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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阴有小雨

安康告诉我她可能再也不能当妈妈了,我问她为什么,她只是摇头。她问我,如果以后她没人要了,我会和她过一辈子吗?我告诉她,我的家门永远为她打开,她永远是我的好姐妹。我知道这对我来说是个机会,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守护她已经成了我的习惯,我只想让她代替我获得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幸福。她说的其它话我都没听见,我的脑海中只有一句话,她怎么会失去当妈妈的权利?一个女人如果做不了母亲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大雪

他告诉我所有的答案,她爱了那么多年的人从来都没想过给她幸福,现在的她已经残破不全,姓冯却不要她了。冯致远你太狠了!他说得对,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必须付也应有的代价。冯致远你必须为你的罪过付出代价!!!!

大雪纷飞

安康告诉我小东死了,被人烧死了。我联系了他,小东竟然死在我买的车上,他说是为我好,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说的对,如果安康知道小东的死与我有关,安康会恨死我的,那时我该怎么办??他让我不要害怕,说没事,所有事情他都会处理好的,他说,如果现在没有了冯致远,安康又不能生育,没有男人会要她的,到时候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陪着她了。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真得没有人会发现吗?警察会放过我们吗?如果安康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该怎么办?他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那我算不算,他会对我怎样?

天才:“这是吴莉莉日记的最后一段。”

林峰:“日记中有没有记录她和那个人是如何认识的?”

天才:“没有,这个“他”只会频繁出现在陈绍辉、苏城、冯致远出事的前后篇日记里。”

林峰指着平板:“这才是凶手最想毁掉的。”

严正:“通过这本日记,案情基本清楚了,吴莉莉的思想已经完全被嫌疑人操纵,嫌疑人完成了所有的谋杀后,将帮凶吴莉莉、韩小东杀死,再将所有的罪名推给吴莉莉,那么所有的事情也因为吴莉莉的死而结束。但是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小沈:“难道林染也喜欢安康,想得到她?”

大刘:“邓佳佳说过,林染有女朋友,谈了好几年了。”

严正:“我们不能仅凭林染和吴莉莉认识就认定林染是凶手。大刘,你让韩亦云陪着再去一趟苏城的学校,尽可能找找当年的同学,有没有见过吴莉莉和林染?小余儿,你带着林染、吴莉莉的照片到海上巴黎附近问问有没有人见过他俩,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大家抓紧行动。天才,日记留下来,你去查查林染的社交平台及电话往来。”

“好的。”

“想什么呢?”老林把泡好的速溶咖啡放在了严正的桌上。

“假设陈绍辉是林染和吴莉莉杀的,安平为什么还要为安康制造不在场证明?”

林峰表示他也想不通。

“老林,派人盯住林染和安康。”

太阳的落下并没有给这个城市带来一丝的凉意,隔一条街的美食城已经人声鼎沸,龙虾、烧烤、炒菜、臭豆腐以及各种面食,香味与叫卖声混合成人世间最美的风景。严正放下平板,打开窗户深深的吸了一口,浓浓的烟火味冲走他心头的沉重。

无情的耻笑,伪善的关怀,无耻的戏耍,让吴莉莉无处可逃,即使她改变了外在,痛苦的过去仍像影子一样从未离开过她,暖阳落幕黑暗来临的时候,她终于迷失在了自已的森林里,也许现在的结局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深夜,一条黑影悄悄溜进了致远药业的宿舍楼。

青州市公安局刑侦大队

严正:“天才,林染的通话记录、微信有没有什么发现?”

“林染的微信中安康是好友,吴莉莉不是。微信上林染和安康基本上没有什么交流,除了正常的朋友圈点赞。林染的手机上没有发现吴莉莉的号码。老大,从吴莉莉的手机开始,我就怀疑他们之间还有别的联系号码。”

严正点了点头。

“还有,我查了林染的银行帐户,近半年来没有发现大量的现金收入支出。”

严正:“大刘,你那边?”

“韩亦云找了苏城班的大部分同学,有两个女生认出在苏城出事前看到吴莉莉在学校的食堂和苏城说过话。林染他们没见过。案发当日有一个女生在学校外面的超市买东西时,看到过吴莉莉在超市买水。我拿着林染的照片问了学校周围的小店铺,不是时间久记不得,就是店铺是最近几年接手的。我们找到一个在学校后门口买了一辈子鸡蛋饼的老奶奶,老奶奶回忆说,她记得在几年前看到有两个男孩在她早上出摊的时候,在学校门口差点打了起来,苏城经常在她那里买鸡蛋饼所以认识,另一个和林染像,但不是很肯定。案发当日没有同学看到林染。”

严正:“小余儿?”

