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漫长的数学课下来,袭若央就像被冲上沙滩的小鱼儿,缺氧浑身乏力连手指都抬不动了。
这位数学老师说的是国语吗?啊?为什么她一个字都听不懂?!!
谅老师再好看也不会跟她们吃饭,班上女生在下课后就冲下楼奔去食堂,毕竟还有八分钟就是高一高二下课了。
半分钟内,整个教室就只有袭若央跟那位神仙颜值的数学老师了。
瞥见少女书上的地图,男人又轻轻“啧”了一声,拿上自己的东西出教室了。
袭若央撇撇嘴,有点想冲对自己嫌弃的他挥拳头,但看在他是教师的份上就放过他了。
刚给每桌都放上一荷包奶糖,门口就探进一个黑漆漆的脑袋:“黏黏!”
而后又探进一个:“My baby!”
袭若央没想到她们这么快就来找自己了,许久未见的铁花三人组聚集,兴奋地抱住一团“啊啊啊”地叫。
良久才松开,陈虞芽拉住袭若央的手往外走:“走走走去吃饭!我们找人打好了!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面茶也摸摸袭若央的小脑袋瓜子:“哎呀呀一年了,怎么还是这么矮?姐姐我都快一米七了!”
袭若央拍掉她的手:“都是一米多不准进行人身攻击!”
面茶咧咧嘴:“得嘞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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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吃饭,不如是闲聊。
陈虞芽跟面茶都十分懂,她们三个唠嗑起来绝对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停歇的,很自觉地叫同学带了面包零食,直奔宿舍。
聊了十几分钟,袭若央突然想起了那个满脸都写着“嫌弃”两个字的老师,咬了一口面包含糊不清道:“知道我们班的数学老师吗?”
嚼凤爪的陈虞芽一愣,然后羞涩地点点头,十分矫揉造作地用兰花指拍了拍袭若央的肩:“欧尼酱~我当然知道啦~”
面茶十分无情地冲着她脑袋就是一巴掌呼过去:“请你做人。”
“嗷!”陈虞芽揉了揉脑袋,吐掉骨头后一本正经道,“他叫饶越卿,是我老公!今年二十三,家庭背景贼拉牛却来当了老师,虽然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
袭若央听完,感觉更糊涂了:“为什么没点有价值的?比如教学质量,比如对人凶不凶那种啊?”
“教学质量那可是秒杀本校所有老教师啊!带的两个班数学成绩在二十九个班中排年级前五!两年多一直霸榜!”说道这,陈虞芽痛心疾首地拍了拍大腿,“你看他那么好看,像是会凶人的那种吗?人家虽然花心校外有贼拉多情人,但对学生都很好的,放心吧!”
“那、那如果在他课上不小心睡着了呢?”
陈虞芽眨眨眼:“谁呀?他讲课很生动的啊哪个笨蛋会睡着呀?”
笨蛋袭若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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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若央是混合寝,其他三个都是宏志班的人,话不多,埋头书海对人也不冷不热。
有个室友不喜欢吃糖,所以那包奶糖又回到了她自己的口袋中,让她开心得一中午都在兴奋。
结果就是——
没睡够。
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回到教室,班上同学都发现了自己桌上的糖,特别是女生,都围着她说谢谢。
她们很阳光热情,让袭若央心里也暖暖地。
可是这温暖只够她撑两节课,第八节课实在是撑不住了,哈欠连天。
再者,数学老师说话的声线磁性清冽,一字一句都像是枝头桃花儿落在清泉里的那种飘飘声,令人沉醉……
袭若央将耳后的头发全都放下来,刘海撸平,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握笔,就这样,在讲台上的安眠药作用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入睡。
饶越卿在一体机上放完题后就在讲台前坐下,看着一旁睡得脑袋一歪一歪的人轻笑一声,还真是第一个,在他课堂上睡觉的女生呐,魅力下降了不成?
一双手削瘦又骨节分明,在夕阳的照射下异常白皙,好似漂亮的白水晶般晶莹剔透。
就是抬起了这样一只漂亮的手,敲了敲她的木课桌。
迷迷糊糊的袭若央瞬间打了个哆嗦坐直身子,望着面前嘴角噙着痞笑的妖孽男人。
她的眼眶还有点红红的,睡眼惺忪眼神飘忽不定。
“做,题。”男人一字一句道。
“嗷……”心虚的袭若央乖巧地应了一声,拖出干干净净的草稿本开始做题。
饶越卿又去下面走了两圈,为几位同学指点迷津后开始讲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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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袭若央得到一个噩耗:今天星期五,数学晚自修。
差点没让她栽进棉花糖里撞死!
郁闷地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剥开,塞进嘴里。好像甜味还不够,又从课桌里摸出了盒装旺仔牛奶,一口气喝掉。
好像还不够转移她郁闷的心情,直接拖出物理作业开始做题。
饶越卿对学生很好吗?好像是的吧,看见她睡着了也只是敲敲她的桌没说什么。
可是她不喜欢数学啊!
会让人头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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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情节很无趣吗?
好叭,后面会趣起来的,有点卡文现在
本文风格就是偏贴近生活,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