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鹿刀溜走,没有再回连家堡的剑阁中。
它这一行的目地是寻找萧十一郎。
它想要成为更强大的武器,就只有不停地吞噬,但是没有刀奴的它始终是差了点味道。
找到萧十一郎,才能实现这一切。
割鹿刀寻着萧十一郎的血气,追踪来到一个陌生的山谷上,下面是绝地,割鹿刀不管不顾,纵身一跳,坠入无底的深渊中,落到谷底,在这深不见底之处见到了炊烟袅袅。
割鹿刀一阵刀鸣声传便山谷,在谷底的萧十一郎被召唤到一棵百年大树下。
“咦!怎么回事,我怎么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萧十一郎神情恍惚间,似是而非地说道。
割鹿刀藏于树后,带鞘的刀吸收谷底花草树木之气对着百年不死的大树劈出绝世一刀。
“晃荡!”
一声巨响砸在萧十一郎的头顶,将迷醉在温柔乡的他来了个醍醐灌顶。
轰!
大树炸裂之后,谷中鸟兽如梦初醒,溃散地逃到天涯一角。
萧十一郎清醒过来,割鹿刀没给他考虑的时间,带着刀鞘一刀刺破了他的胸膛,他这一身精华血液不停地流向割鹿刀。
这割鹿刀用风火雷电淬过,如今他需要的萧十一郎的人血祭剑,让这个刀奴臣服于它,心甘情愿地为他驱使。
萧十一郎是什么人,桀骜不驯,浪心在身的他怎么会任由割鹿刀为所欲为。
他被人先手一招,怎会甘心。
说到实力,他的功夫早就是一流中的佼佼者,萧家混元内功更是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割鹿刀要他的血液,他哪里肯,于是他便蓄集全身真气与割鹿刀对抗。
萧家混元内功是猛,可萧十一郎没有料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他不使用混元内功时割鹿刀只吸收他的血液,他一使用混元内功,就大事不妙,割鹿刀居然顺着他的真气将刀中贪恋,杀戮,绝情这些念想全部传入他的脑海中的,一时之间,刀魔入心,萧十一郎藏于内心深处的欲望被拨云见日出来。
萧十一郎入了魔障,便被割鹿刀所控制,成为了真正的刀奴,从此沉沦苦海,无法自拔。
他手握割鹿刀,杀戮之意充斥着他的大脑,他无数次挥动带着刀鞘的割鹿刀,谷底没有抵抗力的小动物死伤一片,凄厉的惨叫声充斥着谷底。
如此还不算完,萧十一郎在割鹿刀的影响下缓缓拔出刀声身,谷底死去动物的鲜血自动脱离它们的身体,源源不断地注入割鹿刀中,随后割鹿刀再将其中的一部分力量传入萧十一郎的身体里面。
本来到达一流境界顶峰的萧十一郎有了强大的本源支持,便突破了他滞留已久的外道境界。
萧十一郎突破后,顺其自然地到了凡者先天小境界。
割鹿刀让他迷了心智,接着又来了一次暴虐宣泄,他在谷底上的悬崖绝壁上不停地舞动着割鹿刀法,当割鹿刀法尽出时,他内心的欲望被放大后膨胀到极致,突然之间,他想起了他爱而不得的情人,更是凶神恶煞地对着天大叫道:
“沈璧君!我一定要得到你,如若不然,哪怕是杀尽天下人,我也誓不罢休。”
短暂地宣泄后,他回到了先前离开的小茅屋,被王耀天扔下谷底大难不死的连城瑾为他打开门,道:“萧大哥,你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萧十一郎放下割鹿刀,平复了心情后道:“没事,我出去练刀了,你有身孕在身,就好好休息,不用担心我。”
连城瑾见萧十一郎心事重重,小声抽泣道:“萧大哥,你是不是又嫌弃我了。”
萧十一郎伸手摸着她的脸道:“怎么会,我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讨厌你,我今晚想了想,不能让连城璧逍遥法外,我们明日就出谷,为你报仇!”
连城瑾靠在萧十一郎的怀中道:“萧大哥,真的吗?不过他太可怕了,我害怕我们斗不过他。”
“好好休息,明日才有力气出去对付连城璧,不要多想了。”萧十一郎安慰着她道。
两人各怀心事,都是一夜未眠。
天亮了!
萧十一郎带着连城瑾向谷外出发,路过昨夜萧十一郎练刀处,连城瑾被一路上死样千奇百怪的动物吓得走不动路,道:
“萧大哥!我怕!它们都死得好惨啊!”
萧十一郎面不改色地道:“天灾人祸,都无法避免,这只能说明它们的命不好吧!”
两人出了谷,来到太平山庄,在太平镇住下,白天的时候萧十一郎四处劫富,狂揽钱财,夜晚的时候他就去将白天抢钱的地方将人给全部做掉,让割鹿刀越来越有魔性。
这把徐夫子打造的利器,经过漫长的岁月割完成了正邪的转变。
经过一个月的时间,原本太平的太平镇已经变成荒无人烟的凄凉地。
死了这么多人。
邪刀的恶名慢慢地开始在江湖中流传。
人人都想要除魔卫道。
却没有人知道邪刀是谁?
只知道它是一把灭绝人性的魔刀,死在它手里的人血液被抽得干干净净,随后变成冰凉的尸体。
至于刀的主人,人人都在纷纷猜测。
杨开泰自从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以后,日日消沉,风四娘为了唤醒他,也住进了泰源钱庄。
为了杨开泰,风四娘一个人撑起了钱庄的生意。
这一日,泰源钱庄来了个大主顾,人称浪世公子,他来的目的是为了买沈璧君在泰源钱庄出售的沈家大宅。
风四娘一听泥鳅说有大主顾要买沈家宅子,便迫不及待地涂上胭脂水粉,出门迎客。
“哎哟哟?公子啊!你真的是好眼光啊!这沈家大宅可是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他的上一任主人可以说是有无尽的风光,你选它真的是选对了。”风四娘挤眉弄眼地道。
香香公子道:“我怎么听说这宅子以前可是凶宅,你可不要在这里唬我。”
“公子,凶什么凶宅,都不过是别人道听途说,在胡说八道而已,人家老人是正常过世,这都是人之常情,公子想必不会介意吧!”风四娘说道。
风四娘凭着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最终与香香公子谈拢以五十万两成交沈家大宅。
最后香香公子走时先交了三十万两押金,说等次日与沈家主人交接地契的时候再给剩余的钱。
双方达成协议,风四娘迫不及待地告诉了沈璧君这个好消息。
第二日,风四娘在徐姥姥的陪同下来到泰源钱庄的酒楼,等待着买主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