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你知道我要什么,但是你对我却非常有用,因为她迟早会恨你,和我离开。”那时候,朱珠儿可能已经雇了很久的尸婆,她对朱珠儿渐渐的失去了耐心,让她更感兴趣的是把朱珠儿拉到女巫们呆的地方,就像恐怖的童谣里说的那样,“她不要金,不要银,就要你跟着她走,天天跳大神儿。”
她这个样子让黄冠更加害怕了,她说着,“啊,不是因为我太骄傲,遇到了她和你吧。”
“你现在想这个有点晚了。”尸婆说着,但是她的另一句话让黄冠更加害怕了,“你其实不适合你的爱人,因为你的对手任何一点都比你强大。”
“是啊,可是我谁也得罪不起。”黄冠瞬间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蹲了下来双手抱着腿,一个人嘟囔着。
“呵呵,那就是你的命运,必须选择一个与众不同的人。”说完了话,尸婆就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年长姐姐说着,“她走了。”她凑近了黄冠好奇的问着,“你和我说实话,这个人是怎么来的?你请的?”
“不是,是女主人请的,我也是刚刚认识她,而且我也就知道她的名字叫尸婆。”黄冠回答着的时候,脑子里瞬间浮现了前几天逃跑的时候遇到朱珠儿和尸婆交易惊悚的一幕,她拼命的摇了摇头,好像要把噩梦般的事情甩出脑子。
“以后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提起这件事。实在不行,你还是选择逃吧。”年长姐姐继续支着招儿。
“也是,这个人迟早是个事儿。”黄冠说完有点害怕的转过脸,本来银色的月光让人感到安慰,此刻却因为尸婆的出现变得让人害怕,于是她又把脸转了过来。这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出现了,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朱珠儿。她看着黄冠的眼神带着一种尸婆看人的样子,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她也开始接着黄冠的问道,“迟早是什么事儿?”
黄冠看到她带来了好几个人,这些人驱赶了大多数的女孩子。她轻描淡写的说着,“你们可以离开了,不要打扰她了。”她看着黄冠,满脸的委屈和愤愤不平。黄冠忽然感到自己和朱珠儿好像处于两个世界,一个来自于现代社会的穷学生,一个是来自于奴隶社会的奴隶主,当两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彼此都无法理解彼此的世界。但是黄冠转念又想,其实这些事情放到朱珠儿身上并不难理解。她本身就是一个逃逸的少年犯,虽然靠着家族势力变得昌大,但是肯定不会服从法律和人伦,就是为了自我而活。
“要不是没有地方关你了,你还没有这么好的屋子呆。”她的话更加让黄冠肯定了一点,她就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丝毫不会考虑到别人的感受。朱珠儿拿起了一个棍子狠狠的打向黄冠,黄冠很快就晕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黄冠醒了她看到年长姐姐正抱着自己哭得很伤心。朱珠儿抻过头看着黄冠,看到她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失望了离开了。
“你醒了,你怎么回事儿,还能起来不,挺住,一定有机会离开。”尽管年长姐姐哭得很伤心,但是还在不停的安慰着她。
“姐姐,我想着,为什么我们要这么苦啊。”黄冠也是满脸的难过,但是想到朱珠儿可能是不仅仅找女巫整蛊某一个人,好像比自己预想的还要严重。不然,她怎么会想到这么轻松就放过自己呢。
“答应我,不要羡慕恶人和她得到的条件,我们凭本事挣的钱,花着也干净。”年长姐姐还在哭,边哭边说着自己的想法。黄冠若有所思,如果比整蛊人更严重的事情,那是什么事情呢?
“我们是不是应该总结一下经验,好像离开没有那么难。”黄冠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如果趁乱可以离开,那么这个更坏的整蛊方案该什么时候开始呢,会不会让自己有契机离开回到家里完成学业呢?
“不难,但是你要离开也可以,答应我不要学坏,外一真遇到少爷,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年长姐姐担心的问题不无道理,如果朱珠儿得宠异常是因为性格的问题,那么或许整个屋子里的女孩子都不会是她的对手。因为大家都不是这块料,不说朱珠儿从小娇生惯养见识非凡,单说她母系的家世背景就足以让人倍感压力。
“好啊,反正我也不认识他。”黄冠说完,依旧带着疑惑,这个最坏的整蛊项目是什么呢?
有一个很柔情的女孩子说着,“说的也是,我也没有见过他。说来也奇怪,这个朱珠儿明明生了一个儿子,但是这个男人怎么一直都没有来过呢?”
