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躺下闭眼的陈景年,突然觉得刺眼,睁开眼睛,第一时间看向公主。
此时公主上方出现白光,渐渐的清晰了,显现出两个金圈。
陈景年看到这景象,以为是眼花了,拿手擦了擦眼镜还在。
陈景年震惊,赶紧下床,站在公主旁边,张大嘴看向空中。
“这是……什么?”
此时两个金圈突然飞速分开,一个朝着自己撞来,一个则快速的往公主那撞去。
陈景年一慌,赶紧扑向公主,看到她依旧睡的很熟,只是脖子上出现了一个金圈。
陈景年惊讶的轻轻伸手过去,摸了一下。
竟然……是真的。
又感觉自己脖子一热,低头一看,自己竟然也有一个金圈,和妹妹一样的,只是大了一点。
陈景年有点不敢相信,再摸了摸公主的金圈,又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金圈。
都是怎么回事?不会在做梦吧?
陈景年往自己脸上狠狠掐了一下。
啊!好疼!
是真的,是真的!
陈景年突然往后一踉跄,摔倒了,发出声响。
于心安听到动静,赶紧过来敲了敲门,有些紧张。
“年年!出了什么事了?”
陈景年突然被于心安的声音一吓,赶紧爬起来回答。
“哦……嗯,妈妈,没……没事,没事。”
于心安还是不放心。
“年年,开一下门,让妈妈看看。”
陈景年吓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怎么办!
“妈……妈妈,你等一下。”
陈景年赶紧将拿了一件衣服又披上,遮住脖子。
刚要去开门,又想到什么,又连忙跑到公主那里,轻轻将包被向上拉了拉,遮住了金圈。
这才松了一口气,才敢开门。
于心安进来了,看了陈景年,又去看了公主,没有什么事,这才放心下来。
当于心安过去看公主的时候,陈景年手心里都是汗,害怕于心安发现。
也快速跟上于心安的脚步。
于心安自然发现了陈景年有些紧张,伸手捏捏陈景年的脸,笑笑。
“年年放心,妈妈不把妹妹抱走。你好好看好妹妹就行。”
“嗯嗯,妈妈你快出去,打扰到公主了。”
说着又把于心安推了出去。
咔——
于心安看着关上的门,懵了,怎么感觉这孩子防他妈妈跟防贼一样。
陈景年小身子靠在门上,重重呼了一口气。
还好。
不过怎么回事呢?太奇怪了。
火刹也在房间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睡的很熟,于心安进来了也没有醒。
平时一听到什么动静就起来,今天真奇怪。
陈景年想了很久,后来也就睡着了。
没有谁知道,在晚上十二点刚过时,两个金圈突然又消失了,就好像从来都没有一样。
早上陈景年醒来,第一时间看了公主,看看有没有金圈,发现没有。
自己脖子上也没有,难道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一个梦吗?
又看到被子上有一件衣服,他好像记得,昨天妈妈来的时候,自己拿着披上了。
这时,公主突然哭了,可能是饿了,也打断了陈景年的沉思。
陈景年赶紧把于心安叫来,给她为了奶。
陈景年还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心安看他今早一直心不在焉的。
“年年?年年?年年?”
陈景年听见于心安叫他,才回过神来。
“妈妈,怎么了吗?”
于心安疑惑。“妈妈叫你好几声了,你都没听见。”
“哦,刚才我正在想事情呢。”
“想什么事这么入迷呢。”
陈景年犹豫一会,才开口。
“妈妈,没什么。对了,妈妈,你昨天晚上我来过我房间吗?”
于心安上前,摸了摸陈景年额头。
“不烫啊?还以为你病了。妈妈昨天晚上进去过啊,那时你还怕妈妈把公主抱走,赶紧赶出来了呢!”
陈景年低头。那就是真的,只是为什么金圈又不见了呢?
他们家公主太神奇了。
陈景年突然想到,两个弟弟都还没有名字呢,竟然忘了。
“妈妈,弟弟都还没有名字呢,你快想想。”
于心安打趣陈景年。“你才记得啊,你妹妹的名字好几个月前就想好了,弟弟的,都出生一个星期多了,都没见你想起来。”
陈景年尴尬,忘记了。
“行了行了。”
“妈妈早就想好了。大一点的叫于景成,小一点的叫于景逸。”
于心安不不着痕迹的看了陈景年一眼,发现没什么情绪,松了一口气。
陈景年倒是没多想,他不知道,也好像不怎么在意。
“那你妹妹叫于公主。”于心安也不改了,这几天,只要公主一哭,不管她怎么哄都停不下来。
反倒是陈景年一过来,说“公主乖乖,公主乖乖,不哭不哭”结果就立马停下来,还笑了。
因为这件事,可把陈景年得意的,一口一个“我家公主”,公主倒也乐的开心。
景成景逸哭的时候,就由于心安哄,两孩子哭了吵到公主,公主也哭了起来。他这才去哄哄一个,然后把公主带到房间里,逗她玩。
“年年,你是不是不喜欢弟弟,怎么弟弟哭了,你都不哄一下。”
于心安喂完公主奶,把她放进婴儿床,才问。
陈景年一本正经。“都喜欢。”
然后再接着一句。“只是更喜欢公主。”
于心安哈哈一笑,这孩子。
“明天你可就要上一年级了,到时候公主可舍不得你了。”
陈景年一听,皱起眉头,严肃的说。“妈妈,我不想上学。”上学就不能看见公主了。
“你不去,就变笨了,以后公主就不喜欢你了。”
陈景年一听,那,那还是去的,放学了就可以看见公主了。
两人都沉默了会儿,于心安才又说。
“年年,还习惯吗?”
陈景年逗着公主的手一顿,又接着逗她玩,公主“呀呀伊伊”的叫着。
陈景年稍稍低头,轻快的说,“还行,现在我可以听的懂一些他们讲的话,只要速度不快。”
于心安摸了摸陈景年的头,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他们都在努力习惯,可能是这之前的日子太过于幸福了,以至于现在如此难过。
也许此去经年,忘了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