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想,自己此刻已然没有了大魔导师的技能,残留的,不过是那还正在受反噬的高级魔法师,而绯夜堂堂一个大魔法师,会这么轻易被他把剑架在脖子上?
可惜了,有的人智力有限,压根就没想到。
老头子,师兄,我可以搞得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凌风逸把目光投向主席台,只见师父对他一笑,似乎还有些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凌风逸此刻也洒脱的笑了笑,暗暗地为尔康祈祷,希望绯夜不要玩得太疯了,至少也给他一个做太监的资格对吧。
他也没有多想,为什么自己会为了绯夜这般的疯狂,连一贯的思考都做不到。
玥儿望着凌风逸那紧紧握住的拳头,不由得转过头,别过脸,尽管他丝毫没有正面看过她,可是她也不想在他面前狼狈哭泣,她也想保留她残存的自尊。
“臭女表子!快点!老子不耐烦了!”尔康见绯夜只是原地不动,笑得一脸高深莫测,只感觉一阵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不由得催促,三角眼一扫,忽然看到绯夜手中握着的那一把剑。
“把剑给我!快点!”尔康催促着!
“绯夜!你敢把我交给他我保证翻脸!”守望的声音在绯夜的脑海中摇晃着。
“他配吗?”绯夜在心中回答着,然后将手一扬,那剑就往凌风逸飞,剑尖直指凌风逸的头颅。
绯夜无奈摇摇头,其实她只是叫守望去和凌风逸玩玩而已,而且她还很好心地加了一句不要受伤,只是她的语言表达能力有限,忘记加上一句叫守望不要弄伤凌风逸,而不是叫凌风逸不要弄伤守望……毕竟她只是对守望一个人说了……好吧……其实她挺想看他们打起来的……
凌风逸也欲哭无泪地望着往自己飞来的剑,她怎么感觉这是他的小师妹指使的呢?
绯夜再而转过头,很明显地看到了尔康眼底里的情意和愤怒,如果一个人得知自己慢慢地死亡,有无力回天,慢慢地等死,这样的感觉会有多么痛苦呢?
这样子想着,绯夜忽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地狱吗?有什么好怕的,我是一个连地狱都不敢要的人,你不知道吗?”她望着那搁在脖子上的剑,此刻的剑透过阳光反射出强烈的光芒,恍若在嘲笑着尔康的不自量力。
其实她没有说谎,她的确是一个连地狱都不敢要的人!从前的她只感觉来到这异界是命运的不公,为什么不给她坦坦荡荡的死,但是今天她却想通了,要是这么容易就死去的人,岂不是对不住自己重生一回?她现在只想好好地为自己活着!
望着那在阳光下赫赫发光的剑尖,闭上眼睛往那刀口上撞,眼看就要撞上了,那人却缩了一缩,绯夜快速地把已经准备好了的小刀一手捅入那人的胸口,脚上的动作也十分矫健,咧开嘴危险地笑了笑,“地狱欢迎你!”
说罢,不理会尔康在背后的鬼哭狼嚎,而是潇洒的转身,眼睛直视着主席台的所有人,再缓缓地扫视着观众席上,那淌血的气场慢慢地散发出来,压抑着所有人的心。
“这一场决赛,我云绯夜是冠军!我云绯夜就是光明神殿的圣女!这样子,有人有异议吗?嗯?”绯夜皮笑肉不笑地问着。
众人都看着绯夜的杀人过程,大家也没有什么异议,这尔康和雨荷整天在光明神殿欺善怕恶!大家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此刻有人为他们解决了!正落大家下怀!
掌声如雷鸣般响起!众志成城!
大长老想着自己的徒儿忽然被杀,而光明神殿又得罪了采家,想着把绯夜的人头交给采家处理,或许可以缓过光明神殿的这一劫。正想开口说,便被绯夜截住了。
“大家也有目共睹,采莲和雨荷都想要我的性命,而身为大长老的徒弟尔康也跟他们同流合污,我知道这也不关大长老的事情,毕竟像是大长老这般英明神武正直的人是不会教导出这样的徒弟来的,而且我师父从小教导我,做人要厚道,不可滥杀无辜,所以我恳请大家为采莲和雨荷立个墓碑,上面也不用写光明神殿的叛变者,只需立个碑什么都不要写就行了,毕竟写上那些字是对于死者的不尊重。”
绯夜一番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但是坐在观众席的凌风逸就快要憋死了,小师妹,你可以不要这么奸诈么?怎么感觉这些人是你杀得,你还要他们为你杀他们而三跪九叩呢?
楚劲之坐在主席台也没无奈地对凌风逸摇摇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小教导她做人要厚道了?其实他也很想说一句,小丫头你说谎之前也打个草稿好么?让他这老头子少受点刺激,多活上几年。
大长老脸已经是呈青绿色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辈子就栽在这少女手里了!她那番话,他回答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回答是,就承认了他教出来的徒弟连狗屁都不是,回答不是,那他就不是英明神武不是正直的人。
其余的长老也是嘴上一抽一抽的,眼角一跳一跳的。
绯夜满意地看着自己这番话对众人的教育效果,望向大长老那张憋得像猴子屁股似的脸的时候,心中更是一阵恶爽。
尔康这回真的是欲哭无泪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女人的扭曲是非黑白的嘴这么厉害。
他怎么可以退缩,可是他刚才真的没有预料到绯夜这个女人竟然会真的向那把剑撞去,他真的不该退缩的,就让那个死女人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