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内图鉴一中异花所化的光点全部没入其额,少女脸色灿如云霞,额头异光微闪过了好一会才平息下来,楚璃在旁边发现陈颖气息不稳,全身滚烫暗道:“不好”,他亦发现小径尽头的碧水谭,忙抱起陈颖飘飞入内,陈颖凡人魂魄汲取过量花精有些不妥,入了碧水潭中她的体温慢慢降了下来。
楚璃伸手抚上其额,发现神魂果然壮大了一分,再看陈颖气色越发飘逸出尘,楚璃明白他做对了,若能习完整本图鉴,神魂完全恢复就能等来女夷苏醒。
陈颖打了个寒战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在楚璃怀内,两人浑身湿透的泡在灵泉内,忙挣脱开去问道:“师傅,这是怎么了”
楚璃怀内一空颇有些遗憾,隧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道:“这里是谷内的百花灵泉,供养着百花图鉴内这些奇花异草,你若每日练习图鉴就能进入此处,对你有莫大好处”
“我为何能来此处,师傅?”陈颖好奇的打量四周,随手从泉边采了一朵香味扑鼻的花,那花一入其手便化为一个虚影归于空中。
楚璃见了若有所思道:“你右边有你今日所描摹的花你采一朵看看”
陈颖虽然不明其意,还是照他说的往灵泉右旁游了过去,轻轻采下异花,其一入手便化为光点没入其额。
楚璃在一旁点点头,明白玉虚上神的意思了,要取的三莲重塑女夷神魂必须习完百花图鉴全图。它看着一脸天真的少女楚璃道:“你乃花神转世,这地方和你的来历有关”楚璃不想瞒她。
“花神,我?”陈颖一脸懵懂,睁大眼睛双手托腮就着清泉临水照影,甚是天真可爱。
楚璃见她那傻样。嘴角微翘一把揽过少女,念头微动两人便离了药仙珠,此时书房内空无一人,两人灵泉刚出,全身衣物还都是湿的,楚璃不敢多看怀中人,推开少女道:“你先去把湿衣服换了吧!”
陈颖微微一囧,慌忙行礼退了出去。
楚璃不知道他们两人已经在珠内过了多日,外面伺候的人都急坏了……
俩人之间,陈颖是真个把他当自己师傅了,楚璃虽有私心但未表露,两人相处自觉是纯洁无暇的,只是可惜这一幕落在有心人眼里就变了味了。
对于流言,两个人一个无所谓一个听不到,陈颖自幼缺少父爱,如今在这孤独深宫与他日日相处,对楚璃这博学多才的师傅感情倒是越发深厚了起来……
陈颖居与雪兰轩旁的侍女房,这日清晨天清气爽,楚璃一大早就出去处理政务去了,陈颖起床后拍醒嗜睡的豆豆,手持一精致玉瓶在湖边花海收集香雪兰上的露珠,只为用来给师傅泡茶!
太阳将出,东边天空渐次泛白,又缓缓亮了起来,现出五彩的朝霞,经过灵泉洗礼的少女梳着双丫髻,拿一对粉色玉蝶稍作装饰,着一袭白衣粉裙在花海中穿梭,湖面雾气袅袅若仙境,晨风起时拂起少女衣裙飘飘欲仙,看呆了那只腾挪扑腾的灵雀,一个跟头就从花枝上栽了下来......
祥姑乘楚璃不在,逼采灵带两侍女和她的儿子穆重和众侍卫过来了,采灵本就是祥姑调教的,哪里敢不从。
一进雪兰轩见到这一幕,众侍卫都定住了,穆重心想:“传言果然不虚,如此美人难怪了.....”
“嗯哼”祥姑重重咳嗽了一声,众人方回过神来,陈颖见众人进来,她只识的采灵,疑惑收起玉瓶看着众人暗道:“这么多人进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祥姑上前几步,不住上下打量着丫头心里暗道一句:“可惜了,如此姿色难怪小主子不管不顾了,只是谁让你命不好呢?下辈子别再攀龙附凤了,这三殿下又岂能是你一小门小户的丫头能肖想的呢?”
“把她拿下”祥姑对身后人命令道,两侍女上前一左一右辖制住陈颖,陈颖刚要反抗,祥姑掏出一洒了迷药的手帕往陈颖口鼻上一捂,她便晕了过去......
少女手中玉瓶落地,咕噜噜滚到角落里去了,豆豆大急扑棱翅膀冲了上去,发现陈颖被人塞入一小轿抬出宫去了……
楚璃去处理公务未回,估计一下子亦无法找到男主子,豆豆没法只能偷偷摸摸跟在后面,看看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祥姑处理好了这边的事望着采灵和众侍女惨白的脸道:“慌什么?天塌下由我顶着,横竖与尔等无关。”
“姑-姑,殿下对此女很是上心,咱们这么做怕是会惹祸。”采灵跪在祥姑跟前细细把殿下的所作所为讲了出来,担忧道:“奴婢不怕担干系,而是奴婢从未见殿下如此过,若因此伤了太后和殿下的情分就不好了”说完以头磕地,整个人都伏在了祥姑的脚边……
“这......”祥姑皱了皱眉头,心下也有些不安起来,虽说太后口谕自己可打杀了那女人的。可采灵本是自己调教的,断不会无故就乱了分寸,若殿下真因此世与太后翻脸那不成我的罪过了吗?
祥姑站起来想了想,招手把儿子穆重叫了进来,凑他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穆重点点头自去料理......
“你们都起来吧!我在雪兰轩等殿下回来”祥姑道。
.......
豆豆看陈颖的轿子进入了上京城郊外一道观内,才火急火燎的飞回皇宫.....
可惜它不知道的是,它飞走没多久,就出现了一伙武功高强得蒙面黑衣人把人给截走了……
当楚璃收到消息,带众侍卫赶来此处的时候,只见到门口几个晕着的侍卫,哪里还有陈颖的影子,暴怒的楚璃挥剑杀了那几个看门的人,穆重亦被楚璃拿剑指着,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周围的侍卫亦跪了一地,祥姑赶来看到这一幕方相信采灵说过的话。
祥姑冲上前去拦在楚璃剑前道:“殿下,这一切都是老奴所为,你要出气就杀了老奴吧!”
“你以为我不敢!”楚璃握剑的手青筋暴起,把剑架在了祥姑颈上沉声道。
“殿下,为了个女人你怎么能如此对你的奶妈?你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穆重一把推开母亲拿手握住剑,鲜血从剑上蜿蜒着滴到地上。
“殿下!”祥姑哀怨的望着楚璃,明白小主子再不是那个在自己怀内撒娇的娃娃了,内心碎成了一片一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