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将手中的拐杖抬起指着华浅,有些愤怒的说道:“你这般不知尊敬长辈,就不怕我惩罚洛水!”
闻言,华浅眉头微蹙,转头看着大长老手中的拐杖,抬起还未放入剑鞘的手中的剑,将那拐杖上挂着的叶子尽数除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拐杖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还有呆立在原地的老人。
半响,大长老才回过神来,伸着那光秃秃的树枝对着华浅愤怒跳脚的说道:“这是我刚刚从那棵树上扯下来的树枝!”
这句话刚刚脱口而出,大长老便是猛的捂住嘴,望着华浅不断冰冷愤怒的脸额,连忙伸手入怀拿出一个小瓷瓶,扔向华浅,之后一个闪身便是离开了。
华浅眯着双眼,剑身微抖,小瓷瓶恰好落在剑身之上,他忍下心头的愤怒,将瓷瓶放进怀里,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华浅原来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一对老人,其中一个便是大长老。
另一个老人是位妇人,她遥遥看了一眼,这才转头微怒的对着大长老说道:“他自小便是对那棵树宝贝的紧,你竟然敢趁我不注意去尝树上的果子,是不是人老不中用了!”
闻言,大长老有些怯懦的从老妇人的身后走了出来,待确定华浅已经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想起他寒灵水城的大长老竟然被这样一个小辈给震慑住,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不就是他母亲亲自种下的树!能比的上寒灵水城的花?”
老妇人看着大长老的这番模样,不禁气愤的拿起手中朱红色的拐杖狠狠的敲在了大长老的头上,“我说比的上寒灵水城的花,它就比的上!”
“子初,不见了。”
篱清恭敬的站在华浅的面前,望着眼前这个四年没有一丝变化俊美的面孔,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他的语气仍旧带着一丝恭敬,却没有了往日的谨慎。
在看到华浅闻言都没有一丝反应之后,篱清终于是上前一步,站在华浅的面前,开口说道:“你若是喜欢她便真心待她,若是不喜欢,我替师父照顾好她。”
这句话里带着明显的指责,华浅饮茶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抬眸看向篱清,而篱清此次却是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坚挺着身躯,便是平日里眼底的那丝恭敬都没有了,只听篱清说道:“你是我的师父,我敬重你,却并不怕你。”
这句话虽是有些太过大胆,却是篱清心中最真实的话语,他望着华浅没有任何表情的俊美面容,静静说道:“在寒灵水城之前,师父是我心中最完美的,从未想过师父会受伤,会流下红色的鲜血,而在寒灵水城的时候,师父是我这些年见到最脆弱的时候,那个时候,是子初陪在你的身边,与你同生共死,师父为了救下子初,左臂差点再也无法拿起东西,内力只有原来的十之一二,难道真的是那些年的养育之恩?若真的是念在养育之恩的话,子初在皇宫受的那些累,在山谷吃的那些苦都算什么?师父会忍心?若是男女之情,师父便给子初一个准话,洛水在师父的心里是什么样的地位,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师父在子初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若是不喜欢,便让子初断了那个念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