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月儿怎么样了”
帝王边撩开帘子边问道。
苏翊黎压低声音,一五一十的将苏澈月的情况告诉了帝王,而苏澈月则将脸转向床内,不言不语。
帝王见状,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顿时,屋子里只剩苏澈月和他,他坐下来。
握住了苏澈月露在外面的手“丫头,感觉怎么样了,好些没有,头疼不疼?”
苏澈月闷闷地,一言不发。
“丫头,父皇知道你心里有怨,父皇这次太过激了,父皇也有错。但是丫头,你要知道,父皇这一辈子只有你母后一个女人,
你母后身子不好,一千多岁的时候才怀上你,她一直担心你,怕你生下来不健康,还好,你没有让我们失望,你很聪慧,也很健康。”
苏澈月眼中一酸,把头转了过来。
帝王继续说到“在你两百岁的时候,你母后又怀上了翊黎,父皇本来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因为那两年你母后身子越来越差,我怕这个孩子会耗费她太多的元气。
可你母后执意要这个孩子,她生翊黎生了整整两天,此后身子更不如从前。
翊黎性子顽劣,我们便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从小就把你当储君一样培养。
可惜你母后,无论我给她找来了多少灵药,她也没能撑到翊黎两百岁生辰。
如果是翊黎,别说一个护卫了,他就是喜欢上一个乞丐,我也绝不干涉,可你不同。
你是内定的储君,是冥界的未来,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代表这冥界,你的后院,是留给政治联姻的,你需要借助政治联姻稳定前朝。
君王,不应该有真爱,别向父皇学。天下君王皆薄幸,这句话是对的。
好的帝王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明白吗,丫头?
父皇老了,但父皇在努力地,为你留下一个太平盛世,父皇护不了你几年了,以后的路你要靠自己走,莫再任性了。”
说完不等苏澈月反应,便转身离去。
“父…”苏澈月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叫住他。
老了……吗?
过来一会,苏翊黎端着一碗漆黑的汤药走了进来。“阿姊,喝药。”
苏澈月接过碗,喝了下去“翊黎,蒹葭不在吗,怎的端药这种事也让你做?”
苏翊黎笑起来“蒹葭那丫头哭晕过去了,刚醒,我让她歇着呢,一个侍女比你这主子还金贵。”
苏翊黎边说边把空碗接过来,放在一旁的小几上。
苏澈月视线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终于犹豫的问道“翊黎…你,你知道瑾轩在哪里吗?”
苏翊黎神色一僵,手微微一颤。“啊…我不知道,父皇下的旨,我也不知道言公子的遗体在哪里。
……阿姊…我先回去了,阿姊有事叫蒹葭就好。”
说完苏翊黎几乎是逃了出去,药碗都忘了取走。苏澈月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夜隐。”
话音刚落,夜隐便一身黑衣地跪在她面前“主子”
“查到瑾轩的下落了吗”
“…属下无能,未能查到言公子,请主子责罚”
苏澈月挥挥手,“书房思过5天”
本来苏澈月就是极为仁慈之人,对犯了大错的下人也鲜少动用大刑。况且……这次她是故意把夜隐支开。
“属下遵命”说完便消失了。
“蒹葭,今日本宫身子不爽利,没有本宫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侍候。”
说罢苏澈月便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