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航启星屏住呼吸,盯紧眼前的盒子,不管里面是什么,那都异常重要。
航启星刚要伸手,突然听了下来。
这么重要的东西附近肯定有保护它的玩意儿。
想到这点,航启星爬了下去,重新在书桌上捡了一根笔,随后用力使它向盒子撞去。
果不其然,笔瞬间分成整齐的两块,毫不托泥带水,只闪过一道银光,航启星背后有点发毛,全神贯注盯着看,结果自己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
毫无疑问,这就是年天晴的陷阱了,如果自己伸过去的是手的话,那恐怕现在就是断手人了。
“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
“怎么……啊啊啊。”
“有了!”航启星灵光一闪。
有了想法,他马上开始行动,航启星先是从周围找了一大堆铅笔棒子,然后把他们尽量削成细尖并在上面绑上纸条片。
在一个响指后,航启星飞速把点燃的纸条向盒子射出,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情况下,航启星飞出的几发棍子都排成一排,接连撞上那条银丝,火焰在瞬间接触到了某个物体,但在下一秒依旧被看不见的银丝切成两半,掉到地上。
航启星没有气馁,重新开始制作起木棍,他在忙碌之余抬头看了眼窗外,外面越来越亮了。
时间开始紧张了。航启星心想。
此时此刻航启星在心里由衷希望这银丝是有水之国特产的极寒之冰制成的,那样子的话,只要不断施加热量,那它总会断的,不过现在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即使不是,现在也只能靠数量取胜,不管成败与否,时间都所剩无几了。
一根,两根,三根……航启星手中的木棍开始积攒起来,终于,他再次踏上了凳子。
航启星深吸一口气,随后屏息凝神,将魔法导入木棍中。
3、2、1……开始!
“叮!”一声清脆的响声刺破空气,带着一丝火光刺中那无形无影却又无法突破的屏障。如航启星所料的,棍子并没能刺破那条银仙,但此时的航启星并没有开始扯淡,因为他必须尽力让所有棍子都在同一个点上接触,这才有可能是棍子头部的温度把线烧断。
虽然第一根木条断裂,而航启星并没有停下来,后续的木条立刻接上,在短短的时间里,每条木棍的距离不超过1厘米。
1,2,3,4…26,27,28
航启星在心里默数,这也算是他在极短时间里使精神高度集中的一种方法。
让所有木棍都击中在一点上技术也绝不是简简单单能做到的。
此时银丝的威力早已不如之前,它已经无法顺利割开木棍了,之前的木棍被切开成两半卡在了银丝之间。航启星握紧手中的最后一根木棍,他的手因为之前的短时间内的剧烈运动开始颤抖。
“去!”
航启星顺势把手一抬,凭借之前的手感,将带火的木棍飞了出去。然而这关键的一下去与中心点擦肩而过,航启星愣了愣,但他很快欣喜的发现,虽然木棍擦了过去,但火种传到了另一边,随后又被卡在线上的棍子点到了盒子上,所幸只有盒子是木制的,这才是火焰没有跟加蔓延,不过盒子中的羊皮纸在火焰中
航启星见状,立刻从凳子上跳了下来,随手找了一页纸,跑到灯架底下。在火焰终于烧光一切后,航启星无言地看着灰色的纸屑飘落进眼前的早就准备好的纸中,最后一点实物都没有剩下,只有下一大片灰被回收到了纸里。航启星忍着笑,把纸包了起来,放回兜里,默默把年天晴房间的东西整好,从窗户处翻了出去,小心翼翼的从墙边回到了地上,此时已经到了正中午了,虽然知道年天晴有回来的可能性,但在踩到地的那一刻,航启星终于板不住脸了,他自暴自弃地倒在地上,开始笑起来。
“哈哈哈哈嗝,哈哈哈,md,笑死我了,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哈…咳咳……咳咳……”
航启星痛苦的咳嗽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人倒霉起来竟然会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最后,他倒在草地上,享受着水之国限时的艳阳高照。
“啊—这也太绝了。”
“我就应该会中心城开一家邮局,这样每天都能捎信了。”
“呵呵,好冷的笑话,自己都不想笑啊。”
“哈哈哈哈。”
航启星在草地上躺了半天,结果到最后也没有人来到这里,如航启星预想般的询问。
“航启星先生,您在这里做什么?”
“我有一个梦想。”
“啊,是什么?”
“永不倒下。”
“那睡觉怎么办?”
