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魂站在桅杆的高处,扫视着甲板上的数百羽林军,邪恶地笑了,“蒙恬将军的麾下,也不过如此,不停号令者比比皆是,看来蒙恬将军战无不胜的名号怕是人为吹嘘出来的。”
底下的羽林军们个个都是血气方刚,桀骜不驯的家伙,也只有蒙恬这个变态才能驾驭得了他们,听到星魂嘲讽蒙恬的话语后,哪里能忍得住,一时间群情激愤。
“上面那厮,你有何战功?怎么敢蔑视蒙大将军,还不下来,小心说大话闪了你的舌头。”一个混不吝的军痞朝着星魂说道,在他眼里也只有蒙恬将军才配统御全军将士。
“我是谁暂且不说,我就你们可服从始皇陛下的诏令?”星魂眼神放着光芒,握着圣旨,贪婪地扫视着下面的羽林军,赢政可真下血本,这数百羽林军并非同一地方的人,着装各异,手里拿的器械也都不同,很明显是从各地临时召集而来的精锐。
数百羽林军动作划一地行礼,“愿为始皇陛下效死!”刚才蒙恬将军宣读赢政的诏书,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听见,故而尽皆行礼,这个礼节不是给星魂的,而是给伟大的始皇陛下赢政的。
“既是如此,就该听我号令。我乃始皇陛下敕封的东访寻仙大道宗,新晋桑海侯星魂,统御蜃楼所属将士。”星魂当然会把自己摆在正统的一边,借着赢政的名头先压制一下这些骄兵悍将的锐气。
“诺。”甲板上的羽林军回复道,不过声音稀稀疏疏的,根本没有刚才效忠赢政的声音整齐洪亮。看样子,只是把星魂当作名义上的统帅,仍然把进入蜃楼内部的蒙恬当作统领。
星魂当然知道这些老兵油子的秉性,笑道,“我现在发布第一道将令,凡是能打败我的,我允许他不听从我的号令。当然如果你们害怕了我国师的实力,可以组队一起上。”
要想折服这些精兵悍将,就必须和他们打做一团,最好的方法就是干上一架,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
甲板上的羽林军面面相觑,紧接着哗然声响起,“国师大人,你说话可算数?”有个胆大的军士大声吆喝道。
“我星魂也是堂堂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不反悔。在这再补充一点,只要有人打败我,我就辞去统帅之职,将军权归还蒙恬将军。”星魂十分臭不要脸地说道,本来军权就只是名义上挂在他那里,真正手握军权的还是蒙恬,他倒好,还真以为自己是统帅了。
“我来讨教一下国师大人的高招。”一道银袍银甲,手拿长枪的小将越众而出,跳上星魂所在的高台。
星魂好奇地打量了一番这个穿着衣饰,面容模样都酷似后世的赵子龙的小将,开口问道,“来将通名,本帅不斩无名之辈。”
白袍小将,抱拳行礼,回复道,“属下东郡都尉钟离昧,见过星魂大人。”
“好小子,你可知在军中直呼主帅之名该当何罪?”星魂带着恐吓的语气说道,他要试试这家伙心性如何。
“回禀星魂大人,于军中直呼主帅之名,为大不敬,当杖三十以儆效尤。”钟离昧不卑不亢地说道,“若星魂大人真正接手羽林军,属下自当前去领罚。”
“很好,我很中意你。出招吧,只要打败我,你就不必领罚了。”星魂一把撕下自己身上的星官袍,露出健硕的身材,他不准备施展阴阳术,打算用硬碰硬的方式来较量。
一旁观战的少司命和月神,眼神灼灼地盯着星魂看,她们两个不知道为什么星魂要和这些军士打做一片,只当是星魂玩心大发。
钟离昧警惕地看着星魂,虽然星魂空着双手,还光着膀子,可是星魂上半身却布满伤痕,像是被火灼烧过的痕迹,实际上是星魂被天谴轰击之后,留下的疤痕。
“得罪了。”钟离昧抖了一个枪花,朝着星魂刺去,一旦星魂闪避,就变刺为扫。
星魂看着迎面而来的尖枪,不避不闪,任由枪头刺到自己的肩膀上,看样子钟离昧没敢下杀手。
钟离昧一枪刺到了星魂的肩膀上,吃了一惊,还以为星魂是吓傻了,自己误伤了星魂。
可是手中从枪上传来的感觉却不一样,自己好像捅到了一堵墙上,不得存进。心中暗道不妙,想要抽回长枪,然后感觉眼前一花,手上的长枪被夺走,自己如同一颗炮弹一样飞了起来,落入海里面。
星魂收回踢出去的右脚,施施然地走到围栏边,看向正在海水里挣扎的钟离昧,“给我泡他半个时辰,时间到了再捞他起来。”对旁边的侍卫说道。
甲板上的其他羽林军一时间都沉默不语,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在瞬息之间,自己都还没回过神来,战斗就结束了。
“还有人不服吗?请站出来,只要打败我,你甚至可以成为新的统帅哦,怎么样,这个条件不错吧?”星魂扫视着下面的羽林军,戏谑地说道。
底下的羽林军们不敢再喧哗,如果星魂是靠诡异的阴阳术打败钟离昧的,他们或许还会喧哗吵闹,说不公平,可星魂却是纯肉身地和钟离昧对战,真男人一般地硬碰硬。
星魂看了看自己左胳膊上的白色印迹,还好,没破皮,只是有些酸痛罢了。
没想到,之前的天雷淬体竟然有如此惊人的效果,自己不说是位面之子,也该是气运滔天的人吧?说这是因祸得福都不足以表达自己的幸运。
星魂被天雷改造过后的身体,变成纯阳之身,以往的体内暗疾消失不说,还练就这一身的铜皮铁骨。等闲的兵器都伤不了星魂,当然那些剑谱上有名的名剑除外。
“你们都不说话,想来是默认了我统帅的身份。那么,本帅下令,诸将卸甲,下海。”星魂恶狠狠地瞪着眼睛,扫视着甲板上的羽林军。
甲板上的羽林军目睹了星魂那么凶残的一幕,有肉身硬怼兵器,自然不敢再喧哗,有人开始卸甲,便一连串的人开始卸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