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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伦敦的恶臭空气

1900年,2020年,一百二十年,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就穿越了呢?

李浩浑浑噩噩地跟着撒切尔先生从南安普顿登陆,凭借着撒切尔先生的嘴巴以及金钱(包括行贿)拿到了英国护照。然后又坐上了去伦敦的火车。看着古老的蒸汽火车以及被自己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肤,他终于相信。自己确实是穿越了。

“虽然自己十分喜欢历史,但不代表自己喜欢穿越呀”李浩在心里腹诽着。不过这改变不了什么,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怎么生活下去。经过几天的接触,李浩发现撒切尔先生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不过对自己很平淡,但心里还是关心着自己。他的夫人胖胖的,有个酒糟鼻,脸上总是露出慈祥的表情。是一位虔诚的信徒,标准的家庭妇女,对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而他的儿子托马斯撒切尔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个子高高的,十分机灵,对自己更多的是好奇。总是问他一些关于中国的问题,而李浩也很喜欢和机灵的托马斯聊天。当他们问起自己出身时时,他就说自己是家住美国的华人,在前往英国的途中遭遇了海难,全家就直接一个活了下来,一家人也并没有怀疑。

“确实很幸运,遇到这么好的一家人,要不然怕不是一穿越就死了”李浩想着“不过总是寄居人下也不是个办法,自己有着领先一百多年的见识,总归能赚钱养活自己吧”

正想着如何赚钱的时候,一声汽笛长鸣,火车缓缓驶进了滑铁卢火车站,李浩跟着撒切尔先生一家走下火车。这座火车站十分忙碌,车马喧嚣,仿佛是春运时期的中国火车站。在一番称不上愉快的步行后,他们来到了车站外面。撒切尔先生显然已经安排好了马车,一行人坐上了马车,向着撒切尔先生在东伦敦的住所前进。

李浩坐在车上贪婪地看着伦敦的街景,这个时候的伦敦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之一,马车、电车依次出现在眼前,就好像自己看过的民国时期的电影。就是没有汽车,可能汽车还没被发明吧(当时已经有四轮敞篷的内燃机车,不过是小批量生产,主角没看到很正常)。建筑物倒是没什么区别,不过比21世纪的英国比更加肮脏,特别是空气。

“我靠,怎么这么臭”李浩不禁低声叫了出来。不是说国外都有香甜的空气吗?这还是伦敦吗?怎么感觉和秋冬季的中国北方的雾霾一样。不,比雾霾可糟糕多了。雾霾顶多能见度低一点,也没有眼前伦敦这种刺鼻的工业恶臭和遮天蔽日的黄色烟云呀。

显然李浩不知道,人类文明的发展都经历过这样的过程。维多利亚时代英国有将近1/4的人口死亡与肺部疾病有关,大部分为支气管炎与肺结核,而这些疾病多半因为以微粒为主的空气污染而加剧,有时正是因为空气污染而染病。空气污染在维多利亚时代夺去英国人性命的数量,粗估约为20 世纪90年代全球平均数字的4~7倍。

马车转过了一个街角,李浩又一次目瞪口呆。在一条街道上,或坐或躺着几十个在这个大冬天衣衫褴褛的人,他们目光麻木,瑟瑟发抖。

“他们是乞丐吗”李浩转身问撒切尔先生。

“乞丐?他们是丢掉了自己工作的工人”撒切尔先生显然见怪不怪了。

“他们没有失业救济吗”

“救济?他们自己把工作丢了,为什么要救济他们”撒切尔对李浩的提问不能理解。

“愿上帝保佑他们”好心的撒切尔太太连忙祷告着。

李浩不再继续说话,他好像有点想起来了,对于失业工人的救济似乎是工党上台之后才有的政策,现在似乎还没有工党吧?

