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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光

今天是我来到人间的第十天。

恍惚间,我的意识开始清醒,已经可以清楚地感知周围的环境。缓缓睁眼,昏暗的黄色灯光映入眼帘——那是路灯,那是透过前排车窗的路灯。听他们的谈话中,我是在一辆汽车里,被抱着去扎针,那是让我抵抗力更强,为了我更好生存的东西。我其实是很怕那东西的,肉体的疼痛谁也无法忍受。要怎样反抗呢?作为小孩子,也许没有什么反抗的方式。

路边的房子奇怪的很,像是童话中的房子,粉粉的,高高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我感受到了别人的臂膀环抱着我,原来是奶奶。这是第一次感知温度,令我那么惊讶,因为那是有感情的,不仅仅是身体散发的热量,更是来自她浓厚的爱。但为什么,她会对一个刚出生的黄毛丫头产生感情呢?

后知后觉,突然发现我正在哭闹,她将我抱在怀里,不停用温和的语气安抚我,试图对我讲锋利的针尖并没有那么可怕。可是,小孩子怎么可能听懂。假设听懂了,人们也只会当作恐怖事件避而远之。

哭声渐渐顿了下来,看向车窗外摇摇晃晃的昏暗的光,自己并没有理解为什么要哭闹,也许这就是婴儿,也许这就是人生。难道,是因为锋利的针尖?我依旧感到困惑。

此时却选择了妥协。闭上眼,光渐渐消失,我张开嘴,继续发出令人惊愕的哭声.......

我该怎么贩卖快乐?

他们看上去,无一悲伤,没有人愁眉苦脸,没有人低声啜泣或是失声痛哭,也许不需要我来做些什么,也许大家并不如我印象中一样那般颓靡,我依旧是无用的渺小的生灵吧。

倒是我,不知缘由在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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