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边府斗法
邢歌笑道:“故事越来越有趣了。本以为到此有了个结局,没想到又冒出了一个天帝、玄狐,而我还是玄狐的传人。那么敢问天帝在哪?玄狐又在哪?地母庙又在哪?”
长湖道长说:“你这么问,故事又长了,讲个十天十夜都讲不完。”
邢歌说:“路上无趣,讲多少是多少。”
长湖道长说:“天帝自然在天庭。玄狐据说失踪了。地母庙呢传说在大地之心。”
邢歌苦笑:“玄狐干嘛选我做传人。我可是什么都不会啊。”
长湖道长说:“也许你会投胎。”他望着玄狐神秘一笑。
邢歌也笑了:“如果我有那种本事,还不如生在帝王家,做个安乐王爷。”
长湖道长说:“帝王之家的王爷,哪里比得上我们修行人。”
邢歌问道:“天帝和玄狐是什么关系?”他解释道:“道长知道就说,不知道也没关系。都当作闲聊。”
长湖道长说:“我恰好知道。天帝和玄狐都是盘古大神的弟子,是同门师兄妹。”
邢歌问:“这么说玄狐是个女的。”
长湖道长说:“正是。玄狐不能是女的?”
邢歌笑道:“我一直以为玄狐是男的。是我的直观误导了自己。天帝和玄狐是师兄妹,那之后呢?”
长湖道长说:“一个统治天庭,一个统治大地,这也是盘古大神的意思。本来相安无事,没想到两个人就开战了,起初是两个人之间的战斗,最后波及到天地之争,战争连绵不绝,烽火连天,生灵涂炭。”
邢歌说:“想必很恐怕。”
长湖道长说:“是很恐怕,那个时候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好在两千年前达成了休战协议,总算换来了一丝的平静。”
邢歌问:“怎么个休战协议?”
两人正说着,一声鸣锣打破了两人的闲聊。就连引啼也吸引了过去。
暗夜在前面小跑:“娘亲,我要看戏,我要看戏。”他往人群堆中钻。
引啼怕暗夜挤伤了,赶忙追了上去。
锣鼓声一声接着一声,连谈话都听不清了,而且道路中央挤满了人。邢歌和长湖道长被迫着看热闹。
只听一个青年吆喝道:“诸位,我半日城以木工、机关巧器闻名天下。当今的少年天子犹爱木工,天子独厚半日城,实在是半日城的福分。在半日城中,木工、机关巧器一直以边家为翘楚,唯独我朱家不服。我朱永今天特来挑战,我做了三样宝贝,要分个高低。”
邢歌这才注意到,众人挤在一座府邸的大门口。门口前站着两排仆人,门楣上写着“机关第一家”五个鎏金大字。
这座府邸特别大,院墙占了半条街道,府门就在正街道上。街道两旁全部是经营木器的,木床、木门、木桌……比比皆是。
这些木器做工考究,造型独特,一看都是精品。
朱永说了一大通,里面并没有人答应。
朱永带来的仆人也从门里面喊话,府门始终不开。
看戏的人嫌热闹不够,一起起哄:“边府的人出来比试比试。”
长湖道长和邢歌心思一动:“边府?”
喊了半天,府门始终不开。
边府的仆人不耐烦了,把众人往外推。众人并不害怕,反而往里面挤,大有强开府门之势。
朱永清了清嗓子,喊道:“诸位,我看边府的人是怕了。诸位不要叫门了,且看我拿出宝贝重重地羞辱他们一番。”
邢歌站在高处往里看,只见朱永拿出一只木制的仙鹤。这仙鹤栩栩如生,不过做工精巧,似乎没有独特之处。
正这时,只见朱永披头散发,宽衣跣足,跳起了一种类似请神的舞蹈,对着魔神的雕像,口中念念有词。邢歌的目光不又自主地望着雕像,雕像的眼珠突然转动,就像活了一般,眼中射出一条黑色的细线。细线以人眼看不到的速度传入木制仙鹤的眼中。仙鹤突然一声鸣叫,响彻云霞,拍动翅膀,想要展翅高飞。
暗夜喊道:“娘亲,仙鹤活了,仙鹤活了。”
引啼饶是见多识广,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情形,不由得争大了嘴巴。
朱永三步并作两步,跳上鹤背,仙鹤拍动翅膀载着他飞上了天。
仙鹤在人群的头顶上盘旋,朱永立在鹤背上坐着各种姿势。好几次,他要落下来,仙鹤都稳稳的接住了。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叹声,欢呼声。
好一会儿,朱永乘着仙鹤落了下来。
众人将朱永围起来,把他当英雄一样。
邢歌说:“道长看到了吗?”
长湖道长问:“看到了什么?”
邢歌说:“一丝黑线,从魔——圣像的眼中射出,传入仙鹤的眼中,仙鹤便活了。”
长湖道长说:“天行者果然异于常人。很可惜,老道并没有看到什么。”
邢歌自顾自地说:“那也许是我看花眼了。”
尽管门外闹得动静很大,边府的大门始终紧闭。
众人鼓噪:“边府的人出来,边府的人出来,跟朱公子比试比试。”
又有人恭维地说:“我看边府的人八成是怕了,这仙鹤一出,边府的人都吓成了缩头乌龟。”
“对对对,我猜边老爷子一定是吓哭了,躲在门里面朝仙鹤顶膜礼拜。”另一个人一边说一边比划着,仿佛亲眼看见一般。
“别瞎说。听里面的管家说,边老爷子卧床不起。现在当家做主的是一个小丫头片子。”一个人说道。
“一个小丫头片子,那更要吓得屁滚尿流了。”他说完,众人哈哈大笑。
朱永说:“仙鹤是雕虫小技,我还有更好地宝贝,让大家瞧瞧。大家都把眼珠子瞪大了。”
看热闹的人大呼:“朱公子,我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蹬掉了。”
暗夜看不到,拼命地往里挤。引啼无奈,只能用伎俩将众人暗暗推开,又用一道气将众人隔着。无论众人怎么用力,始终挤不动她们。
邢歌暗自好笑:“师姐也太护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