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收回摸头的手，严肃道：“小莫怎么会没用？小莫不是帮外婆按摩小腿了吗？有你的按摩，外婆感觉腿脚都好多了。”
莫雅勉强笑了一下：“真的吗？”
眼里的坠物感更重了。
外婆都这么辛苦了，还要安慰她，她真的太不乖了。
给自己做好心里思想后，莫雅笑了：“外婆你想不想吃水果？我去给你削皮。”
方秀见莫雅开心了一点，于是也笑，道：“削个苹果吧，我吃一点点。”
莫雅：“好。”
莫雅从冰箱拿出一个苹果，进厨房清洗时注意到修理工还在努力的修水管，于是问道：“大叔，你要吃水果吗？”
修理工似乎被吓到了，回头看莫雅，摇头表示不吃，随即又转身继续修水管。
在莫雅要走出厨房的时候，她突然听到：“谢谢啊，小姑娘。”
莫雅：“不用谢。”
她没回头，不知道修理工这时候偷偷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茶几旁边有个垃圾桶，莫雅坐在沙发上削苹果，苹果很好削，至少莫雅削起来很轻松，尤其是皮一直连续着没有断裂。
看着就能让人心情好。
旁边的方秀又在看报纸了，莫雅知道方秀爱看报纸的习惯，也没有就此打扰她，只是安静的削水果。
没多久，水果削好了，她小心翼翼的切了一小块递给方秀，又将剩下的放到嘴边咬了起来。
方秀牙不好，也不重口腹之欲，吃不了多少水果，每次都是只吃一小块，把剩余的留给莫雅。
这已经是默认的习惯了。
方秀看得入迷，没注意到莫雅的手，没接，莫雅也不打扰她，静静等她看完。
等方秀终于看完报纸注意到莫雅时，莫雅早已把那一小块苹果用刀刻出一些痕迹，让方秀咬的时候更轻松一点。
事实也是如此，方秀吃的时候觉得苹果更软了。
等方秀吃完，修理工也修好了，走出来从工具箱里拿出一张纸跟笔，递到茶几上，让她们签字。
莫雅签好字，修理工似乎还有急事，手机屏幕锁屏亮着没按灭，拿起纸着着急急就往外走，莫雅甚至来不及把笔放下，看见他急匆匆的，追了过去。
修理工往外走，以为莫雅要送他，连忙摆摆手表示不用。
莫雅一时词穷，不知道该说什么，把笔递过去，修理工没注意到，依旧没停下脚步。
等到莫雅终于把笔递给修理工，他已经走到了门外，此时手机屏幕已经暗下来，修理工道了谢，转身就走了。
修理工在走远之后，终于忍不住摘下了口罩，奇怪的是，他白净的脸上并没有所说的红点，反倒是有点苍白。
他走得匆忙，脸上遍布细汗，抬手用袖套擦了下脸，又回头看了那栋房区一眼，终于心满意足的走了。
莫雅关上门，疑惑的往里走，进了厨房才发现，水管已经修好了，只是水槽位置很凌乱，但是又说不上到底怎么乱。
莫雅收拾了一下水槽，终于觉得看起来顺眼了很多，心情更好了。
[spac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