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瞬间竖起,嗓子像是用刀划过,周珩诃尖叫:“相亲?”
拜托看看我好伐
放着帅到人神共愤的帅哥不要,要跑出去打野食!
‘睡’了他,还想撩别的汉子?
渣女,没门!
周珩诃:“要不咱们让给葛咚咚吧,何必自讨苦吃呢。”
让?她和葛咚咚之间不存在这么礼貌的用词。
童心:“不要。”
她的话就像是一颗子弹,无情地打中他的心口,周珩诃幽幽说:“你变了。”
童心:“我妈说了,做人要无愧于心。”
平时也没见你提你妈,挡枪的时候倒不客气了,抑制不住的冷笑溢出,周珩诃:“呵呵。”
将他放回地上,拿出圆框眼镜架在鼻梁上,童心将包甩给他,说:“拿着。”
“哦。”
背包穿过四肢,周珩诃把包扛在了身上。
童心独自走到空荡的地方,双手十指飞快曲折屈伸。
和从前一样,熟练地作出一套结印手势。
动作越来越快,白皙的手指化作无数道残影。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口诀飞出,童心单膝跪地,手掌拍向地面,大声喊道:“定。”
白色光幕从手心蔓延至四面八方,再迅速平地而起,最终直直没入屋顶。
空间被禁锢了,1001成为了一座只进不出的牢笼。
她上前一步,按响门铃。
急促的门铃声在走廊里响起,张竞捏住眉心轻揉,长叹一口气走去开门。
“又是你。”
傲娇的尾巴轻晃,张竞的视线又移向地面。
是那只黑猫,还背着书包。
和鬼魂居住在一起,阴气侵蚀身体,张竞的精神并不好,他疲惫地开口:“请离开。”
“你病了吧。”
“与你无关。”
童心:“印堂发黑,目光无神,有多久没有睡好觉了?最近没什么力气吧,去医院检查了吗?检查也没用,因为根本查不出什么,对吧!”
她说的对,张竞倒退一步。
他浑身乏力且失眠许久,去医院检查过,什么也查不出来。
童心:“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她的严肃让张竞陷入纠结。
张竞握紧拳头,“进来说话吧。”
屋里还保留着王阿姨住过的痕迹,她在沙发上坐下,周珩诃卧在脚边,时不时拿小肉爪挠她的腿,就当无聊解闷玩。
张竞:“如果你不能说服我,我还是会请你出去。”
“珩诃,书包扔给我。”
张竞:“······”,叫谁呢,该不是这只黑猫吧。
拿他当苦力使,周珩诃臭着脸把背带扯出来,用力甩进她怀里。
张竞:“······”,猫能听懂人话啊!
“咳咳。”,童心呛住。
力气真大,砸得她肚子疼。
从书包掏出眼镜然后递给张竞,说:“请戴上吧。”
张竞:“我有近视眼,眼镜不能随便更换。”
“这个没有度数的,你可以放心戴。”
张竞大约有三百度的近视,换上这副眼镜后,看远处有点模糊,他习惯了清晰的世界,实在有点不适应。
“眼镜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当然特殊,是她自制的阴阳眼镜。
把手机解锁,手指在上面滑动,童心应了一声:“等会你就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