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困在深渊
花骨妖姬没有说话,静静地听李新龙说下去。
李新龙说:“这个别人可以说是即墨子,也可以说是新任掌门少杰。更加确切地说是古月派。古月派和天下各大门派组成了正道人士盟。古月派的掌门就是当然的盟主。正道人士专门跟圣教对着干,以杀害圣教徒为快乐,以强抢圣教钱财为福气,以凌辱奸杀圣教女人为享受。平常,我们正道人士都互通消息,一有动静就倾巢而动。今天,我们就是接到了古月派的消息来的,没想到古月派的无极殿也毁了。这个古月派真是害死人了。真的,我什么都不想做,一切都是古月派逼的。古月派早就跟正道人士下了规矩,我如果不以圣教为敌,就以我为敌。古月派会用酷刑折磨我,一直到死……”
花骨妖姬打断了李新龙的话:“你说你和古月派组成了正道人士盟,我相信。你说古月派会用酷刑折磨你,简直是扯蛋。请问,古月派上上下下的酷刑在哪?”
李新龙说:“圣女,明鉴。虽然我说的有点添油加醋,但是讲了事实。今天的所作所为的确是古月派逼迫的。”
花骨妖姬说:“那你就该向我圣徒举起屠刀?”
李新龙说:“不,我也可以杀正道人士表忠心。”
花骨妖姬还没说话,李新龙就砍翻了身边几个正道人士。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花骨妖姬都看懵了,虽然她被正道人士喊作魔女,但也不敢残害同胞。
花骨妖姬冷笑:“我们魔教敢吃人心,你敢吗?”
“这有什么不敢的?我李新龙天生就是一个圣徒。”李新龙说完就把一个正道人士掀翻在地上,咬破喉管,挖出血淋淋的心脏。那心脏还热乎着,正在跳动,李新龙一口咬了上去。
李新龙抬起头,嘴巴上沾满了鲜血,他的牙齿还在撕咬。
魔军和翼人军团看得作呕。
李新龙张开血嘴,笑道:“圣女,我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圣徒。”
花骨妖姬笑道:“李新龙,你做的很好。论卑鄙无耻,心狠手辣,你不是第一,没人敢做第二。”
李新龙跪倒在地上:“多谢圣女夸奖。”
“但是……”花骨妖姬一脸玩味地看着李新龙,并没有说话。
李新龙为之色变:“但是什么?”
花骨妖姬色厉道:“但是女人都喜欢睚眦必报,并没有雄心大志。你虽然是个人才,可以供圣教驱使,我却不想饶你……”
李新龙色变,立刻连滚带爬跑到了一边。花骨妖姬紧追两步,李新龙惊慌失措,左脚绊住了右脚,摔倒在地上。花骨妖姬追上去举起噬血掌要拍死李新龙,此时梵映雪跑了出来。
梵映雪看都没看李新龙一眼,奔向被琉璃长虫紧紧裹住的邢歌。此时的邢歌就像被蚕茧困住的蚕蛹,又像一只封印在琥珀中的秋虫。
梵映雪喊道:“歌儿,你这是怎么了?”
邢歌没有动静。
梵映雪拼命地拍打琉璃,喊道:“歌儿,歌儿,你这是怎么了?”
邢歌虽然能听见,但是不能和梵映雪说话,也不能动弹。
两个人仿佛在一个平面的两个空间里,摸得着、看得见,彼此就是不能接触和交流。
书琪拉着梵映雪喊道:“小姐,不要喊了。公子恐怕死了。”
梵映雪怒斥:“胡说。歌儿是天行者,哪能那么容易死。”
书琪说:“小姐,这公子分明是死了。你看看他,动都不能动一下,不是死了,是什么?”
深渊说:“他困在我的深渊无法自拔,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邢歌骂道:“臭虫,你吹牛。我死了吗?什么叫跟死了没两样。”
邢歌虽然不能和梵映雪等人说话,却能和困住他的深渊对话。
深渊笑道:“天行者,你这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邢歌说:“这当然有区别。区别是我还没死,你毕竟是杀不了我。”
梵映雪问道:“深渊,你在和谁说话?是和我的歌儿吗?一定是歌儿。歌儿没死对吗?”
邢歌讥讽道:“深渊,听到了吗?连梵映雪都知道我没死。你骗得了自己可是骗不了别人。”
深渊甩动尾巴,把梵映雪弹了出去。他怒道:“烦死了。”
花骨妖姬还在梵映雪的体内,深渊不敢真的杀了梵映雪。梵映雪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花骨妖姬又出来了。
花骨妖姬喊道:“深渊,杀了天行者,找到白骨山。”
李新龙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一会儿梵映雪?一会儿花骨妖姬?正当他愣神的时候。一个翼人偷偷地对他放了一箭,箭穿咽喉,他直挺挺地挣扎了几下,倒在地上痛苦的死去,结束了卑鄙的一生。
邢歌嬉笑道:“臭虫,你们家的圣女叫你杀了我。”
深渊说:“杀不杀你都一样。你和死人没什么分别。”
邢歌笑道:“什么一样不一样,你就是杀不了我。哦,我明白了,我困在你的深渊里面,你也进不来,对不对?你若进来了,也要跟我一样,无穷无尽的坠落。”
深渊被邢歌说中了,哑口无言。
邢歌笑道:“臭虫,你这是什么臭屁功夫,自己都进不来。”
花骨妖姬又在催促:“深渊,别磨蹭了,杀了天行者,找到白骨山。”
邢歌讥讽道:“臭虫,你们家圣女又在催你了,赶快杀了我。喂,臭虫,你是不是没这个本事。”
深渊气急败坏道:“别叫我臭虫。否则……”
花骨妖姬喊道:“深渊,你在和谁说话?和天行者吗?”
邢歌嘲弄道:“否则怎样?你还真的能杀了我?”
深渊对花骨妖姬说:“天行者,被我困在深渊,和死了没两样。”
花骨妖姬说:“不一样。我要找到白骨山,重回阴风殿,恢复圣教的荣耀。”
邢歌大笑:“臭虫,我都笑疯了。你这是什么臭本事啊,能困住我不能杀了我。我估计你恨得我牙痒痒,一心想杀了我,但是摸不着,碰不着……嗯,我能想象,这种事情就像后背脊上生了一个痒痒,可偏偏手短挠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