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最近可受委屈了!”洛妃走后徐贵妃与叶君玄去到乾祥宫的花园,同坐一张凉榻,徐贵妃换了暗花细丝褶短裙,拿着金丝扇为叶君玄扇风。凉榻前摆放着一张金丝楠木桌,桌上放着几盘时令水果。
“嗯。朕下了早朝就听说了此事。苏昭仪摔轿,竟然是你的宫外被人撒了菜油。”叶君玄知道了贵妃所言何事,吃了颗车厘子说道,但贵妃说:“臣妾可太委屈了。特别委屈,方才洛妃还出言顶撞臣妾,这前脚刚被人诬陷,后脚被人出言顶撞,臣妾可委屈死了。”
“少来逗朕了,你入宫这么多年,朕最知道你的脾性,你何时吃过亏?不过,好端端的你宫外的地上怎么会有菜油呢?”叶君玄先是打趣,随后问道。“定是每日清晨洒水的太监泼的。”贵妃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但她回答的确实是在理。因为天气逐渐热了,叶君玄下令每日清晨派几个太监在宫内洒水降温,以防有宫人中暑。“承德,今日早上是谁办的差?在宫内洒水的。”叶君玄点点头,问王承德。
王承德点了点头,想了想回答道:“回陛下,这种差事都是由内侍监派人去的,今日老奴记得应该是一个叫王碌的太监办的差。”“去把人送进掖庭狱好生拷问,务必问出真相。别让他死喽,朕不想要一个死人来交差。”“嗻。越安,还不速速去内侍监缉拿?”王承德右后微微转头对越安说道。“是,师父。”越安便出了乾祥宫。
“陛下,臣妾才不会去干这种勾当。陛下您可得相信臣妾。”徐贵妃手持扇子说道。“朕自然相信。你呀,平日就是嘴上不饶人,骄横了点儿,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你倒不肯做。而且,你可聪明着呢,在自己宫门口惹事,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你放心吧,朕定会还你清白的。”“可洛妃呢?她又该怎么办?方才她出言顶撞臣妾,还诬陷臣妾。”“方才不是都杖毙了她的宫女了吗?再说了菜油的事情也不没有证据证明是洛妃干的吗?”叶君玄又吃了一颗水果,将果核扔到一旁盘子里。“那也只是她的宫女,宫内宫女那么多,还会换新的伺候她。她洛妃干干净净一身轻松回了景丰宫。”徐贵妃还是不太满意。“好了,好了,别得寸进尺了。”叶君玄拍了拍徐贵妃的肩膀。
叶君玄说完徐贵妃瞬间就变了脸色,眼神空洞盯着前方,冷哼了一声,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扇子,撅着嘴,不再理会叶君玄,叶君玄看着贵妃的样子,不由得微微一笑,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说道:“行啦,行啦,别生气了,那就再罚景丰宫半年的月例,洛妃再每日跪在景丰宫院内诵读宫规半个时辰。你看如何?”
徐贵妃听到后立马喜笑颜开,立马凑过去给叶君玄揉了揉肩。
“臣妾就知道陛下最好了,陛下您看,这是臣妾宫里新制的如意糕,特别的香甜可口,您尝尝”徐贵妃从一个盘中拿了一块放在叶君玄的嘴边,喂叶君玄吃下,叶君玄吃下后点头称赞,盼春端来了一壶酒,徐贵妃接过倒入桌上的酒杯,一股玫瑰的酒香扑鼻而来,不经意间充盈整个乾祥宫。
“嗯,好香啊。此酒甚好。”叶君玄闭上了双眼闻了闻。“陛下,这是臣妾宫里新酿的玫瑰醉。用臣妾精心采集的玫瑰,水是用初春的露水。甜香十足,陛下尝尝。”徐贵妃托着酒杯靠近叶君玄,叶君玄接过一下,徐贵妃见叶君玄喜欢,又倒了一杯。叶君玄又饮了一杯。
“玫瑰醉乃是西域岁贡,爱妃宫中怎么可能有呢?”叶君玄喝完酒之后突然问起。“西域的玫瑰醉是好,但却少有。臣妾想着自己做一些,正巧陛下今天驾临乾祥宫,臣妾便给陛下尝尝。陛下若是喜欢那多喝一些。”徐贵妃说道。“西域进贡的玫瑰醉虽然也不错,但饮多了总是头有点晕,爱妃宫里的玫瑰醉甜香适度,朕很是喜欢。爱妃有心了。”叶君玄夸赞道,徐贵妃听后更加愉悦,说:“只要陛下喜欢也不枉臣妾的一片心意。”王承德见徐贵妃与叶君玄交谈相处融洽,便趁机说道:“陛下,今日打算留宿何处?”
