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某人的威胁下,姜月裴也给沈昼清拿了一只盛放豆浆的小碗。
她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幼稚。
昨儿不是说好了,是能一手遮天,令人闻风丧胆的沈爷呢?怎么今天还要因为一只小碗跟她生气呢?
她明明是好心,怕沈昼清这么洁癖的人吃不习惯油条蘸豆浆,可是他偏要尝试,还振振有词说她喜欢的他也一定会喜欢。
结果呢?他刚蘸了一下,那湿漉漉软趴趴的油条就让他望而却步了。
不仅浪费了一杯顶好的豆浆,他还黑着一张脸,硬生生破坏了自己吃早餐的好心情!
因此,吃完饭后,她就理所当然地差使沈昼清去洗碗了。
哼,他不是洁癖吗?
她姜月裴就专治各种不服。
毕竟,江湖月姐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
然而她一点也没意识到,昨天晚上是谁瑟缩在沈昼清和宁云海的身后,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的。
——
时瑾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没有了姜月裴的限制,她的睡姿那可叫一个随心所欲。
好好的枕头不用,偏偏把头枕在一侧的床头柜上。被子和她的两条腿纠缠的难舍难分,就好像是长在她身上似的,活脱脱帮成了一个大麻花。
时瑾的身上则盖着从床头掀起的床单。哦,她知道为什么时瑾不用枕头了,因为一只在地上,另一只则被时瑾蹬到了床尾,只剩下一小部分,还执着的挂在床上。
姜月裴无奈地捡起地上的枕头,打掉灰尘,重新放在床上,又捞起另一只枕头,把两只放在了一起。
我不在的夜晚,辛苦你们两个了。
在姜月裴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时瑾终于披头散发地醒了过来。
她醒来的第一句是: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姜月裴哑口无言。
这家伙以前不是有起床气的吗?怎么一觉醒来比谁都清醒。
姜月裴硬着头皮说假话:
“我昨天晚上就是在这睡的啊。”
“胡说!”
时瑾骄傲地把散落在眼前的头发别在耳后,一副做作的女侦探姿态:
“要是你昨晚在这睡了,我醒来还能是这个鬼样子?”
姜月裴:……还算有自知之明。
“说!”
时瑾眼珠子一转,眼神突然暧昧起来。
“你们俩不会是怕我们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声音,跑出去开房了吧?”
开你个大头鬼。
姜月裴顺手抓住刚才的两个枕头,冲着时瑾的脑袋两面夹击,照着肉夹馍模样直接把她按在了床上。
一番混战过后,两个人同时气喘吁吁地躺在了床上。
时瑾一个翻身,凑到姜月裴面前:“你俩不会真的去开房了吧?”
姜月裴:“真的没有。”
时瑾:“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跟我一起住?”
姜月裴明确表示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时瑾换了个方式提问。
“那你昨天晚上住在哪?”
“住在这里。”
“跟谁一起住的?”
姜月裴:……
时瑾失声道:“你们俩竟然背着我同居了!”
刚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沈昼清,听到这句话后,突然觉得:
被油污染好像也不是一件特别令人恶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