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散落一地的奏折,云澜渊俊美的脸上一片平静,额头的一缕发丝缓缓的落了下来,清美的声音,“出去。”
那平淡的声音虽是这般平静,却是路公公得到赦免的福音,他心底一片欣喜,连忙应是,“是!”
说完便是缓缓的退出去,这果然是伴君如伴虎,他在皇上身边呆了这许多年竟是猜不透皇上的心意,有时候做错事情也是要受罚的,却是万万做不到沉影那般,就算是做错了事情,皇上都只是冷冷的说一声便是无事了。
就在他刚刚退到门口,心头的那块石头慢慢放下,便是听到,“等一下。”
刚刚放下的心重新提了起来,路公公连忙上前,跪倒在地,“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看着他这般小心翼翼的神情,云澜渊心头一阵烦闷,还不如看沉影的那个冷色脸要舒心一点。
他抬头看着门口外面的夜色,有些星星点点,连带着月亮都是有些亮色,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女子的容貌,那是在山洞里的绳子上,他在下端望着上面的她,那月光打在她的身上如同一个仙子般……
轻轻叹了口气,“传下旨意,明日朕出宫迎接以诺公主,让左相和右相务必将公主带到宫门口前!”
“奴才领命。”终于是出来了,路公公看着那昏黑的夜晚,他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就会有一个碗大的疤,所以万事小心。
云澜渊重新坐到椅子上,那地上的奏折还是铺洒在地上,他顿时觉得有些头痛,抬头之时,他转头看着书房的暗处,“沉影,你说朕是否一开始便是做错了。”
即便是询问,可是那口气仍旧是那般的沉稳和不容置疑,沉影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也便是只有他才敢不回云澜渊的话。
见他没有回话,云澜渊便是知道了他的答案,抬头靠在那高大的椅子上,闭上眼睛,这一夜又是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翌日。
初子颜从房屋中慢慢走了出来,外面的鸟语花香当真是给了她一个好心情,她也是才明白,原来这环境也是可以给人以宽慰。
转头便是看到恰巧也是从屋内走出的陆安言,两人相视一笑,向前走了两步便是来到了院落当中的那处石桌,初子颜看着坐在对面的陆安言,看着看着便是笑了,她忽然站起身子,低头看着他,“安言,不如我们练剑如何?”
这一路上,难得她此时有这般心情,陆安言自是不会拒绝,还未起身便是发现一道影子急速的朝着他打了过来,只是一个瞬间来到了他的身前,他腰间配的剑刚刚出鞘,他只得拿剑去挡。
“铛!”
这一个声响将陆安言打回神来,他低头看去,那挡在前面的剑上留下了一个缺口,心中一惊,他却是抬头笑道:“子初是在耍赖,明明说的是练剑。”
初子颜却是挑了挑美貌,笑道:“这叫兵不厌诈!接招!”
一句话刚说完手中更多的花瓣打了出去,漫天的花瓣飞舞着,却是以一个极快的速度。陆安言开始有些应接不暇,而后则是有了些熟悉,开始慢慢的想要接近初子颜,口中也是苦笑着:“想来,篱王爷是每日承受这般的打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