叶君玄把徐贵妃揽入怀中,贵妃顺势依偎在叶君玄怀里,叶君玄说:“乾祥宫有美酒畅饮,又有佳人相陪。还有哪里比此地更好?今日就留宿在乾祥宫吧,承德,去跟皇后说一声,不必准备朕的晚膳了,下次朕再去椒房殿。”“嗻。”王承德便去往椒房殿。贵妃一听自己把皇后的恩宠抢了,心里偷着乐许久。
于此同时景丰宫内传来嘈杂的声音,瓷瓶破碎的声音,洛妃醒来后得知了绿芙死的消息在宫中大怒,大摔东西。
“凭什么!绿芙不就是帮着本宫多写了几遍吗,怎么还就被杖毙了?”洛妃在殿中摔着东西发泄,江玥初在自己的殿中聆听着,喝着茶。
“还让本宫每日跪在院内诵读宫规,还克扣半年的月例,这明摆着向着徐氏吗!”洛妃大吼大叫,洛妃的下人全部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生怕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洛妃就这样发脾气到黑天,在屋中的江玥初放下茶杯说:“惜儿,把门关上。听也听够了,准备安寝吧。”“诺。”惜儿招摇地走上前关了房门,洛妃本来就暴躁易怒,听到了关门声,更加生气,走到江玥初房前,大喊:“你别以为你有多清高,你没皇后你算什么?”洛妃不断的骂,骂了一会儿,江玥初没有发作任何,洛妃感觉没趣,又回到了自己的殿中。江玥初在房内,宛桃问道:“充华,这洛妃明摆着跟您过不去。”“那又如何?咱们现在依着皇后娘娘,只能夹着尾巴做人。我真的希望这样的日子不要过太久。在宫中安稳度日不好吗?”江玥初说道,伸手,让惜儿扶其到床边,宛桃收拾好后,江玥初便安寝了。
第二日,洛妃开始跪于宫内诵读宫规,已经读了一个月有余,在一日早晨江玥初匆忙走出去椒房殿给皇后请安。洛妃见到了她但江玥初并未行礼,瞥了一眼洛妃径直走去洛妃气得把书朝江玥初扔了过去,砸到了江玥初的身上,惜儿赶忙护住,另一边宛桃忙着问江玥初有事没事。
“你瞎吗?没长眼吗?没有见到本宫吗?本宫是主子,为什么不向本宫行礼?”洛妃气急败坏的说道,江玥初微微一笑,行了礼,说:“臣妾见您诵读宫规,实在不忍心打扰,还请您恕罪。”“你得意什么?刚来景丰宫的时候日日来向本宫请安,现在靠着皇后爬上了陛下的龙床,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真是可笑。”洛妃嘲讽江玥初说道。“您还是认真诵读吧,臣妾还要向皇后请安先走了。”江玥初并未生气,行了礼,出了景丰宫往椒房殿走去。“贱人!”洛妃看见江玥初走远大吼。尔沛拿起书为洛妃端起来,洛妃推了一下尔沛说道:“笨手笨脚的死奴才,给本宫端好了!”尔沛更加认真地端着,洛妃又继续诵读,就这样日复一日,她又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如同煎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