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霓的口气有些萧索,但是她这些话的意思很明显,只有她父亲知道着一切,而她知道的少之又少。
初子颜抬眸看了一眼碎霓,轻笑道:“你还是莫要跟我耍这些心机,还是知道些什么就劝说出来,否则,我不保证我是否帮助你救你父亲。”
闻言,碎霓一愣,而后回过神来,她看着初子颜,眼中满满的欣喜,“公主答应帮我救出我父亲?”
看到她这般,初子颜微微叹了口气,她要救的是她的父亲,她哪里知道,自己想要调查的也是自己的父亲。
桑尼望着已经不再下雪,满是枯枝的天空,眼中透露出一丝沧桑,他来此是为了保护初子颜,而他自己身上的毒要如何解?父亲说要用族长之女的眼泪和心头血……
想到此,桑尼回头看向那个屋子,解药就在里面,他却是无计可施,但是仍旧不知的,那屋内的女子究竟是否是族长之女,若是不是,那这些日子也算是白费了。
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向前走了两步,看着伸出的两只小手,又是无力的叹了口气,这般小的身子,真真是施展不开伸手啊……
这般想着,身后屋子的门被打开了,桑尼回头望去,却见初子颜站在门口,眼神中有些迷茫,桑尼微微蹙眉,这世间有这么多烦心事?怎的总是见她这般蹙眉。
初子颜定眼看去,桑尼那关心的眼神尽在眼底,她心中一阵欣喜,向前走了两步,望着桑尼,蹲下身子,“桑尼,真可爱啊!”
两只手摸着桑尼的头发,摇了摇他的头,而后转身离开了。
桑尼愣愣的站在那里,头还有一丝颤动,被初子颜的这番动作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心头却是想着,他方才看到的那个眼神迷茫的女子可是她?
这皇宫,她确实不知进了多少次了,近几日总是在皇宫里转悠,而这皇宫也是太大,竟是看不出哪里是哪里,虽然来了几次了,但还是不知来时的路究竟在哪里。
初子颜望着身前的沉影,看着他的身形,竟是有些失神,那些日子,她与云澜渊一起度过的困难和生死,历历在目,却是遥远至极,这是她人生中无法忘怀的经历,也是她如何都抹不去的伤痛。
沉影回身低头说道:“公主,到了。”
闻言,初子颜抬头看去,却见云澜渊已然站在了院落里,背对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只觉得有些好笑,他定是知道她已经来到了,却是没有转身看她,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她吗?
“你下去吧。”
轻轻说了一句,初子颜抬步向云澜渊走去,院落里的冰冷似是更加寒冷了。
“你来了。”云澜渊的声音还是那般低沉好听,但总是感觉那般的遥远。
初子颜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关于玉风烟,你打算如何对她?”
云澜渊微微垂眸,望着地面上好似没有扫清的枯枝烂叶,心里一阵无力,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易离还小。”
初子颜冷冷一笑,“还小?我只知道,寻卿娘娘的孩子还未出世,而你后宫那么多妃子的性命还有你那么多皇子的性命如何交代!”
深深吸了一口气,云澜渊转头望着初子颜,冷声说道:“莫要以为朕宠着你,你便可以这般为所欲为,你要知道,朕是皇上,是一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