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两个男子,想必,那个白衣男子是陆安言,浅黄色衣衫男子是陆安蓝。
慢慢停下马匹,两人纷纷下马,动作异常潇洒,果然是马上练出来的。
陆安蓝上前一步走到陆闲雅和初子颜身前,面无表情,声音中却是透露出一丝焦急,“闲雅,可是伤着了?”
闻言,陆闲雅看了初子颜一眼,便是低头笑道:“哥哥不必担心,闲雅无碍,只怪闲雅一时贪玩,明知不会马技却还是骑上了马,是这位公子救了闲雅。”
陆闲雅的话音刚落,便是见陆安言歪头看着初子颜,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戏虐的笑意,声音却甚是好听,“公子?我还以为是位小姐。”
他话音刚落,几人便是落入一阵尴尬中,陆安蓝看了他一眼,便是来到初子颜身前拱手说道:“安言言语不当,还望公子莫怪,多谢公子救小妹之恩。”
初子颜却是脸露笑容,微微低头,也是拱手说道:“陆公子说笑了,既是无事,在下便先行离去了。”
说完,便是拱手离去了。
看着初子颜的背影,陆安蓝却道:“果然是一个性子爽快之人,值得深交。”
陆安言却笑道:“为何我总觉得他是一个女子。”
闻言,陆闲雅羞笑道:“哥哥莫要胡说,那位公子岂能是一个女子,只是长的比哥哥好看些,哥哥怕是嫉妒了吧。”
陆安言望着低头浅笑的陆闲雅,看着她脸额上的红晕,不禁叹道:“女大不中留啊。”
“哥哥……”
青阳是边境的一个城市,却是一个商人过往的必经之路,太多的马车中装满着货物,想要在此发财的比比皆是,但是在此丧命的也是数不尽数,只因这里是边境,这几年,已是战乱不堪,不知何时便是两国交战,而这里的商人便是受尽了战乱的艰辛。
初子颜站在路边看着繁华的城市,从未想过青阳竟是繁荣到这个程度,各种运输工具都是在此地出现,难以见上的骆驼都是如绣花针一般普遍。
只在一处,拍着长长的队,都是年轻男子,初子颜微微一笑便是走了过去,他一身的青衣与这里的粗布麻衣形成鲜明的对比,许多人纷纷对她投去惊疑的神色,但见她的身形,那神色也是慢慢变成嘲笑。
她却是浑不在意,抬头看去,她前方的那个人竟是比他高了一头,让她有些无语,但终是放下了心态,她本是女子,在女子中已算是高了的。
不言不语,一个下午便是过去了,也到了她的审核,眼前的桌子有些破旧,但是桌子前坐着的那个人却是让她有些熟悉,一身铠甲映着阳光明晃晃的,她侧着头与那男子对视了半响才想起,他,好似是陆安言。
陆安言带着头盔,露在外面的一张白皙的脸额甚是好看,他笑看着眼前的初子颜,以他阅女无数的眼光看,怎样都觉得是一个女子,只不过她竟是来到征兵处确实让他惊讶异常,想来,他的眼光还是有看错的时候。
看着初子颜交上来的书案,陆安言心中默念着,颜子初,十七,无父无母。短短的几个字竟是没了,他抬头看着她,笑道:“你身子如此单薄,你要知道打仗非儿戏,看你白嫩嫩的,想来也是家中的大公子,若是图了一时的好玩,来到这里报名,我劝你还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