱庄不借,我也自会去想办法。”
“借,必须借。不仅要借,我们大通钱庄还要在其中分一杯羹。”
石保从没想到这小胖子如此难缠,摇了摇头,“这个恐怕不行!”
“石三哥别急着答复,我今日也先与家中长辈好好论一论这事。”
“这自然是没问题啊。这等大事你要不去跟家中长辈说,我还不放心。”
“好了三哥,我先走了。”薛成说完,起身就走。
石保从与赵德昭傻了眼,这饭还没吃,话还没说完呢,怎么说走就走了。
只听那薛晨疯疯癫癫地喊道,“老子终于不用去那狗屁的国子监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