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想着这些,便是来到了公主府。
初子颜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公主府门口安静等待的沉影,心底不禁一暖,看来沉影也是感觉到了那个黑衣人,不放心她,所以在府门口处焦急的等待。要知道,能够让一个皇帝近身的贴身侍卫这般站在门口等候的人也只有她一个了,想来此事已经传了出去,那她在众臣心中的分量又要重一些了。
就在华浅走到拐口处之时,他停住脚步,轻声说道:“这是救治陆安言的解药。”
只是一句话,眼前便是一空,没了华浅的身影,初子颜微微一愣,她望着手心处的那泛着温热的小瓷瓶,心里不知改如何想,又是一片混乱,师父徒步要与她回公主府,就是为了保护她这一路上的安全?放在往前,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这解药?救治陆安言的解药?忽然心中一震,初子颜再抬头去寻找的时候,华浅的身影哪里还能看的到,而她手中握着的是华浅的十年功力啊!却不知他要自损几分功力,或者需要多久才可以恢复以前的全部!
天空的雪又是大了几分,此时的街道上早已没有了路人,脚下的雪更加厚了,而初子颜愣愣的好似很难迈一步。
“如何?”初子颜快步走到房门口,眉目中显露出一丝焦急的神色,双手抓着桑尼的双肩。
桑尼抬头望着初子颜,伸手抹了一把汗水,终于是叹口气说道:“这活儿真不是人做的,太累了,小爷我再也不干了。”
听着他的一堆废话,初子颜不禁摇了摇头,两三步便来到房门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推开了房门。
房内的一切都有点昏暗,但是窗户处透出的那丝光亮照亮整个房间,初子颜定眼看去,那每日她都充满期翼的床上,竟是没有人!
初子颜不禁一愣,环顾四周竟也是没有!
忽然身后一阵风声,她心中一惊,伸手便是向身后打去,手腕却被握住,却见陆安言一脸邪邪的笑容望着她,初子颜的心终于是定了下来,却是蹙眉看着他,“都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了,如今还这般不安分!”
陆安言却是不管这些,握着初子颜的手腕轻轻一拉,便是将初子颜拉进了他的怀中,将头埋进她的发间,嗅着那熟悉的气息,双臂不觉得又是紧了紧,好似很害怕怀中的女子忽然间不见了一般。
想起这些日子,她为他的焦急,她为他的担忧,他都听在耳中,虽然身子不能动,但是他能够听到,她所说的一切,他都听见了,她将如此重要的秘密说与他听,他终于是知道了她做这一切的意图,终于明白了她藏在心底的酸楚,终于知道了她的一切。
初子颜只感觉身子被抱的越来越紧了,她挣了挣,终于是叹了口气,“你刚醒过来,应该好生养着身子。”
陆安言轻轻点了点头,也不管初子颜是否看到了,但是他便是这般不肯松手。
“十年功力,你竟是舍得。”空灵的声音在公主府外的某个屋顶响起。
洛水抬眸望了一眼华浅,而后透过那遥远的距离看着站在房门口相拥抱在一起的两人,轻轻拢了一下白色的衣衫,白皙的面容上没有平淡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