“或许他住在外面呢?”乐天派说着,她抱着膝盖,忽然有点落寞。月光照在她白皙的脸上,真好看,可惜如果不能离开,大好的韶华将会付诸东流。
“哎,你有没有智商,他来了,以朱珠儿的个性,她会和你分享丈夫?”冷血女说到这里,还拿出了自己手里的弹簧刀。她按下按钮的那一刻,刀尖儿带着冷冽的光让人感到气氛异常紧张。
“也对,她好像说,这短时间小少爷也就来过一回。”已婚的玉镯姐姐说完又开始收拾几个布块儿。这几天也不知道她不知道从哪里搜集到的,大家才不至于没有被子盖。
“我们会不会被送去给别人啊?”神经质忽然变得冷静了落寞的说着。
“你少美,给别人未必是好事儿。”年长姐姐说完,还仔细的看了看外面。
“为什么?”乐天派好奇的问。
“你想啊,这个朱珠儿虽然暴力,但是我们或许有机会离开。如果是熟练的老手,我们别说逃跑,就是说错话都会挨罚,死了都不知道去哪里。”年长姐姐说得倒是真的,因为朱珠儿刚刚起势,还没有对很多事情熟络,尚有机可循,如果是别人可未必有机会离开。
“不会吧,这么黑暗啊?”乐天派总是对未来带着无限的幻想,但是年长姐姐已经经历了很多世事,对很多事情有着自己比较成熟的看法。
“我看,她这样,应该还有人和她抢丈夫,才会有这样的纰漏。”年长姐姐说得倒是实话,任何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未必会对感情专一,通常是三妻四妾。
“也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啊,有钱人好像都是三妻四妾的。”另外一个女孩子笑得特别牵强,让人感到不舒服,不过说的也是实情。
“哎,要是你嫁给这样人,你哭都找不到调儿。”貌似朱珠儿亲戚的女孩子说道,她说的时候还带着眼泪。
“也对,我就没有成功过。”黄冠毫不介意的说着,其实她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不会吧,你是女追男的类型啊?”冷血女忽然开起了玩笑。
“你别这么说啊,我是没有什么人追,唯一一个还是不太靠谱。”黄冠想想自己这些年寥寥无几的追求者,和几乎贫瘠的感情生活,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得起老天爷给自己的这张貌似美貌的脸袋儿。
“你啊,有时间还是想想怎么处理以后的问题。毕竟我们不走也活不长。”已婚姐姐说完,开始揉着脸,想必少奶奶的生活比较惬意,没有面膜的日子也会变得空虚吧。
黄冠想到这里,环顾四周的女眷们,好像还真没有几个条件差的。年长姐姐有学历有文化,还有着旁人没有的见底和见识,容貌上天生带着亲和的殷勤。乐天派白皙可爱还带着异域的风情。神经质看起来家世很好,总是能探到别人没有的消息,仔细看倒也是富贵人生的坯子,虽然也是年轻可是已经容貌姣好。冷血女总是玩着刀子,可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着寻常人没有的野蛮的气质,娇俏的鼻子和薄薄的嘴唇平日里连动都很少动,可见天生就是美人的坯子。这个已婚姐姐,虽然是平板脸可是察言观色识物鉴宝样样不差,可见从小就是较生富贵,不是平常人就可以养得起的人。就连这个总是向着朱珠儿的女孩子,也是特别会忍耐还懂得伺机而动,一看就是精心栽培的女孩子,不可能是来自普通人家。这黄冠想了想,这个朱珠儿不是疯了,替换人怎么找的都是劲儿敌级的人啊。这个屋里的任何一个人外一抢起男人恐怕都是难对付的主儿。自己虽然没有感情阅历,可是偏偏知道了她顾女巫的事情,这个朱珠儿刚生完孩子怎么这么不走点儿啊。所以,还是好好做人好,千万别想歪门邪道,结果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经历了好长时间的折腾,这几天的女孩子们渐渐的摸出了规律和门道儿。渐渐的,女孩子们都不怎么说话了,低着头默默的干着活儿。就连出门都是低着头,排着整齐划一的队伍安静的离开。
朱珠儿依旧热衷于自己的美容事业,不是敷面膜,就是抹指甲,每天都是忙得不亦乐乎。但是安静了好几天以后,她开始好奇的问着身边的亲信女孩儿,“最近怎么打扫卫生的这么安静。”她看着外面的女孩子很快就按照程序一般的工作着,她的条件满足以后,反而有点不习惯的好奇看着外面。
“不会吧,你就安心的养养吧。”里面负责美容的女孩子安慰道,还指着外面的一个总是跑腿儿的吩咐着,“你先下去看看饭准备好了没有。”
朱珠儿环顾四周,看到了黄冠正在看自己。黄冠生来就是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当她仔细看着你的时候,好像午夜的猫眼睛是溜圆溜圆的。这让朱珠儿感到黄冠正在瞪着自己,于是她心生一计叫来了黄冠,“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她握住了黄冠的手,带着轻佻的笑容,拿出一个盒子里面都是糖果。她放了一个糖果到了黄冠的手上,笑着说着,“还真是清汤挂水的人,就是有点瘦弱,那,这是糖,你喜欢吗?”她和上了黄冠的手掌。