“海上巴黎是别墅群,入住率不是很高,小区里没有人看到过吴莉莉和林染,海上巴黎的后面有一个还没拆迁的小区,几个经常在小区花园里打牌的大爷,说几个月前见过这二个人,最近没看过。有一个住在冯致远家隔壁的大爷说,一个月前在冯致远别墅旁边的绿化带他看到过一个穿黑衣服戴口罩的男人,从外形到身高都像林染,当时他以为是小偷就喊了一嗓子,没想到那个男人听到声音后就跑了。”

严正:“天泽,你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冯致远案发那晚林染一直在致远公司值班。公司负责人说当时他们正在研制一种新药,需要24小时有技术人员观察实验结果,他们科室的所有科研人员都是二人一班轮流班,6月27日是林染和另一名科研人员一起值班,值班时间是晚上8点到第二早上8点。韩小东案发当天林染因为生病和单位请了假,说是到家门口的诊所吊水,诊所老板证明林染是晚上11点来诊所的,吊水过程中睡着了,因为是熟人也就没有喊醒,大概早上7点多睡醒后离开的。吴莉莉案发的前一天林染代表公司到甘兰市参加一个医疗新科技方面的会议,直到7月9日才回到青州,有往返的车票,我们也调了监控,林染是7月5日去的甘兰,7月9日下午4点多回的青州。”

大刘:“我们会不会弄错了?如果真得是林染,那我们可能真得碰到对手了,这智商、这反侦察能力,佩服。”

严正:“天泽,你的想法?”

“说真得,刚开始我也怀疑是不是我们弄错了,但后来我仔细想了想,总是觉得那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林峰:“所有的事情过于巧合,就像是事前设定好的。”

天泽:“对,对,就是这种感觉。还有我在询问与林染一起值班的同事时,总觉得他好像隐瞒了什么。”

林峰:“这些人中有人说了假话。”

严正:“天泽,林染在甘兰的时候有没有中途离开过?”

“没有,我们问了酒店的人,他们说他从未离开过,只是他们这次是到一些科研单位考察学习,完整的视频还没有整理出来。我也问了会议组织单位,他们也说林染全程都在,高速、火车、长途汽车的监控,没有发现林染出城的踪迹。”

严正:“会议几天?”

“两天半,7月7日开始到7月9日上午结束。”

小余儿:“即然是7月7日开会,为什么要在7月5日到甘兰,甘兰离我们这里也就两个小时的车程。”

严正:“林染是几号到会议方指定的酒店?”

“7月5日”

严正:“一直没有离开过?”

“酒店服务员说出来过两次,都是在酒店大厅拿外卖。”

林峰:“他是故意在大厅出现的,现在的外卖是可以直接送到房间的。”

大刘:“他是不是故意出现在大厅不是问题,关键是他一直未离开甘兰锦江酒店。”

天泽:“还有这次我们到平阳中学打听到了一件事……”

严正:“天泽小沈,你们去调查林染就诊的那家诊所,大刘天才去调查林染在冯致远案发当天值班的情况,老林,我们去一趟甘兰。”

众人:“好”

甘兰锦江酒店

“你好,我是青州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林峰,这是我们严队长。”

“你好,你好,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接待他们是锦江酒店的大堂周经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周经理,我们要调取一下今年7月5日酒店的监控。”

“可以。”

三人来到酒店的监控室,录像上显示林染是在当天的7月5日中午入住该酒店8203室。7月5日晚上6点30分林染走出房间,8点30分回到酒店。7月6日中午12点10分用酒店的座机点餐,服务员12点40分将饭菜送到房间,12点45分服务员离开。7月6日晚上6点30分到酒店门口取外卖,同时要求服务员收拾中午的餐具。7月6日晚上11点30分到外出,7月7日凌晨3点16分回到酒店。

林峰:“周经理,我们想见一下7月6日给8203住户送餐的服务员。”

“您说的是张姐啊,巧了,今天正好是她当班,我这就叫她来。”

周经理冲着对讲机喊了几嗓子,五分钟后从远处跑来一名四十多岁的大姐。

“张姐,这两位是公安局的同志,想问一些问题,认真回答。”张姐双手揉着衣角点了点头。

林峰看了看不想离开的周经理,周经理尴尬的笑了笑说:“你们聊,你们聊,有事喊我。”走时还不忘轻轻关上门。

严正看了看关上的门说:“张姐坐,你啊别紧张,我们只是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张姐点了点头,轻轻的坐了沙发一角。

林峰:“张姐,这个月的6号,你是不是给住在8203的住户送过餐?”

“6号?”张姐想了想:“对,是前台通知我,让我去后厨拿的饭菜。”

严正:“还记得那天的菜吗?”

“松子玉米、糖醋排骨和西湖牛肉羹…对,”张姐肯定的点了点:“我当时还纳闷怎么点的都是甜的。”

“你见到的是不是这个人?”林峰把林染的照片递给了张姐。

“见过,他就是住在8203的客人。”

严正:“你那天送餐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他?”

“那天我没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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