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纾难出去打了只野味,生了火烤了起来。
“韩姨,等下你可要多吃点,孟叔叔烤肉做的最好吃了!”,二人逃难期间,这一路走来杨泽泓可没少吃孟纾难做的饭。
“好,那我也尝尝孟大侠的手艺如何。”
“好了”,少顷,孟纾难便烤好了,只见他撕下两只腿,一只给泽泓,一只递给了韩珂。
“哇!好吃的!看不出来你手艺这么好!”,韩珂吃了一口后不由自主的夸赞道,吃惯了宫中饭菜,换个口味,烤肉的香味满面扑来,一口下去,肉质鲜嫩不油腻,让她赞不绝口。
“韩姑娘谬奖了,小时候家里穷,经常上山抓点野禽走兽,没事就捣鼓着怎么吃,当初进军营,我可是一名炊事兵呢。”
“太好吃了!”,韩珂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烤肉,不禁狼吞虎咽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女子的端庄。
火光映照着她的面庞,红彤彤的,孟纾难看着她吃饭的样子,心里思绪万千,脑中也不断的幻想着很多可能。
吃完后发现他兀自在那呆呆不动,傻乎乎的,韩珂不禁问了起来:“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和一位故人长的好像?”,思绪拉回道现实,孟纾难回道。
“哪位故人?”
“呃......是我的妻子,不过她已经去世了好多年了。”
“孟兄不会是思妻心切,看着哪位姑娘长的都像自己的妻子吧”,韩珂吃饱后调侃道。
“咳咳,韩姑娘笑话了,我孟某并非孟浪之人。”,被她这么一说,孟纾难尴尬的脸红了。
“噗嗤”一声,韩珂见他憨厚,被他惊慌失措的表情逗笑了。
小泽泓也吃饱喝足,在两人的对话声中暂觉得世界好安静,加之身体有点乏力,朦朦胧胧睡着了。
“那你还有其他家属吗?”
“有的,我上有一老,下有一女,女儿名叫孟晓霜,和泽泓一般大,想来也有好些日子没有看到了,此遭准备带小泽泓回老家让母亲照看,也好与晓霜一起做个玩伴。”
“这长路迢迢的也满是辛苦的,没想到你心肠倒是挺软,和柳师兄一样。”
“姑娘见笑了,我怎敢和柳大侠相提并论,柳大侠师出名门,又年少成名,是我辈之翘楚!奈何死于歹人之手,实在是可惜!白莲教教徒甚多,派系又广,曾被称作左道异教,我一度不曾这么认为,因为在我的经历中,看到他们也都大多出自底层贫苦家庭,做的都是些除暴安良,普施恩惠的善事,不曾想竟然做出夜袭皇宫的歹事。”
“是的,白莲教散布四州,平时没有什么出格的事迹,圣上博爱也没有镇压,那次事故后我们调查才得知,他们的目标不是圣上,而是《奇门遁甲》,圣上一心向道,最近犹为喜爱《奇门遁甲》,多次在文渊阁内研读,发生那次事故后,此书便被燕南天趁乱偷走,圣上私下里吩咐锦衣卫,暗地里寻他而还,所以明着我们是缉拿逆贼,暗地里更是要找寻《奇门遁甲》”
“《奇门遁甲》?”,听到这四个字,孟纾难为之一惊,“难道真的有这本书,听说这是本奇书,太祖、成祖统领天下全是依赖它的功劳,莫非此书真的有此魔力?”
“这我就不知了,当今圣上尚未参透,我等岂又能知晓。”
“娘,你不要离开我!”,两人谈话正酣,杨泽泓突然说起了梦话。
“这孩子,是不是在说梦话啊”,韩珂不禁走上前去,这么一去发现出不对劲,杨泽泓脸上汗迹斑斑,眉头紧皱,韩珂试探着用手擦了擦他的额头,“不对劲,他是不是发烧了,额头怎么这么烫!”
孟纾难听后赶紧走了过来,跟着摸了摸额头,“坏事,定是白天伤口复发加之赶路太过劳累,伤口感染导致!快把他抱给我,我来给他伤口涂点药!”
“交给我吧。”,女生在照顾人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杨泽泓也没有推脱,韩珂脱下了小泽泓的衣服,慢慢地解开绷带,然后结过杨孟纾难递给的金创药,小心翼翼的涂在伤口周围,涂完后从自个口袋处拿出干净的丝巾重新给他包扎好伤口。
“娘亲,不要离开我。”睡梦中杨泽泓抱紧了韩珂,仿佛重新睡在娘亲的怀抱里。
被他这么一叫,唤起了韩珂内心出的母姓,感觉成家生孩,然后未来有一天将自己的孩子抱紧在怀里哄他睡去,也是那么安逸和幸福,韩珂慈祥的望着他,看着他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心里也跟着轻松了许多。
孟纾难在一旁看着,没想到锦衣卫使也会如此照顾人,他紧张的感觉也消退了一半,突然间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心里冒出来,然后溜到嘴边蹿了出来:
“韩姑娘,在下,,,有个,,,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韩珂见他突然支支吾吾起来,心里好奇让他说道。
“韩姑娘可否愿意收他为义子???”
“这个,这个,,”,白天知道杨泽泓的遭遇后,韩珂很是可怜他,加之这一路上发现他聪颖过人,又有着坚韧善良的性格,她心里也是极喜欢的,但是任他做干儿子,倒还没有想过,被孟纾难这么一问,她细想了下多了这么个干儿子就仿佛是上天送给她一个礼物一样,她是愿意的,想了片刻然后干脆地说道:“好!我与他相见也是缘分,收他做为义子也是上天安排的机缘,从今往后待他如己出,也定将好生疼爱他”。
看到她爽快的答应,孟纾难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好!!韩姑娘果然是爽快!颇有女侠气概!”
杨泽泓倒是没有想到,梦里梦到的娘亲变成了现实中的干娘。
“那你先照看着她,我去打点清水给他擦擦身子散散热。”,晚上打猎的时候他发现不远处有条小河,说完便拿起水壶出门寻了出去,心里想到泽泓多了个干娘,孟纾难为他感到开心,莫名其妙的是也为自己感到开心,毕竟他自己也想不通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就像刚才的‘不情之请’是怎么冒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