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锅头掉下悬崖,命比较大,单吊在树梢上,昏迷了一夜后才醒过来。
“啊!好疼!”二锅头周身都散架了,咧着嘴说道。
吊在树顶,树有三丈多高,要是直接下去,以他的年龄,筋骨,哪里扛得住揍。
老年人人老思维方式倒是不老,他运起身体中仅存的内气,先斩断与他有牵绊的树枝,接着来了个借坡下驴,顺着又来了个鲤鱼打挺,最终平安无事地落到了地面。
“呼呼呼!”
二锅头筋疲力尽地坐在树前,气喘吁吁,他太累了,需要时间休息。
然而他心中挂念萧十一郎,停不下脚步,只能拖着重伤的身体一步一步地走回去。
这一日,王耀天不在连家堡中,在玩偶山庄中却感受到头顶微凉,他不知道的是沈璧君又开始作妖了。
昨夜她与王耀天还睡在一起,白天她却是与徐姥姥来到了老宅子里面,她想见萧十一郎,想要让他振作起来。
然而萧十一郎这个样子自然是避开了沈璧君,他不想要自己爱的人见到如此无能的自己,他坐在轮椅上躲在暗处,远远地看着沈璧君。
连城瑾接待了这主仆,闭口不提萧十一郎。
“沈姐姐!萧大哥不在家中,不知道你来有什么事情?”
沈璧君没见到萧十一郎,就询问,道:“我们想要拿走奶奶留下的遗物,不知道冰冰姑娘方不方便。”
“本来就是沈姐姐家的东西,拿走当然合适了,冰冰这就去给你取。”
连城瑾取出一个木箱子,沈璧君打开它,里面是沈老太君留下的一封信以及一枝发簪。
取了发簪,沈璧君留下五万两银票就回到连家堡。
当她看完老太君留下的信,里面的内容是让她不要记恨萧十一郎,具体的原因虽然没有说,可她心里还是进行了无数种假想。
“姥姥!奶奶去世之前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沈璧君眉头皱着对徐姥姥道。
徐姥姥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不停地在房间里跺脚。
突然她想到了老太君死前一晚让她做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璧君啊!老太君死前那一晚让我用你手中的发簪划破她的手掌心。”
“奶奶是察觉到什么了吗?姥姥!”
“这个我不知道啊!老太君这么说我就照着她说的做。”
“那结果呢?姥姥。”
“手掌心划破,结果当然是有血流出来了。”徐姥姥道。
“姥姥,奶奶的血液是什么颜色的?”
“傻孩子!血当然是红色的,还能是什么颜色。”
徐姥姥说完,面色变了,道:“不,是深红色。”
沈璧君听到徐姥姥的回答,立刻让她取了一杯清水过来,随后将发簪头部放入水中,片刻之后,清水变成了青色。
“发簪上有毒!”沈璧君惊恐万分地说道。
徐姥姥心颤了一下后说道:“老太君,都无法行走了,谁还会给他下毒呢?”
沈璧君赞同徐姥姥的话,接着道:
“这发簪已经放置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上面还有这么大的毒性,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毒药?”
徐姥姥一听到毒,第一想到的就是绿柳这个老头子,她便去把白杨绿柳找了过来。
白杨绿柳进了房间,两个人从始至终都是老顽童,嘻嘻哈哈,有说有笑地道:“少夫人,你找我们来有什么事?”
沈璧君抬起桌子上的毒药,生气地说道:“我想问一下两位前辈,我奶奶服下的是何种毒药,以至于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这毒性还如此之强。”
白杨遮遮掩掩,有话难言地跑出了门,绿柳解释道:“少夫人,你又何必咄咄相逼呢?白老头他发过誓,说出来我要被天打雷劈。”
虽然白杨绿柳未说,但是沈璧君心里面大致上已经清楚了。
不过她还是想不清楚,奶奶中了毒与要萧十一郎割她的头有何关键。
这种情况下,她的心一横,便将杯中的毒药喝了下去。
徐姥姥回过神来,一切都晚了。
她赶紧出门去追白杨绿柳。
“什么?少夫人喝了毒药。”绿柳跳起来道。
徐姥姥急道:“是啊!我一个不留神,这孩子就做了傻事。”
白杨整个人都不好了,瘫坐在地上。
“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别伤感了,快与我去看看璧君。”徐姥姥拉着白杨道。
白杨甩开徐姥姥的手道:“这是天下第一奇毒,是无药可救的。”
两人再回到屋子中,大家都是悲伤的表情。
绿柳打破宁静道:“少夫人,你这是何必呢?苦苦相逼,到最后伤到的还是自己。”
沈璧君哭着道:“我就想要知道真相而已。”
白杨罢手,叹气道:“也罢!我就把事情告诉你,这毒药名为时辰到,乃是我们祖师婆婆用符咒与药搭配所炼成的奇毒,毒药确实是少堡主要走的。”
白杨老头多少年没有流泪了,如今也是老泪纵横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一旦伤到了点上,没有人扛得住。
“既然是你们下的毒,就赶紧为璧君解毒,莫要夜长梦多。”徐姥姥急忙说道。
绿柳摊了摊手道:“没用的,这奇毒被祖师婆婆制作出来之后,她就死在了这上面,哪里来的解药?”
徐姥姥指责俩老头,道:“造孽啊!造孽,你看看你们做的这都叫什么事?”
王耀天回到连家堡,白杨绿柳把事情对他和盘托出,他来到沈璧君的身边。
沈璧君捶着他的胸口,大声地哭道:“你怎么对奶奶下得去手,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王耀天拍着她的后背,慢慢地说道:“老太君一直在说她手脚被废掉的遗憾,我心疼她老人家,不得已才给她下了这世间奇毒,我也是一片好心,我不过是想要她可以恢复到以前一样,没想到的是时辰到太恐怖,它的毒性无法预料。”
这个时候,他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先把人哄好在说。
沈璧君却是决绝地,道:“城璧,我们合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