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百态,本就是这世间最美好的,没有人能决定“你”应该是什么样子,明媚阳光也好,稳重内敛也好,冷厉严苛也好,娇憨可爱也好,只要你是你,是你最舒适最喜欢的样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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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H带着巴豆出来溜达,忽然碰上了聆玲,H过去和她打招呼,留下巴豆在原地等候。
“哎哟丑小子,你哪来的?”忽然一只棕色的狗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围着他转了两圈,对方毛发旺盛,脸上还有一道刀疤,从眉目之间流露出的杀气来看,像是道上的狗。
巴豆吓得脸上的褶子抖了抖:“我是新领养的……”
棕狗上下打量了一顿:“你这么丑也会有人养你?啧啧啧。”
“你……”巴豆忽然被人骂了,委屈得很却说不出话。
“不认识我吧?我是这条街的老大,我看着不顺眼的,统统……”棕狗张开嘴,露出獠牙。
巴豆朝后缩了缩。
“汪!滚蛋!”H看到这边有异样,一声吠把棕狗吓得屁滚尿流地跑走了。
“H哥!”巴豆恐惧的圆眼睛里闪出了崇拜的小星星,“你好厉害!”
“他刚刚说什么?”H对于那只棕狗的所作所为非常不满。
巴豆摇摇头。
H拿脑袋拱了拱他:“他说什么你不要往心里去,狗大会爱我们的。”
巴豆看他安慰人也是冷着一张脸
H回头眯起眼睛看着棕狗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真是胆子肥了。”
他转过身朝聆玲吠了两声:“我先带巴豆回去了。”聆玲乖巧地点点头。
“嫂子再见。”巴豆擦了擦眼泪,和聆玲道别。
H笑着踹了巴豆一脚:“说什么呢你,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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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完,筱君差点被气饱。
“撑死我了……要不你来接我吧?”筱君捂着肚子给阜秋打电话。
雁南面露难色:“我不会骑水动车。”
“我知道,?闵骁呢?”筱君伸了个懒腰,倚在沙发上,跟小刘吃这顿饭仿佛用了她一天的精力。
“不在,吃完饭出去了。”
“他最近怎么这么忙?”
雁南“不知道哎……”
筱君叹了一口气,撒娇道:“我走不动了……”
雁南把通讯器捂上,小声问阜秋怎么办,阜秋摇摇头:“她下午不是还有课吗?”
“你下午不是还有课吗?”
“知道啦……撒个娇都不行……”筱君锤了一拳沙发,“本来想当面和你说的,那我还是电话上和你说吧。”
“好。”
……
讲完饭桌上发生的事情,筱君挥着拳头,打了一个饱嗝:“想想我就气!你说是不是我太敏感了?”
电话那端的雁南摇摇头:“书上说,没有人可以决定你应该是什么样子,同理,更没有人可以决定女孩应该是什么样子,只要你是你就行。”阜秋听到这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陷入了沉思。
“有理,行了,我去上班啦。拜拜~”
阜秋深呼了一口气:“我要是你,才不会答应你妈……”
雁南没听清阜秋在嘀咕什么:“嗯?你说什么?”
刚问她就看见委屈巴巴的巴豆跟着H回来了,眉头皱的像是能夹死苍蝇。
“怎么了巴豆?”雁南抱起撅着小嘴泪眼汪汪的巴豆,看向H,“H,他怎么了?”
“被欺负了。”
“被欺负了?被谁欺负了?!”雁南撸起袖子就要往外冲,“我去找他算账!!”
H眯起眼睛盯着她,觉得她多少有点毛病:“陈雁南,能不能多做点五三长长脑子?”
“我……”雁南语塞,仍是不甘心,“那怎么办?就这么让别人欺负咱家狗?”
“别管了,交给我。”说完H像个拽哥一样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阜秋见怪不怪:“H是附近狗帮老大。”
雁南觉得事情越来越神奇:“啥?!狗帮是什么?”
“不知道,他们狗自己成立的。”
“那为什么选H?”
“都打不过他。”
“亲娘哎,看起来不闻世事的H居然是狗帮老大……”
“问问巴豆发生什么事了?”
“巴豆,发生什么事了?”雁南摸摸小狗毛茸茸的头,
“我知道我不好看……我也知道我不会讨主人喜欢!但……不喜欢当时又为什么要收养我!为什么收养了我又扔了我!当时让我在那条街上慢慢死掉不好吗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巴豆,人就是这么善变,你……”你要习惯四个字梗在雁南的喉头,她咽了口口水,“你要,你要坚强。”
阜秋站起身来,攥住话筒的手青筋暴起:“坚强?坚强能当饭吃吗?坚强他就不会被人抛弃了吗?
所有人都告诉我要乖要听话,要爱爸爸妈妈,其次才能是姥姥姥爷。我不懂为什么,但我听话,我很听话……可我不懂什么是爱,他们天天吵架,坚强什么?怎么坚强?捂住眼睛可还是会从耳朵进入脑袋!”
我早早独立出这个家庭,姥姥姥爷养大的我!他们于我不过是陌生人,我如何去爱?我足够尊敬他们还不够吗?离了多好,一身轻松!为什么当初不早点离?!”阜秋的声音最后全是尖利的气音,厉的雁南耳朵像是要出血。因为话筒贴的太近,阜秋的头发乱糟糟地缠进了指间,只有头皮的疼痛才能让她清醒。
雁南捂着脑袋,或许是因为阜秋意识太过于激动而造成的剧烈疼痛:“离?你在说什么?离婚吗?谁?爸妈吗?阜秋姐你怎么了?”
阜秋攥紧的手一下子松下来,仿佛支撑不住话筒的重量而瘫软在沙发上:“你不知道吗……他们不是初三离了吗……”
雁南如雾里看云:“没……”忽然她的头剧烈地疼痛起来,撕裂感再次袭来,仿佛眼前也要劈成两半似的。
“我去找杨教授问问。”阜秋一鼓作气破开小黑屋的门,冲出来将雁南关了进去。她的意识回到了这具躯体。
阜秋放下怀里的巴豆,弹弹他的头:“你记住,没有人能够决定我们是应该是什么样子,只要你是你,没有人能够左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