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想跟这个男人有过多的关联,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每次遇到他只会让自己一次次的狼狈和难看。她是怕了,怕齐煜的出现,怕齐煜总是看穿她。
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跟他有瓜葛,以后能避则避,能躲则躲。
她咳嗽了两声,问:“你平时都去哪家医院?”
齐煜报了个地址,任新加快车速。
“齐大律师,你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吧,要是在用点力,估计你就是换个部件儿也不一定能用了。”易寅带着口罩,嘴上也不放过齐煜,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道:“说吧,哪个姑娘胆子那么大?”
齐煜看着外面努了努嘴,易寅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
那个已经不能算上是姑娘的年纪的女人坐在医院走廊的板凳上,中规中矩的黑西装,扎着马尾辫,手里抱着个男式的公文包。她的头不停的点着,睡觉的姿势实在是不雅,倒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齐煜将衬衫塞到衣服里,扣上皮带,理了下自己的裤边,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眼睛不时地瞄着外面,问:“这个是药单吧,我去取药了,还要复诊吗?”
易寅在病历上写了些什么,打量了他一下,说:“你放着吧,我等下让护士取好给你送过去。”
“不用了,还要叫护士太麻烦了。”
易寅放下笔,陪着笑脸,说:“算了吧,你可是我们医院律师团的首席顾问,这点小事还让您亲自动手,可是折煞小的了。”
齐煜不理他,拿着药单朝外走。
任新靠在医院的长椅上,梦到自己跟齐煜大战了八百回合眼看就要赢了,突然地震了。
她慢慢睁开眼睛,齐煜的脸就那么毫无预兆的放大N倍出现在她眼前。这是梦中梦,还是现实,她有些分不清楚。
她抬手放到齐煜的脸上,摸了两下,用力的掐下去。
齐煜脸上吃痛,却不出声,他也学任新的样子,伸手掐着任新的脸不放。
任新疼得叫出声来:“齐煜,你疯了,疼死了。”她揉着自己的脸,不停地翻齐煜白眼。
齐煜起身,忍不住笑出声来,说:“走吧,拿了药就可以回去了。任律师这么困,还是回家好好休息吧。”
任新镇定了一下神色,脸上还有一丝红晕,没有理会他,抬脚便朝楼梯口走。
齐煜变娘炮了,任新在心里再次确认了这个事实。看了医生,拿了药,这货居然无耻地要求送他回家,照这样的剧情发展下去,她是八百年也不可能跟齐煜一刀两断了。
“齐律师,疲劳开车可是很危险的,我把你送到刚才的停车场,你自己开车回去。”任新的语气不容拒绝。
齐煜反复的看着手里的说明书,听到她的话没有回答。今天也差不多了,先放她一马,来日方长。
“好,不过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