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我解释一下是什么原因吗?”刚起床的公孙婉拉开窗户,发现外面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不知道。”叶文洁随意的往沙发上一躺,“昨天晚上突然在楼内发生了一起爆炸案,除了我们之外的住户也没事,最多只有轻伤而已,真是奇迹。”
“等等,那是什么?”公孙婉把手指向废墟下隐隐露出的一个衣角,“是遇害者吗?”
连忙从窗户翻了出去,徒手就把一块巨岩给抬了起来,可也只是一片染血的衣角而已,看着布料有些特殊,有种奇妙的厚重感。
“这是什么?!”叶文洁也从窗户跳了出来,抢过布料,大惊失色,“这是教会的长袍!”
翻过面来,血污下只能隐隐看出两个字母:an。
“是安东主教,一位安东主教死在了这儿,没波澜的死在了这儿。”叶文洁把布片远远地扔了出去,甚至招来了一阵风以便拉开距离,“每个安东主教都可以使用堪比四级能力的魔法,以及超越高手的体术,就这么没响儿的死在了咱们一个五级,一个三级能力者门口,到死都没让咱发现。”
“而且绝对是来抓我的。”叶文洁打了个响指,破布就燃烧起来,“搬家吧。”
叶文洁的手指里夹着一张纸条:不死之身,模仿者叶文洁,全力抓捕,弱点为体术——奥纳斯分会,贝斯主教,贾斯丁-加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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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白咲的汗像失恋少女的眼泪一样止不下来,咳嗽中还隐约带血——肺泡也被划烂了不少,可算是关闭了痛觉,拿针把自己的肚皮给缝上了,每死一次白咲的大脑好像都会变强,如今已经达到了第二条命时借助药物才能达到的地步了。
去医院就很麻烦,难以解释伤口,难以拿出足够做手术的钱,虽然就这么直接缝上是挺折寿的,但是照自己这个使用能力的频率,能不能一条命撑过二十年都难说,不在乎这半年三个月的,战斗能力下降了不少。
白咲皱着眉看着渐行渐远的叶文洁,舔了一口手指上的血,腾出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拿着巧克力啃了起来,虽说钱包有点紧张,不过随便卖掉一项研究的专利的话……
撕下墙上贴着的招租广告,生成纸张和油墨复制了不少,跳上房顶赶到了叶文洁前面,在附近的街道上肆无忌惮的撒着,白咲心中轻松极了,纯能还真是好用。
“喂喂,哥你缺德啊!没看着我在这儿正扫着大街呢嘛!?”一个青年不满的抬起头来。
“哟,抱歉啊小伙子。”白咲又把快要撒出去的传单给收回来了,“多大啊就搁这儿扫大街,家里蛮困难啊?”
“我叫吴柯,看着小哥应该和我差不多大,我14,初二了。”吴柯笑嘻嘻的回答。
“我叫……叫王宇,我也忘了我多大了,现在在上高二。”白咲微笑着说道,“希望以后还能相见,超能力蛮强的少年。”
颇装逼的从一栋楼顶起跳,眼看将要落到对楼的楼顶。
吴柯对着白咲一招手,原本向着前下方飞落的身体就像被秤砣拴住了一样,垂直下落,在地上砸出一声巨响的同时传单飞扬。
“是我赢了!”白咲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什么能力都没施加一样轻松地从坑里站了起来。
“那个……”一道声音从吴柯身后传来。
吴柯扭过头:“怎么了?”
“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叶文洁问道。
“你问我发生了什么也……”吴柯一边应付着一边扭头寻找白咲的帮助,却鸿飞冥冥。
“房子,租房啊!租房广告,怪便宜的。”叶文洁激动地拿着转单手足无措,“太好了。”
吴柯眯着眼,看了一眼天空,阳光不算刺眼,这是冬日的清晨,要说为什么说自己是能力者的话……可能只是因为自己也穿着短袖短裤吧,再看看拿着转单远去的两个美女。
“这样就算你赢了吗?”吴柯捡起了几张传单,“有缘再见。”
***
要是说叶文洁为什么喜欢白咲的话,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每个人都是有从幼稚到成熟再到表面幼稚的过程的,必须经历如果在一年里全是这些事简直可以让人自杀的挫折才成长起来的,没人可以跳过这个过程。
但是白咲却不,他的过去像一张白纸一样干净,却又比一个八十岁的老爷爷还难看出心事,就像是提前输入了应对方法的人工智能,每一步都精准,而致命。
给公孙婉的咖啡里下了安眠药,提前把葡萄糖给挂好喽,三天以内醒不过来,等她回来只要公孙大小姐一下令,除了卖身其他咱都得屁颠儿去干活儿。
公孙婉根本无法了解教会的可怕,里面一百零八员四级能力者级别的好汉一出,除了核武器咱还怕啥,六名半只脚踏入六级的神之从者,还有唯一真神,身份未知的七级(完美能力者),完美能力者完全不受物理规则限制,完全觉醒后无人能敌。
叶文洁拥有‘不死之身’‘模仿者’的双重能力,在五级能力者里也只能沦为中游,所谓不死,是在不伤害大脑的情况下压榨生命力而已。
教会的六人,‘上苍’六人组的任意一人都可以把她吊起来打,强横者更甚于可以瞬间抹杀,五级能力者之间是有鸿沟的,比五级到六级的差距还大。
这个体系机制也不知道是谁提出来的,作为古人,八十年前的初代能力者,一个中二的假名‘Strong Power Knife(异能主宰者)’,貌似是前美国人,后来格局变了之后就加入了A国,成了一个挺有名的道士,不知道坐化在哪了。
从始至终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像极了一个中二少年的做法,据说他其实是一个无能力者,只是拥有一点超群的情商,超级的人格魅力,和无解的一张嘴而已。
“啊咧?”在叶文洁的注视下,窗外的景色越来越小,“这不是地铁吗?”
但很明显这里是毋庸置疑的飞机上,这个程度的幻术,极有可能是那一百零八里不多的五级,神从的心腹之一,麻烦了?!
“烦死了。”姑娘擦了擦脸,旁边的人纷纷侧目,
“为了不引起骚动还是活着放他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