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人半开玩笑地轻浮道:“哟,我没在做梦吧,武家大公子居然会主动给我拨电话。”
武不甘没理会对方的玩笑话,开门见山道:“帮我注意个人,别让武不服那白痴阴了他。”
“什么!我没听错吧,您老人家居然会让我去保个人?要我去宰了他才对吧。”
武不甘脸色一沉:“他是我的对手,你最好别动他。”
“行吧,您说,哪人叫啥名?”
“黄兴华,藤城中学来的。”
“懂了。”
武不甘“嗯”了声,直接挂掉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很无奈地一屁股坐到旋转椅上,点了根烟来抽:‘艹,老子话还没说完呢。’
紧接着,那人狠狠地从嘴中喷出浓浓青烟,面容勾勒出几分思虑:‘藤城之行,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熟悉武不甘的人都知道,这家伙简直就是一部为战斗而生的战斗机器,从两年前开始就是各大地下拳馆的长胜拳王,打过上百场生死战。
很难想象,这样的野兽会去保护一个萍水相逢之人。
……
翌日
初阳如勤劳的渔夫,给大地洒下天罗地网。在温暖阳光的感化下,露珠一颗颗地落地归天,里里外外,洗涤肮脏的街道。
经过一夜的休整,魔都大地再次忙碌地运转起来。
黄兴华和不迷路刚起床就收到了全国中学生射箭大赛主办方发来的短信,短信的主要目的是提前介绍比赛规则。
不迷路看完短信,打着哈欠道:“好像和前一届没啥区别嘛。初赛具体方式:使用知识宝弓射击人造太阳。太阳共有十种,每种代表不同分数,得分高者胜出。不同的人造太阳按照命中难度赋分,离地十米10分、离地二十五米25分、离地五十米50分、离地百米100分、离地一百二十五米125分、离地一百五十米150分、离地两百米200分、离地两百五十米250分、离地五百米500米五百分、离地千米1000分。我去,后面两个太阳也太夸张了吧,谁射得落啊,当我们是后羿啊。誒?咋没看到决赛怎么弄啊。”
黄兴华盯着手机上的短信,眉头一皱:‘这明显是主办方想把选手的分规则数拉开。’
“黄兄,你那有决赛的信息吗?是不是主办方偷工减料没给我发啊?”
“我这也没有。”黄兴华道。大赛的规则并没有讲参赛者不可以妨碍他人射箭,这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奶奶的,这次比赛比想象中的难啊。黄兄,咋们找个射箭馆去练练吧。”
“可以。”黄兴华道。说实话,因为舍不得花钱,他还没去过射箭馆呢。在全国一万五千名射箭大赛参赛选手中,他极有可能是唯一一个没去过射箭馆的参赛选手。
两人走出宾馆,去到附近的一家名叫“亘楼射箭中心”的射箭馆,馆内的人不多,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笑吟吟地上来迎接:“二位早上好,我是这家射箭馆的老板,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想在你这练习一下射箭。”
“出示一下身份证明。”
不料,当两人递出身份证时,老板拿着黄兴华的身份证比对了几番,递回去,说道:“两位,不好意思,本馆满人了。”
不迷路当场就不乐意了,指着空荡的射箭馆,质问:“老板,有没搞错啊?你里面大把多空位,办个美食节都绰绰有余。”
“实在不好意思,这些都是被人提前预定了。”
“那他们现在又没来,能不能给我先练一会,等他们来了,我们再让出来,资源最大化利用嘛。”
“不行,人家预约都是花了钱的。”
“那我们也付钱得了吧。”
老板低了低头,笑道:“很抱歉,这不是钱的问题,还是请你们二位到别处去吧。”
“你……”不迷路气急败坏地指着老板。这分明就是刁难人嘛。
黄兴华拉了拉不迷路的衣袖:“走吧。”
大概过了二十来秒,几个青年走出来,这些青年大都染发、打有耳钉,衣着也非常鲜艳,好似一群混社会的非主流。
但这群非主流中,为首的那人,却穿得中规中矩,既不染发也没打耳钉,显得倒是有几分庄重。
亘楼射箭馆老板笑容满面地走到这个非主流首领的面前,邀功道:“武少,鄙人做得不错吧。”
非主流老大重重地拍了下射箭管老板的肩膀,赞许似地笑道:“不错!”
射箭馆老板刘楼的脸庞顿时笑成了花,双手如苍蝇搓爪,来回摩擦:“能与您合作,是鄙人的荣幸。”
“放心吧,下届魔都射箭协会的会长非你莫属。”
“多谢。”刘楼道:“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您贵为武家二公子,为何要针对一个山沟沟里来的穷学生?”
“刘老板,不该问的别问。”武不服蹙眉道。
在武不服看来,黄兴华根本没有资格让自己特意去针对,他只是自己搞臭堂哥武不甘的一个工具罢了。
刘楼冒了几滴冷汗,练练点头:“是是,小人多嘴了。”
“给我盯紧点,别让这小子在魔都找得到射箭馆练习。”话毕,武不服带着几个非主流小弟离开射箭馆。
“请你放心,魔都射箭馆的老板我全都认识,他们会给我面子的。”
……
从射箭馆离开后,黄兴华和不迷路一连找三四十家射箭馆,都未能寻到一个位置。
两人不信邪,拼着一股蛮劲,固执寻了下去。然而,他们把找遍了方圆数十里,所得到的答案无一例外,全都是:“不好意思满人了。”
“请到别处去吧。”
“抱歉,没有位置了。”
……
总之,根本没有一家射箭馆肯接待他们。
此时,西边的天上只剩下了一抹残阳,倾洒着仅存的余辉,充斥着悲凉、无奈……
不迷路气得用一瓶新买的矿泉水冲洗自己的脸庞:“姥姥的,还真他么找不到,比迷路还难受。”
尽管现在才是三月末,但他却感觉自己被三伏天的烈阳烘烤般,燥热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