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岸只剩林轻一个,她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她知道了。
陈玹就是旋龟,原来他一直都在,用属于他的方式守护着她。
“陈玹,你出来好不好?”
“我想你了。”
没有回应。
细碎的呜咽声溢出。
陈玹现身,说:“别哭。”
旋龟离体,林轻听不见声音,只看见他的唇在动。
正如童心所说,听力和陈玹,二者之间只能选其一。
林轻搂住他的脖子,痛哭出声:“别再走了。”
“好。”
夕阳西下,暖黄色的阳光笼罩住望水镇。
陈玹和林轻站在桥上,目送周珩诃和童心离开。
陈玹握住林轻的手,说:“想听见声音的时候,可以握住我的手。”
在陈玹牵起她的那一刻,林轻听见了沿街的声音,汽车的鸣笛声。
他们的眼睛互相望着对方,林轻举起两人相握的手,笑着回望陈玹,说:“不想听声音的时候,我也想牵你的手。”
“那就一直牵下去吧。”
“嗯,好。”
回程的大巴上
周珩诃想看童心的脸,可她用手挡着就是不让他看。
他两闹了别扭,谁让周珩诃隐瞒陈玹的事情呢。
手跟泥鳅一样,抓都抓不住,周珩诃好不容易才捉住一只手,说:“你给我看看你的脸。”
被柳妖偷袭打到侧脸,还留下一道血痕,也不知道脸怎么样了。
童心不让他看,周珩诃急的瞪眼:“毁容了看你怎么办?”
阳光透过玻璃窗打在她的脸上,周珩诃掐住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
伤口看上去不浅,不过已经结痂了。
周珩诃:“先去趟萨停停那里吧。”
两人靠的极近,彼此的呼吸打在脸上。
脸上温度上升,童心又想起他偷亲的事情,整个人变得坐立不安。
下车时已经是凌晨,童心打算先回家,可周珩诃不管不顾,直接拖着她去萨停停的家。
萨停停是鬼医萨家人,才二十八岁,平时有点病痛都找他瞧瞧。
萨停停住的比较偏僻,房子坐落在小巷里。
一座两层的旧楼,周珩诃啧啧:“这房子比你的大多了。”
童心抱着双臂冷哼:“嫌弃我是吧,慢走不送。”
花钱不讨好,见到美女就跟着跑,她还不乐意养他呢。
周珩诃拿她没办法,死命按门铃发泄。
萨停停吼道:“按什么按!”
大门打开,萨停停愣住,瞄了眼手表,凌晨两点十分。
冲童心微微一笑,话里藏满了挑逗,萨停停:“大半夜送上门,想干什么?”
周珩诃眸色变深,没看见他还在吗?
童心没理他,轻车熟路地走进去。
“你的脸怎么了?”
指尖轻碰伤口,童心:“啊。”
萨停停一巴掌打掉她的手,嫌弃不已:“处理了吗?手消毒了吗?别乱碰。”
周珩诃凑在她跟前,一脸关心:“还疼啊?”
大半夜送狗粮过来,也不问他要不要,萨停停翻个白眼:“我先给你把个脉。”
捏住童心的手腕,闭上眼睛开始把脉。
萨停停惊呼:“唉?”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周珩诃急忙问道。
摸着下巴,萨停停缓缓开口:“气血翻涌,最近可有受过内伤?”
周珩诃:“有,不过睡了一会就醒了啊,还活蹦乱跳的。”
童心脸色难看:“前几天被人破了五行阵。”
“怪不得。”,萨停停眉头越拧越紧。
周珩诃担忧:“是不是很严重?”
萨停停沉默,周珩诃心急:“到底怎么了?”
“急什么,每天两颗红枣泡水,喝个两天就好了。”,萨停停不满。
周珩诃抹了把脸,和萨停停说话真累。
萨停停拿出医药箱说:“我给你处理下伤口。”
给伤口消完毒,萨停停拧紧眉头,“你这伤口?”
周珩诃已经习惯萨停停的套路,皮笑肉不笑:“过两天就好了是吧。”
萨停停:“谁说的,得留疤。”
伤口不算浅,又伤在脸上。
脸上的肉嫩着呢,肯定得留疤。
周珩诃信了,又紧张起来:“那怎么办?”
萨停停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没事,从我这里拿只药膏涂涂就可以了。”
周珩诃长吁一口气,和这个人说话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