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像往常一样平静,洛洛依旧和家人说说笑笑,没事人一样,一直到晚饭后,顾亦琛依旧没有回来。洛洛回了卧室,拿了睡衣去洗浴间泡澡,泡到水几乎凉了她才出来。洗漱完毕,从洗浴间出来,看到的是地上散落的衣物,顾亦琛的衬衫,和领带。
洛洛的心快速的跳了一下,顾亦琛回来了。她视线落在了大床上,只见顾亦琛只穿了一条银灰色西裤,精赤着上身躺在床上,古铜色的肌肤在橘色灯光下泛着光,性感之极。眼睛闭着,是睡着了还是闭目养神?
她走过去,站在床边,闻到了一阵酒气,他喝酒了,而且估计喝得不少。知道他爱干净,洛洛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推了推他:“你要不要洗澡?”
顾亦琛睁开眼,伸手抚了一下额头,皱眉看了洛洛一眼,撑起身体,下床,一言不发向洗浴间走去。洛洛看他走路很稳,而且神色随意有几分醉意,不似前几次那样醉的一塌糊涂,她放心了,不过还是去帮他冲了牛奶,刚把牛奶杯放在桌上,听到洗浴间内里传来顾亦琛的声音:“帮我拿睡衣。”
这是什么人啊,尽做上厕所不带纸的事,洛洛帮他找了睡衣,推开洗浴间的门,还来不及反应,手腕一紧,人已经被拽了进去,后背一凉,肩膀一紧,她的身体被摁在了门侧的墙壁上无法动弹,而挡在她前面的是什么也没穿的顾亦琛,古铜色的肌肤上还滴着水珠,性感迷人,诱人犯罪。
她的心突突地跳着,手抓紧了睡衣,眸子望向顾亦琛的黑眸,想说话,却觉得三天的时间让他们之间好似多了一抹生疏,一时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的眼神,也许是因为醉了,也许是因为刚洗过澡,都是氤氲之色,异样深邃,异样迷人,让洛洛不可控的的沉醉在其中,痴痴凝望。
他温热的手掌顺着她露在外面的锁骨一路下移。洛洛身体一颤,抬手,抓住了她的手,她总是无法习惯除了床以外在别的地方如此亲昵,而且,她不想做,起码今天,此刻,她不想。
顾亦琛却低头去吻洛洛的唇,洛洛脑海中忍不住闪过了陈思雨亲吻顾亦琛唇瓣的情景,她下意识地别开了脸,避开了那双让她迷醉的唇瓣。
洛洛的拒绝让顾亦琛有些不悦,他皱眉,冷声道:“怎么?我这不是如你所愿的回来了吗?你还在闹什么脾气?”
“我没闹脾气,只是有点累了,我们,早点休息吧。”洛洛推他没有推开,顾亦琛却松开洛洛,转而捏住了她下巴:“在矫情什么,你叫我回来,不就是为了做这种事?”
“我才没有!”洛洛又羞又恼,她才没有想这种事好不好,羞恼之余,心也因为顾亦琛的话而泛起疼痛,可是也告诉自己,不要跟一个喝醉酒的人较真:“你起开,我要去睡了。”
顾亦琛却一把圈住洛洛的腰,将她抱了起来,一转身,走了几步,将洛洛放在了冰凉的洗手台上,他站在她双腿间,双臂紧紧圈着她娇小而柔软的身体,黑眸望着她羞恼的小脸,冷嗤:“让我起开?你是不是忘记了,你陪我是拿了钱的!”
他的话犹如一把尖刀无情地穿透洛洛的心房,尖锐的疼痛从伤口随着血液流出来,蔓延到四肢百骸。洛洛睁大了眼睛望着有七八分醉意的顾亦琛,她眼中的几分羞怯被痛苦代替。一瞬间她好像掉进了沼泽里,越是挣扎,越是陷进去,直到被掩盖失去呼吸。
“是啊……我拿了你的钱的……”洛洛的心口一阵阵揪痛,脸苍白如纸,连说话都费极大的力气,每说一个字都让她觉得那么痛,她垂下眼帘,睫毛遮盖住她的眼睛,灯光照应下,就连睫毛也是忧伤的:“那么……如果你要尽兴,麻烦你快点。”
“为了他……你可真是牺牲的彻底。”顾亦琛重重地松开了洛洛,转身,开门出去。顾亦琛口中说的他,是指陆文修,而洛洛以为,‘他’指的是它,金钱。是啊,为了钱,她嫁给了顾亦琛,拥有了一段和他共有的生活回忆,苦的,甜的,痛的,伤的。
身体僵直地坐在洗手台上,想要下去,可是身体却好似石化,无法动弹,只有眼泪无法抑制地夺眶而出,从苍白的脸庞滑落。呜咽出声那一刻,她伸手捣住唇,无声哭泣。
第二天早上,顾亦琛醒来的时候,头有些痛,看看自己熟悉的房间,才想起,他昨夜回家了。怀里没有那具柔软的身体,身边没有她的温度,她似乎一夜都没回床上,他有些烦闷地抬手,撸了一下短短的发,坐了起来,起床向洗浴间走去,要开门的时候,门却突然打开,一身睡衣的洛洛出现在他眼前。
“你醒啦,我还没来得及帮你准备今天穿的衣服。”洛洛低头说着人也要从他身边挤过去,手腕却被顾亦琛一把抓住,无法前进。
顾亦琛低头看着洛洛,她的脸色有些差,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昨夜闹的并不愉快。他心情不爽,而她还能像没事人一样跟他打招呼,帮他准备今天要穿的衣服,他冷冷道:“你真是尽职尽责。”
顾亦琛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实在是考验洛洛的耐性,她在忍着,忍着痛哭失声的可能,忍着摔门离去的冲动,他非要这样说话吗刺激她吗,她失控了,他负责吗?
他就是怕她忘乎所以,怕她真当是这家少奶奶吧,还是提醒她,她要离开的日子要到来了?他不用时刻提醒她,她是为了钱跟他结婚,她知道自己本份,要是他想结束这婚姻跟陈思雨在一起,他说出来,再说协议早就签好的,她随时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