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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3老人和他的老伴(2)

或许他们谁也不知道,后来,女孩走了,只留下老人一人。

老人对着漫漫黑夜,无声的说着,“老伴,走,策儿哥带你回家……”

只是当初应着老人的女孩再也不会回答了。

……

他们小小的身影在漫长的黑夜中,渐渐消失在了时间的流逝中。

男孩和女孩牵到家后,两家人还坐在门前嗑唠着。

津津有味说着以前他们那个年代的事,一会儿笑着,一会儿又眉头紧皱着。

女孩看大人们都没有注意他们,就拉着男孩的手往里走。

在昏暗的灯光下,女孩看见男孩的衣服上到处是泥浆,手上也是灰扑扑的。而她自己却是被他保护的很好,只是鞋上有些许的脏。

女孩不禁笑了,男孩看着女孩的笑颜,也笑了。

……

女孩听到这里,对着老人含笑说着,“老爷爷,您和您夫人可真是,唔,恩爱啊……”

老人的眼眶微湿,看着小女孩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他的女孩,“小姑娘啊,你一个人在这偏远的地方,你不怕吗?”

“不怕啊,老爷爷,这里只有有缘的人才能找到的,所以啊,怕什么呢?”

女孩在说这话时,神色是一种意想不到的冷漠,似乎看透了红尘往事。

可,又有谁是真的看淡了世事?只不过是不在意罢了……

“老爷爷啊,您和您的夫人后来怎么样了?可以继续和我说说吗?”

老人看着女孩恬静的小脸,点了点头,看向茶杯的眸光温柔极了。

那天过后啊,女孩和家里人走了,没有给他留下一点消息。

他第二天一早起床,就在自家院子里找了个遍,一点也没有发现女孩的身影。于是他跑到家里的厢房,问了爷爷。

爷爷说,他们走了。可能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男孩问,为什么啊。

爷爷说,“他们啊,这次回来,就是准备把家里的老人接到城里去住,恐怕以后都不会回来了。再说说你这小子,问这么多干嘛?难不成还看上了人家小姑娘不是?”

男孩红着脸,又有几分不好意思。

“啊,这样啊,那爷爷,他们清明的时候会回来扫墓吗?”

“不知道啊,老闫他那人啊,走得早,只留他家那位婆娘一个人把那些个孩子拉扯大,也是不容易啊……这如今,也该是那些个孩子来报答她了,是到了该享福的年纪了……”

“那……那,他们不回来看看闫爷爷的吗?”

“可能会吧……囡囡,你要记住啊,爷爷不想你有什么大富大贵能够孝敬我的,只希望你啊,在外好好地就行了……”

“咱家啊,不稀罕什么大富大贵的生活,平平淡淡的就好……”

男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脑海里却还是止不住的浮现女孩那芊芊身影。

多年后,男孩和女孩都长大了,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了。

终是老天开眼,他们又一次相遇了。

老人记得那天是个阴沉的天,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那天他刚刚和别人签好手中的合同,一抬头,就看见了在咖啡店外躲雨的女孩。

这么多年了,他也渐渐的意识到了他和女孩之间的差距,宛如鸿沟一般无法跨越,所以,这些年,他只是把对女孩的思念放在心底。

他看着女孩,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般美好,而他也在试着能够成为配上她的男子。

可是上天却是百般捉弄他们。

他看见女孩被一个男人接走了。

他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他猜测,那人可能是女孩的哥哥,也有可能是他心底最不愿承认的那种关系。

是女孩的丈夫。

他不敢想象女孩倘若一天嫁为他人,成了别人的妻子。他想,他或许会放弃,放弃这些年来,他对女孩的执念。

后来,女孩结婚了,新郎不是他。

是他从来没有看见过的男子。

但和女孩很配。

他心中的那份爱意更加的不可见人了。

可女孩的婚姻没有持续多久,他就发现女孩的丈夫有了外遇,对女孩一日不如一日。

他不忍自己放在心上都想宠着的女孩被人如此对待,于是他第一次试着去约女孩见面。

也不知道是年少时的那份纯真,女孩答应了和他见面的事情。

他们约在了之前女孩躲雨的地方。

女孩笑容恬静,男孩沉着冷静。

他说,“闫菱,我是郑策,你还记得吗?”

女孩笑了,那一刻男孩以为他看见了天使。

“当然,策儿哥怕不是认为菱儿我记性不好,怎么会忘记呢?”

“没忘记就好,菱儿,我……我约你出来见面,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恩?什么事?”

“我说了,你别伤心的好,可以吗?”

女孩又笑了,笑容中略带着几丝无奈。

“怎么策儿哥一点也不像年少的时候,说话还这般吞吐,是怎地了?”

“没事,就是你的丈夫有了外遇。”

男孩明显看见女孩在听到“丈夫”两个字的那一瞬间,呼吸都停止了一秒。

女孩还是笑着的,只不过男孩却看见了眼泪。

隐藏在眼眶中没有留下来的泪光在他的眼里闪烁着。

“然后呢?策儿哥,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得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挑拨我们夫妻间的关系呢!”

男孩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女孩的笑颜多了几分苦涩。

女孩还是爱着那个男人的,他看出来了。

他也听出了女孩语气中警告的意味。

是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挑拨离间,可是谁又知道,他只是不想自己爱着的那个女孩不再受委屈罢了……

就连女孩也错会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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