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菊姐,外面有人砸场子”辣椒走到我前面,一脸不安的说“成哥不在┅”
“不用找了,叫小四那边人过来,我去看看。”我站起身子,甩了甩卷烫的长发,拉了拉上衣的细肩带,拉直了黑色的皮裤,带着小辣椒,往楼下走…
耳上的银环、十二个耳洞,清脆的响着┅脚上的细跟凉鞋,踏着楼梯,传出一阵阵清亮的脚步声┅
那一年,我十八岁,是李华成的女人┅他的女人。
不再是包袱…不再是用手一折即断了柔弱雏菊┅
“等一等!”打到这,我挥了挥手,要小雏菊停下来。
“嗯┅”她再度抽了一口烟,淡淡的回应。
“你抽烟,也是那个时候的事吗?”我看着烟灰缸里躺着十来只的烟蒂,小雏菊的烟量很大,抽的也很快。
她摇了摇头“不是┅他从来不让我抽。”她看了一眼烟,眼神里流露出伤心。
“他自己不是也抽,怎么不让你抽?”储存,打开新的档案。
“男人都这样,他们做的事,不一定让你做┅”猛然,她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了个烟圈“他们抽烟,会不让你抽,”她再度吸烟“他们能出轨,却不让你出轨┅”她的话,很远,让人感觉不出存在…
“出轨?”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有点讶异的看着小雏菊,他们俩总是那么近,那么需要对方,仰赖着对方的气息而活┅怎么会出轨┅?
我看著她想从她无神的双眼里找出答案,但是┅除了空洞,我看不到其他┅
我从浴室走出来,李华成坐在床上吐着烟,看着我。
“今天比较早回来?”我脱掉围巾,背对着他,找起我的衣服。他走到我身边,手摸上了我的背,我转头对上了他明亮的眼睛“不用摸,丑死了。”
我背上有疤,一条一条的疤,我也忘了,到底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回头,套上他挂在椅子上的衬衫。他双手把我一围,把头埋在我颈间,淡淡的说“还疼吗?”
有一煞那,我眼泪差点掉下来,不过,我还是缓缓的回头,笑著看他“还不都是为了你。”
他眼神黯然,看着我。摸着我的卷发,又问“还是不懂,为什么烫头发?”
我没有说话,我自己也是不懂,为什么烫了头发。“别问了,我还是你的雏菊,诺~这玩意儿永远洗不掉的。”
我拉开衬衫,借着灯光,可以看到我左胸上那朵艳黄的雏菊┅我十四岁那年刺上去的菊儿。
他看著那朵菊花,眼中闪过一个不易察觉的痛苦,吻上了我。那一吻,很淡,和以往都不同┅那一吻,有点变质┅像一个没有了爱的吻,只有欲望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