“给我的?”黄冠很奇怪,她怎么会这么好心。
她带着微笑说着,“你要是心里有什么难受的就吃下去,回味的时候就可以看到美丽的未来。”她打着一个无所谓的手势,还真是一副畅快淋漓的表情。
“吃下去。”黄冠看到她这个怪样子,想起了小红帽里的老巫婆。
“对,吃下去,就会看到美丽的未来。”朱珠儿带着神秘的表情打着一个手势让她离开。
到了楼下,黄冠拿出了糖想扔出窗户,但是转念又想,外一有人吃了自己不是投毒的凶手吗。可是如果不扔,留着也很厌恶,她这么坏肯定不会给自己好吃的东西的。
“你手里拿着什么?”年长姐姐看到她的迟疑,好奇的问着。
“朱珠儿给我的糖啊?”黄冠回答道。
“你疯了吗,她给你的还敢吃?她不要你的命就算对你好了,她给你的糖不放毒药都怪了。”年长姐姐这么说,更加肯定了她的想法。不过这个东西放哪里,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拿出一张纸,包住了糖,可是不一会这张纸就黑了。
“你说的也对哈,她怎么会好心给我糖吃?”黄冠递给年长姐姐看一眼,心里对这个朱珠儿更加没有好印象了。真是活生生的屠户,一点都没有人性。正在想着,年长姐姐用胳膊肘推了自己一下。她回头看到了朱珠儿也在身边。
“她的没有事儿?”朱珠儿说完,还用手指了指头。黄冠仔细看了看朱珠儿,她精心的梳好了染了金色的波浪发,还戴了一个很精致的发卡。一件带着精致花边儿的洛丽塔风格的欧式女仆装,本来着一身儿衣服看起来还挺搭调的。但是让人感到意外的是,她戴了一个又粗又长的金质的十字架。本来金链子的十字架配饰就很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但是硕大并且精致的十字架让你更加怀疑她的信仰。其实她一定是没有信仰才这么乱搭配的,黄冠想起自己的闺蜜说过,大部分的信徒都是用的精致的银质十字架,并且要细细小小的。或许是为了掩饰自己雇佣了女巫,还是她又和尸婆交易了?黄冠开始怀疑她的动机和报复的人,按理来说她不喜欢的人不是被灭口,就是挨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用这样的手段啊?
想到这里,黄冠脱口而出,“为什么?”
朱珠儿忽然转了话题,带着虚假的笑容对着周围的女眷说着,“她是个吃货,给毒药都当是糖。”然后很认真的指了指头,狠狠的拍了一下,做了一个脑子坏掉了的手势。然后喘着粗气,有点害怕似得离开了。她踮着脚尖,但是踩到了人也不顾,小声的离开了屋里,一路小跑上了楼。
“呵呵,姐姐别这么说吗。”壮汉管家带着同样虚假的笑容,点头哈腰的进了屋,看向黄冠的时候他大声的说了一句,“哎,小丫头,你还打算走吗?”
“你怎么这么问啊?”黄冠正在想着这些天的事情,总是感觉有点不合乎逻辑,但是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自己还活着。或许,自己批评或者职责让朱珠儿忽然良心发现,她的表现怎么突然有点怪异?
“你呢,现在是不是在想要么就找机会离开,要么就吃个毒药死掉,反正最好不要在这里干下去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那个叫监察使的人说着,此刻他已经蹲在了黄冠的身边,他正好奇黄冠究竟以后的打算是什么。大概他已经看出来了,黄冠是铁了心要离开。
“你怎么知道?”黄冠看到他,心里却大胆的想到另一件事儿,能不能探出口风儿,让自己跑了呢?于是她把脸转向了他,仔细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很简单,你手里拿着的糖就是毒药。”他故弄玄虚的说着,黄冠瞬间心里很失望,这个人真是老油条,一看就是油盐不进的类型,能不能探出道儿来还是个未知数。
“你还真是幽默。”黄冠有点不高兴的说着。
“你在想,我要来一个全和的身子,反正你手里的糖就是毒药,你们也没有解药,我吃了你们什么都摊不上了。”监察使说完还做了一个吃药的动作。黄冠被他滑稽的动作逗的笑出了声音,“然后你可以这样想,放心吧,我听那个监察使说了,如果再有下次才有毒药,所以我们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所以我们可以按照这个计划进行,然后一定可以成功逃跑,甚至我知道这样的线路可以有效的躲过眼线。”
他说完,忽然屋里进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一进屋就对着年长姐姐说着,“姐,我们不是抓来的,是受邀请来的。”
这时候,有一个女孩子忽然站了起来,说着,“你这个废物,我刚来的时候包括现在一直都在挨罚,我讨厌她天天看我的眼神,除了回头虚伪的选择惩罚,再也没有别的动作了。甚至我知道她在那个咱们没有见过面的男主人面前说了什么,你信不信,回头她会把我们变成尸体扔下去。”
她就这样抱怨着,和其他人一起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