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封印惩天罪狱之后不知去向,而简如一却莫名其妙的掉进一处花海。
少年起身眺望远方,接着便看到那茂盛的梧桐树。
“花海...小路...还有棵梧桐?哦我想起来了,这不正是大叔讲的天边‘净土’嘛!”
简如一漫步欣赏着美丽的景色,途经某处,他俯身摘走一朵玉沾清別在胸前,心想果然还是白花适合自己。
于此同时,在梧桐树另一侧,顾晨天蹦跳走过半程小路,手里依然抓着盛满花中仙的酒葫芦,那时他也不过只有十六岁。
简如一和顾晨天一起走到树下仰望梧桐,他们坏笑着。前者用指尖剑气在树身上刻了一个图案,而后者则是脱下裤子开始小解。
“你小子胆子可真大啊。”
“谁!”
“啊!谁,谁啊。”
简如一环顾一周不见人影,接着他突然想到了身前的梧桐。
“是这梧桐?不对,大叔没讲过它会说话呀。”
“这里除了你和我还能有谁。”老人的声音响起。
“嘶!”
“啊!”
简如一的心脏险些要跳出来,而那边的顾晨天也再次撂倒在地。他们尝试缓和内心的紧张,接着二人又同时坐下来倚靠大树。
“老头儿,你不会成精了吧?”
“老头儿,你不会成精了吧?”
“这...算是吧。”
“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谁知道呢,可能...是巧了?哎我说,这里风景挺不错的,但就你一个人不会觉得孤单吗?”
“嘿嘿,巧了巧了。哎对了,你一个人待在这种地方,不会觉得无聊嘛?”
简如一摊开双腿,将手臂耷拉在身体两侧,比刚才看上去还要散漫。
“无聊,呵呵......”
两位少年和老树聊了许久,但大都属于寻常往事罢了。不知是天地的原因还是一些其它事情,总会让二人以为这“花园”中没有任何法象规则的限制,仿佛自己能忘记时间安心享受这份祥和。
“如果有一天他想杀你,那该如何?”
此刻,简如一厌烦梧桐到了极点,真是不明白干嘛非得说这些煞风景的话。
“哈哈哈,不可能的!这辈子也许会有无数人死在云倚剑下,而顾晨天却不会,因为他生来无惧,无畏。这是清儿说的!”
少年还故意板直身子,随即高抬右手畅饮一番。终是酒水打湿了衣领。
“你的答案。”
“可能等我把他打残了才知道手下留情?”
简如一说话带些疑问语气。或许是跟那些狡猾的大人们学到些,每当遇到不着边际的话题,他总会装作半懂半傻糊弄过去,而时间长了自然也没理由在意。
“嗯,道也。”
语罢,桃木手杖轻点地面,随即从树中走出一白发老者,其衣摆拖拉在土路上倒让简如一觉得的老头儿属实随性。
突然,少年注意到了木杖中心那处不起眼的小洞,想要说些什么接着就被“脚尖”封住了嘴巴。
“哎,莫急啊,哈哈哈。”
简如一也不扭捏,快步来到老者身边。
“老先生可认得我师父?”
“嗯。”
少年心想:果然不差,这位老爷爷就是大叔说的仙人,只是“他”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呢?
“师父临走前说过,我们未来总会有见面的时候,那您可否告诉他现在何处?”
老人自然知晓简如一的心情,他只能举起圆杖头戳戳少年的胸口,和蔼道:
“心之所向视为一,道之所行视为二。”
“之前晨天那小子教你的又忘了?”
随后老人转身带着少年去了个地方,没有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跟我来,带你看点儿东西。”
······
顾晨天、铁剑、尸体,三者便是简如一所看到的画面。一路上累积的邪煞之力终于掩盖了云倚的万丈光芒,此时铁剑已是血红。等到了最后,顾晨天全力将剑意压进云倚,一剑斩了男人。
“他是谁,竟能伤了师父!”
经过一段时间的打斗,简如一大概是摸清了顾晨天的实力,那最少也得有法圣级别啊。
“重焰,皇帝座下的大元帅。”
重焰?简如一好像在哪听过,也仅仅是听过。
“那紫蚀是谁?”
不知为何,紫蚀这个名字一直回荡在少年脑海里。
“紫蚀?他可是重焰旗麾第一战将,当年更是达到天道境巅峰,再来个几百年就差不多法圣了吧。啧啧,可惜喽。”
老头儿撅着个嘴不停感叹。
“你说贼老天多么不公,这等人才怎就不能留在天元界呢,唉。”
“所以说...他很厉害?”
“也就那样。”老人不置可否。
简如一顿时黑脸,世界上的人咋都一样奇怪,随便几句话就能激出小性子来。
“当年晨天可是凭借一己之力阻挡了半数大军,而那时他也不过刚刚筑成八宫完成最后的化九天罢。”
“嗯,不对吧老先生,此剑法名剑气九宫,为何仅仅八宫便能化为九天?”
“哈哈哈,那创始者跟世人开个玩笑也未尝不可啊。虽说剑体有九宫,可第五格却是空白,多少年来无有大贤者能悟透这最后一宫。但巧也不巧,你师父顾晨天他竟在最后时刻想通了!真的是怪。”
“啊,那也就是说师父他......”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