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药阁的装饰十分简洁,但又不失格调,甘安还没进入就闻到了药香味,不愧是专门贩卖灵草灵药的地方啊!
“出门前师傅吩咐我去采购点药材,小安、嫣云你们就在这等会我,我马上出来。”
看着甘平去采购药材。
无所事事的甘安抱着双手,四下打量。
而上官嫣云则安静的陪在他身旁。
出门前她有带面纱,所以也不至于太招人眼。
忽有争吵声从陈氏药阁外传来,吸引了甘安的注意。
甘安走出陈氏药阁,往前方望去。
那里已经围了一堆人,对着中心指指点点。
“走,去看看!”
甘安来了好奇,便走了过去。
“夫君你等等!”
上官嫣云喊了一声,心想夫君你怎么老是这样,和以前完全两个性格,琢磨不透。
两人挤到人群堆里往前看去,才发现是有一男子正在调戏一美少妇。
男子生的极其猥琐,捏着鼻下的八字胡看着前方蹲在地上哭泣,衣角被扒开了半边的妇女,眼睛眯成了月牙状,很是欠揍。
甘安见状,又转头看了看身边虽然带着面纱但身材比那少妇还要好的上官嫣云。
眉头皱着,于是走到上官嫣云的身前,将她的身子遮挡住,防止被那猥琐的男人看到。
上官嫣云见甘安这样,内心暗生感动。
竟觉得从小腼腆内向的甘安背影高大了许多,突然变得非常男人。
“这样子的甘安才是最好的。”
上官嫣云轻笑,又向着人群中心处望去。
尖嘴猴腮的男人穿着华丽,一身锦衣华服。
他身后跟着几位家仆,安静的站在那儿,提着宽刀沉默不言,应该是那男人的护卫。
“小美人,今晚要不要考虑考虑?跟我回家过一夜,我赐你七两白银,可好?嘿嘿嘿”
男人笑的猥琐,捏着胡子,大街上公然调戏良家妇女。
可那蹲在地上的妇人只是哭泣,不敢吭声,她知道这男人的身份,自己是惹不起的。
“哭什么!再哭,我就用强了!”
男人呵斥道,对着边上的家仆下令,让他们将妇人强行提起来。
家仆们脸色都不好看,可又不敢违令,于是上前。
人群中的上官嫣云看得气愤,可也不敢上前帮忙。
见附近的百姓们脸色都不好看,知道那位生的难看的男人身份特殊,叹息了一声后,对着身前的甘安道。
“走吧夫君,不要再看了。”
身前的甘安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双手使劲地捏成拳头,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想他生在种花家的乖兔子,八荣八耻牢记在心什么时候见过此等事。
见上官嫣云对自己说话,他转头看了一眼没有回应。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官嫣云毕竟看惯了。
关于纨绔子弟当街抢人这种事情,迫于各种原因,他们不可能为受害者发声。
她知道这事情不能掺和,惹事上身是非常不理智的。
但甘安听着人们的议论,眉头皱的更深了。
“可惜了那位妇人,躲不了被摧残的命运”
百姓议论道
“可不是吗?谁让那是重州城四大家之一刘家的小儿子,离开重州城一年多,听说要参加锦阳郡大比又回来了,以后逛街都得悠着点,别惹恼了他!”
“才十六岁,就这般猖狂,长得真是让人抓急,像个小老头”
甘安听着他们的议论。
“夫君,怎么了?我们走吧,一会大哥出来该找不到我们了。”
上官嫣云见甘安站在哪里不为所动,表示不解。
甘安没有回应她,而是走到那刚刚说话的百姓面前问。
“你知道那长的猥琐大街上强抢民女的人是谁?”
平民男子见是个俊美少年郎问自己,而且面容和善,出于好意比着禁声的手势轻声道。
“嘘,别被他听见。那人是刘家四子,叫刘彪,为人胆大好色,十分记仇,惹不得。”
甘安皱眉。
“妈的!畜生!”
甘安忍不住破口骂了一声,此人真是可耻!极其可耻!
看着周围只是围观的人,这就是所谓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唉~心里叹息一声,甘安心里也明白不能把前世的社会规则强行加到这个世界上来,那是行不通的。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你够强,你也可以十分大胆的为所欲为,一点也没有秩序可言。
“夫君,走啦。”
上官嫣云关切的声音再次传来,甘安听罢,只是哦了一声。
但是眉间依然皱的死死的,双拳紧握,心中想的是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是作为一个在种花家长大的小粉兔……
不对!是小红兔。
受种花家上下五千年历史的熏陶,甘安知道就是因为有了正义,人才成为人,而不成为野兽。
嫉恶如仇雠,见善若饥渴这就是每一只种花家兔子必备的优良传统。
老天爷你虽然给我换了一副躯体,但我还留有我自己的灵魂。
他可不会就因为怕对方的背景强大,就故意对如此恶行视而不见。
想想那些种花家的先辈,那可都是铁骨铮铮一身正气的人,面对欺负弱小的鹰酱,若是因为怕对方而不上去干就立马认输,种花家也不可能走到现在的位置。
头可断血可流!一身正气不能丢!
怕他个球,主义、思想、理论、****护身。
急急如律令,魑魅魍魉都消灭,你狗娘养的,等着接受红色光芒的制裁吧!!
“夫君,夫君你要干嘛……”
只见甘安抽出她腰间配剑。
提剑大步跨出人群,冷冷的看着前面的人。
“不好意思,那位披着人皮的畜牲,能否打扰你片刻。”
已经色急攻心的刘公子耳旁响起一声音。
刘彪步子一顿。
在重州城这么多年,既然还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那个不要命的浪费老子快活时间!啊?!想死吗?
他的猥琐笑容忽然就淡了,转头望去。
已经提着妇女,准备回刘府的家仆也望了过去。
正好瞧见一位俊俏少年,提剑向刘彪走来慢条斯理道。
“你爸在种枇杷树,不知你知道吗?”
娘希匹,这句话,甘安已经在肚子里憋了好久了。
因为在甘安眼里看来,这刘彪就是个有人生没人教养的人。
不对!这种人和他老子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俩孤儿!
“哈?”
刘彪一脸茫然。
枇杷树???
做为一异世界的人,他也不知道什么是梗,这就让这家伙觉得很不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