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抗拒,表面上是接受,心里还有些抗拒,或者是这么说理智是接受了,心里头还藏着那么一丝如星火般的期待吧。
“那你还记得有没有像刚才那样子压在紫玫的身上过?”她还是抓住这个问题,不肯放松,“有没有?乖,跟我说说?”
“没有,慎儿才没有……”他嘟起嘴,觉得自己说过的话还让她老是问着,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慎儿才没有,紫玫姐姐想光光地过来,慎儿才不要呢,不要的……”
这个她放心了,他是小孩子心性的,可毕竟是不懂得说谎的,要是他有隐瞒的意思,那么肯定是不敢面对着她的目光的,她看出来的,这是个实诚的孩子,心里有些放松,反正事儿已经丢成方二夫人去操心了,但是,这孩子是谁的?
她不得不往里怀疑,这到底是谁的孩子,紫玫说是方慎的孩子,方二夫人似乎也是这那么认为的,不然也不会让紫玫在她的面前来哭诉。
“慎儿知道明天得怎么做吗?”她首先得跟着方慎套好话,免得事情不合她自己的意,“要是紫玫说她的娃娃是慎儿的,母亲要是让她生下来,慎儿会怎么说?”
慎儿瞪大着眼睛,根本不能消化她的话,也不太能理解她话里的意思,就那么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说话才好。“慎儿要怎么说?”
“刚才我是问你的,还记得不?”紫玫想往着方慎的头上栽这个事儿,也得看她同不同意的,若真是方慎的孩子,她到是不介意让紫玫去庄子里去把孩子生出来,那样至少是让她的压力没那么大,至少方慎已经有后,她可以还有个借口,永远不与方慎行那个之事。
可紫玫的孩子明显不是方慎的,这个孩子不能栽在他的身上,她绝对不允许的,有些人在背后想算计着方慎,她会让一切都暴露出来,让一切暗地里的人都无处躲藏。
他倒下来,倒在她的身上,半歪着脑袋,把自己回答的话,重复了一次,“紫玫姐姐想光光地过来,慎儿不要……”
“嗯。”她表示满意,试着侧过身,让他从身上滑落下来,两个侧对着睡,伸手抚抚他的脸,有种安慰的意思,“睡觉吧,以后都不用去书院了,高兴不?”
方慎这会儿也不强求了,虽然不知道她今晚跟他讲的是什么,可他知道刚才的话很重要,连忙把刚才的话狠狠地记在脑海里,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这个话很自重要,姐姐说的话都得牢牢地记在心里。
可是……
他觉得有些不太舒坦,有些不太舒服,身上好似着火般,就感觉着热,忍不住地朝着她贴过去,不是今天夜里,每个晚上都一样,他就晓得一件事,贴着她睡能感觉着舒服。
秋娘让他贴着,比起真要让他晓得人事,还不如,这样子,让他贴身睡着,至少不会有闹她的,除了那一次,方二夫人特地让他喝下的汤,再没有发生过让她意外的事,她对此还是挺满意的。
夜里两相无事,她不是那种欲求不满的人,就是怕冷,自是抓着他睡着的,有他在,被窝里温暖得很,她很是喜欢。
第二天清晨,竟是下了雪,往着窗口看出去,鹅毛般的雪花飘落下来,将已经清扫干净的路面又给蒙上一层白色,不是雨着雪,就是雪,飘呀飘的,入眼全是银装素裹。
秋娘压根儿不想起来,房里很暖和,要是可能的话,真犯懒一回就躺在屋子里,连床都不想起,最好是窝在窗口看雪,看飞雪花慢慢地飘落下来,可她到底是身为人媳的,方二夫人的一句话,还是得到着方二夫人的院子里去看看。
“大少夫人,紫玫姐姐真、真就是……”
知青扶着秋娘往前走,迟疑了一下,终究压低着声音,问出口,可话就问了半句,没有全问出口,她知道这事儿很大。
知橙撑着油纸伞,替着秋娘挡住风雪,听着知青的话,脚下微有些迟疑,嘴巴张了张,到底是没说出话来,沉默地往前走。
秋娘的手一直藏在袖子里,方慎今早就已经给叫去了方二夫人那里,到现在还没有转回,与往常着实有些出入,平常这会儿,方慎早已经回了院子,这会还是留在方二夫人那边,还是去太傅大人的书房?
她有些摸不准,又不让着屋子里的丫头去打听一下,吃过早饭,肚子里还没有消化完,她走得愈发的慢,看着飘入伞的雪,不由得将冰冷的手从衣袖里探出来,试着接着雪花儿,那雪花儿一落到她冰冷的手心里,还能停留着一会儿,才慢慢地化成血水,从她倾斜着的手心里滑落。
“大少夫人,这可是冷得很,还是……”
知青觉得自己有些失言,想把话收回来,可话说出去了,就跟着是泼出去的水一样,哪里还能收得回,她有些自责,见着大少夫人的举动,不由得还是想劝一劝。
“没事。”秋娘笑着,即使是不知道即将让她面对的是什么,还是风淡云轻的样子,压根儿不太放在心上,“瞧,这雪,还真就是好看的,我以前在山上,可是喜欢雪了。”
她怕冷,一到冬天,手脚就冰冷的,可能是在娘胎里未足月的原因,自学武后,身子骨是好了些,若不想手脚冰冷,还得消耗着内力,催动着自身血脉的畅行,她还是觉得顺其自然为好。
“好些年没见着这么大的雪了。”插话的居然是知橙,好象是有感而发。
可是知青却是疑惑地看着她,“不是呀,去年也下过这么一场大雪的,知橙你忘记了吗,当时我们才入府呢,下的雪老大了,听说京城里的乞丐都冻死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