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人连忙转头,对着那墙上不知是何神仙拜了又拜,口中轻念着。
舞儿咬着下嘴唇,静静的等待着。
沉影望着这里的状况,瞥了一眼初子颜,说道:“再有一盏茶功夫便好。”
说完,他便是出了内屋,来到云澜渊的身边站立,想了片刻,看着云澜渊淡漠的神色,终是将内屋里的事情说与他听。
当听到初子颜竟是为那男子度着内力,云澜渊微微一愣,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慢慢起身,缓步走到了内屋,看到初子颜的额边慢慢滑下了一滴汗水,是因为内力的度出,还是因为忍受的这些疼痛,他不能判断出来,只是见她面上并无痛苦的神色,他却是惊呆了,如此一个美丽的女子,功夫了得可以理解为从小便是苦练,可是这般能吃苦,忍的了痛,还是让他很是惊讶,看着也是心中一阵疼惜,究竟是何人竟是舍得如此对她。
想到此,他上前一步,将手贴在了初子颜的背上,却是被初子颜一个闪身躲了开来,她的手还是贴在男子的背后,眼睛却是盯着云澜渊,但见他的动作,她便是知道她理解错了,被华浅锻炼的早已是将躲避当作了一种本能。
她望着云澜渊,小声说道:“谢谢。”
声音虽小且又冷冽,但是他听得出她语气中已经慢慢变的柔和,不复开始时的那般虽是平淡,但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柔声问道:“疼吗?”
两个字却是拨动了她心中那根早已僵硬的弦,她抬头看向云澜渊,从小,除了爹爹,除了篱清,便是再未有人这般问过她,她连忙撇过头去,本以为此生,她的痛便只能她自己知道,口中虽是强硬的说着,不痛,可是谁又知道,她曾经疼痛的晕了过去,她曾疼痛的吐过心头血……
她承认她是脆弱的,却是假装着坚强。在外人看来,她是一个怎样都打不破的一块铜墙铁壁,坚硬无比,从未怕过什么,忍得下所有的伤痛,可是谁又知道这些都非她的本意,只是一句嘘寒问暖,只是一句痛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刺入她的铜墙铁壁,让她维持着的坚强瞬间土崩瓦解!
也便是这句温暖的话语,那无边的疼痛竟是好似放大了无数倍,让她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突然想起了在现代时很流行的那句话,一只野兽受了伤,它可以自己跑到一个山洞躲起来,然后自己舔舔伤口,可是一旦有人嘘寒问暖,它就受不了。
轻轻笑了,慢慢压下身上的疼痛,她回过神来,看着云澜渊,笑道:“不痛。”
看着她的笑,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额,看着她额角留下来的汗水,云澜渊忽然想要将这个极其倔强的女子拥入怀中,为何他总是觉得她过得如此辛苦,为何他每每看到她便是想要将她保护,将她小心呵护。
她那般倔强的神情,让他看了着实心痛。
便在此时,一盏茶的功夫竟是过去了,好似很快,又好似过去了千万年。
看着身前仍然倔强的站着的男子,初子颜轻轻收回手臂,缓缓吐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也是一个要强的人。
男子慢慢回身看着初子颜,不知该说些什么,看着看着,他的脸色竟是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