航启星每次想到这个奇怪笑点对话总会笑出来,但从没有一个人能与他对上暗号。
“算了算了。”
航启星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现在尴尬的处境,有点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四处张望,在确定周围没有人后,假装无事发生的走出了那片草地。
“唉,这不是航启星先生吗?”
航启星听到有人招呼自己,背后一凉,回过头去,发现原来是穿着丧服的年凉月。
“啊!公主殿下,下午好。”航启星立刻行礼。
“免了吧。”年凉月抬抬手,招呼航启星跟着自己走。
“你也作为远道而来的客人,也难得与我们一起吃顿饭,这也算是我们水之国的待客之道了。”
“多谢公主殿下,我感激不尽,诚惶诚恐、心动不已……”
“停。”
“哦。”
“在我面前不要整这些有的没的。”
“抱歉。”
“还有,航启星。”
“嗯?”
“心动不已不是成语。”
“就……哦,没事了。”航启星闭上嘴,把到嘴边的话硬是咽了下去。
年凉月也懒的再跟航启星贫嘴,径自往饭厅走去。航启星也立刻心领神会,马上跟上。
当两人到时,年凉星已经坐在座位上了,年天晴却仍是不见踪影。年凉星见航启星到来也不绝的奇怪,只是紧张兮兮地看了一眼航启星,两人互相简单的打了招呼。
“航先生,请。”一旁的仆人拉开了一把凳子,航启星道声谢,随后坐了下来,这个位置在年凉星的斜多面,旁边的位置空着,想必是年天晴的。自然,正中间的位置也被空了出来。
又等了一会儿,见弟弟还没来,年凉月站了起来,在仆人的耳边低声说了什么,仆人点了点头,立刻跑了出去,随后就开始上菜了,因该是年凉月让厨房直接开始上菜,同时让仆人去找年天晴了。
不得不说,皇家吃的正餐就是比航启星自己在后厨里瞎整的质量高的多。不过嘛……量实在是太少了,至少对航启星来说是这样,不过碍于不好意思,航启星把一块土豆一刀一刀切成碎末,然后慢慢送入嘴里,期间又没有任何对话,年凉月和年凉星都慢条斯理的吃着,理所当然的样子。
航启星无可奈何,开始后悔自己来这里吃饭是否是个合适的选择,年天晴这次也没有出现。
好烦呐……
航启星愤愤不平地切着土豆。
就在年凉月快要吃完时,原本那个仆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来到年凉月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年凉月皱了皱眉头,站了起来,俯身到年凉星耳边。年凉星听完立刻激动起来,她兴奋得想要站起来却被年凉月一把按住。
好了,现在只有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航启星在心里抱怨。
年凉星像是看透了航启星的想法,她抬头看了看姐姐,用眼神示意,年凉月这才想起原来这里有航启星这号人。
航启星也趁此机会立刻发问:“怎么了?年凉月殿下。”
“啊这。”年凉月不置可否地看了看周围。
“没事,如果您不想说的话就不用说了。”
“没关系,抱歉,我刚才在想事情,马上告诉你。”
“哦。”
“弟弟出事了。”
“蛤?”
“准确来说是年天晴王子从马上摔下来了。”
“啊这。”
你在逗我笑?
“我们马上出发去看看。”
“嗯。”
几人说完后,立刻在仆人的引导下来到马厩,刚要出发,就被一声喝住了,凯蒙刚好快马加鞭地带着年天晴跑了回来。
见带来了伤员,年凉月立刻使了一个眼色,让妹妹去找医生,又让凯蒙和航启星把年天晴搬到屋旁的草坪上。
年天晴闭着眼睛,昏迷不醒,年凉月此时虽然看起来着急,但航启星明显能感觉到她气定神闲,估计巴不得事情再大点。
在地上坐了一会儿,航启星坐不住了,他走到脸色苍白的凯蒙面前,从航启星见到他为止,他的脸色一点都没有好转过来。
“凯蒙先生,凯蒙先生?凯蒙先生!”航启星叫了好几声,这才把发呆中的凯蒙叫回现实。
凯蒙猛地抖了抖,想必这件事对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伤害。
“凯蒙先生,年天晴殿下到底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航启星仍旧不相信年凉月之前的解释。
“我……我……我当时就在王子殿下身边,可……可他突然就……唉,我真是罪该万死,没有辅助殿下是我的巨大失职。”
“真是从马上摔下来的?”
“啊?对……真的。”
“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