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意已决,可以开始了。”
华浅一言不发,眼中的冷淡让她有些慌张的心顿时安静下来,初子颜知道,华浅的最初的要求便是不可给他惹了麻烦。况且,以后她定还是要进皇宫的,这张面目是在是不易出现在皇宫甚至是京城,那样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
轻轻捻起一个银针,那单薄的针身来回晃着,散发着银白色的光,华浅这般看着看着,眼神忽然一凝,初子颜心中一紧,还未看见便是华浅是怎样动手的,眼前一晃,脸上一痛便是一针扎了上去,这突入其来的痛感,让她想到了一个月前那挖心般的疼痛,眼眶里瞬间便是积满了泪水,却是坚咬着嘴唇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华浅慢慢将银针捻着带了出来,眼神清扫初子颜,声音冰冷却是坚定,还隐隐带有一丝不可抗拒的霸气,“身为我华浅的弟子,定不要动不动便是落泪,小女子气的!”
那口气严厉,却是带有一丝不屑,也便是这句话让初子颜瞬间想到了初黎,眼中的泪水瞬间隐下,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说道:“先不说身为师父的弟子,便是身为爹爹的女儿,也不是那小女子气之人!”
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华浅抬手便是几针刺了下去,顺着初子颜脸角的那条暗白分明的地方,一直刺了一周的银针!
初子颜脸色有些苍白,紧咬着嘴唇,手指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单,那骨节突兀,可见其用的力度之大,却一声不吭,直到华浅将手慢慢的收回,满意的看着她的脸部。
“扑哧!”
一声轻笑,让初子颜松了口气,银针已经刺了进去,那痛楚便是减轻了许多,她的手瞬间松开,只是手心处满满的汗水。
篱清一直站在华浅的身旁,帮忙递着银针,顾不及看初子颜的状况,此时华浅停了下来,他便是抬头看了看,这一看,就是笑了出来,似是感觉情况有些不对,他止住了笑意,撇过头去,忍俊不禁,说道:“子初,莫怪师兄笑你,此时的你样子果然是很可爱。”
说完便是笑了,忽然一道冰冷的视线让他瞬间安静了下来,低头看去,正是坐在床边的华浅投过来的禁言的视线,让他紧了紧握住的双手。
见篱清安静了下来,华浅转头看着初子颜,眼神中一片平静,似是在等待着什么,但是初子颜不知为何还是在他的眼中看出了一丝戏谑……
此时的她,脸庞边上刺满了银针,映着床边的烛光,闪闪发亮,若是此时初子颜看着镜中的自己,便是知道篱清为何会那般笑了,由于满满的银针形成了一个圈,初子颜的头部就像一棵向日葵一样,霎时可爱,只是那面具的容貌不好,若是更美些那就更妙了。
篱清虽是不敢笑了,但还是看着初子颜的脸这般想着。
“你的面具一是戴的时间太久,二是戴的也太牢固,所以,过程很多,这便是煎熬,后面更痛的还在等着你。”
华浅的声音淡漠,却总是让她感到他是满心的幸灾乐祸,似是看她受苦就很开怀般,此时的淡漠与往日的淡漠有莫大的不同,只是此时的她捕捉不到。
“戴的时间太久?”篱清微微蹙眉,做思考状,转而问道,“子初戴了多久?难不成从小便是戴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