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闹钟响了,已经十点半了,我起床洗漱,任川也醒了。
他帮我做午饭,我闲来无事,便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韩剧,还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搭着。
“行李都准备好了,飞机票也订好了。”
“好...”他思考了一会。
任川了解我的喜好,三明治里放了我最爱的生菜,做了可乐鸡翅和甜甜的小米粥。
饭后,我和任川坐上出租车前往机场,过了安检,上飞机前往浙江,唐越「后爸」和白祎「母亲」都在浙江暂住。
沿途的风景很好看,但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由于飞机延误,两小时后抵达。
我爸妈在北京也有一套房,现在是寒假,他们住在老宅「复式楼」,外面有一颗银杏树。
老宅是我生父和白祎的共同财产。
我和任川下了飞机,打车来到老宅,他打开后备箱,左手拿着一箱牛奶,右手还掂着一篮草莓,我提起水果,把后备箱关上,往院子里走,任川跟着我进去。
“小葵!”唐越「正坐在院子里看报,抬头就看见我们了。
“爸,进屋吧。”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爸,但我早就已经承认这个父亲了。
唐越,也就是我的后爸。
唐越在我六岁的时候就来到我家了,但在他们领证三个月前,我生父才刚刚逝世...所以我一直很抵触他,我知道生父与母亲一直不幸福。
当初我收拾生父遗物时,发现离婚证日期是:2002年2月24日,他们已经离婚四年了。
我踏进大厅,里面早就没了当年的味道,翻新了一遍,装修的风格变了,果然,物是人非。
白祎在厨房里忙活饭菜,听到声音就出来了,她围着围裙,头发散着,看着略微有些憔悴。
白祎接过我们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又回了厨房。
唐越把任川带到一旁喝茶。
我走上二楼,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我的身上,推开我的房门,我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
只有这个房间没有重新装修,所有东西都原封不动的放在这。
床头柜子放着哆啦A梦台灯,这个台灯是我生父送我的唯一一个保留下来的东西。
抽屉里有一条白色手表,是我三年前生日唐离送给我的。
房间十分干净,虽然我三年没有回浙江了。
那年,我19岁,刚上大二,就读于北京大学中文系,在北京勤工俭学,租房子住。
当时,我根据亲身经历改编了一部小说。
未曾想,小说上线后,阅览数和收藏数呈大幅度增长,粉丝也越来越多。
很多网站来找我签约,我都一一婉拒了,但后来江青给我打电话,我同意她了。
江青是我的初中同学,她现在是主编。
江青比我大两岁,她很聪明,跟我同班一年后就跳级到高一了,她懂得投其所好,靠一顿海底捞就说服了我。
我打开窗帘,看到我养的两盆丁香,我以为可能会已经枯萎了,看来白祎把它照顾的很好。
“小葵,吃饭啦!”白祎已经把饭菜摆好了,我扶着扶手下楼,看到他们都坐好了,便快步走过去,坐在凳子上。
白祎给任川夹菜,我拉拉任川的袖子,小声说道,不要喝酒啊。任川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
“你们聊什么呢?还说悄悄话,对了,他叫什么名字?”白祎说。
“任川。”我看着白祎和唐越说道,“爸妈,今天就不让他喝酒了吧?”
“不行,这是第一次见女婿,不能不喝酒,是规矩。”唐越笑着说道。
任川拿起酒瓶给唐越倒酒,给自己倒酒,笑着说,“叔叔,我敬你一杯。”
“好。”唐越很是高兴。
饭桌上,两人相谈甚欢。我一直在劝酒,但任川执意要喝,我也不好再阻拦。
饭后,我和白祎端盘子去刷洗。
唐越边喝茶边看着任川。
任川喝醉了,倒在桌子上,他白皙的脸庞涨起了一层红晕,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子,他时不时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还轻轻嘟起嘴唇,没想到,任川喝醉酒那么可爱。
唐越和我一起把他架到我的房间,我拿着热毛巾给他擦拭脸庞和脖颈。
任川却一把把我搂在怀里,我企图挣脱,但他的力气实在太大,我只好趴在他的怀里。
谁知,任川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他的唇轻轻地吻上我的脸,最后落在唇上,轻柔吮吸,他搂着我的腰,加深了这个吻,使我浑身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