马车又穿过了一大片散发着煤烟的工业区,接着来到了一片住宅前面停了下来。这是一栋三层楼的小洋房,白色的石灰包裹着。撒切尔先生走下马车,敲了敲房门。门口露出了一个二十几岁高瘦青年的脸,他有着高高的鼻梁和灰色的研究,五官和撒切尔先生有几分相似。他见到撒切尔先生,喊了一声“叔叔”然后赶忙把门打开。

随后李浩跟着撒切尔一家人搬动行李,走进了这间屋子。撒切尔先生叫来那个高瘦的年轻青年,叫他把李浩带上楼。高瘦青年大约和李浩一样高,话不多,只是用他灰色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李浩。他把李浩带进了三楼的一间小屋子,屋子有个小窗户,光线从里面漏出来。窗户外面就是刚刚马车来时的马路。屋子里有一个小书桌,一间衣橱和一张单人床。

“你就住这儿吧”那个高瘦青年开口说话,他的语速很快,声音很轻,似乎不愿意多说是的。

“好的,我叫做李浩,你叫什么”

“我叫威尔森,威尔森撒切尔”威尔森看着李浩,又放慢语速讲了一遍。随后,脸上僵硬地挤出了一点笑容,接着转身走了出去。

李浩慢慢地整理了自己的东西,他先关上了门,然后在书桌上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他自己的背包。里面是他从现代携带来的物品,一个电脑,一只手机,一袋巧克力,电子手表,充电插头,一个不锈钢水杯,一盒餐巾纸。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些东西,自己应该怎么赚钱呢?

显然,自己带来这些东西在这个时代可能都不怎么值钱,也就电子手表能赚一点,其他的话,也就电脑,可现在没有电,电。李浩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上方就是一个电灯泡。

想到这里,他急忙跑出去,找托马斯,托马斯正在隔壁整理房间。

“嘿,汤姆(托马斯的昵称),这儿有接线板吗?”

“接线板”托马斯想着,“好像有”接着他找了半天,从床底下找出来一个木头,上面有好多插口,“就是这个了,给你”

李浩看着这个简陋的接线板,有些兴奋,他谢过托马斯,急忙跑回自己房间。经过一番折腾后,他再次听到了电脑开机那熟悉的声音,看来这里的电压和频率确实可以使用。他心里有些激动,暗自握了握拳头,毕竟,这个电脑算得上是现代社会的结晶,也是自己和那个世界最大的牵连了。

他打开了电脑,继续思考着自己的赚钱大业。自己高中大学时闲来无事,也看过不少的穿越小说,里面的猪脚好像从来不需要担心生存问题。一拍脑袋,新的发明创造张嘴就来。可轮到李浩自己,就是一个文科生,顶多知道大概的历史,懂得一些经济学政治学的理论,读过一些小说。

“小说”他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飞快的打开电脑的文档,不禁嘿嘿笑了起来“我真是太聪明了,自己当初为了学习英语,下载了好多英文版的电子书,这下直接从电脑里面抄出来,岂不是就能亲而易举地赚到钱了”他越想越兴奋,赶忙仔细研究起自己究竟下载了几本小说。《福尔摩斯侦探小说全集》《霍比特人》《动物庄园》《呼啸山庄》《哈利波特》《指环王》

《福尔摩斯》不行,柯南道尔貌似已经开始创作了;《动物庄园》不合适,现在还是沙俄统治,苏联连影子都没有;《呼啸山庄》貌似已经发表好久了。《霍比特人》?托尔金好像还是个小屁孩,可以就抄他了。

咚咚咚,传来一阵敲门声把李浩从致富成名的幻想中拉回来。外面传来了托马斯的声音,“李,下楼吃晚饭了”

李浩连忙应答着,他先是藏起了电脑,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下楼吃晚饭了。

晚餐在楼下的餐厅进行,长长的餐桌边上坐着撒切尔先生一家和他的侄子威尔森。晚餐的内容则是百年不变的炸鱼和薯条,李浩看着盘子中那熟悉的食物,心里不由得吐槽,该死的英国佬,一百多年这难吃的饮食就没有变化过。

总算把千篇一律地炸鱼薯条消灭干净,李浩听见汤普森对自己说:

“李,你想好接下来应该干什么吗”

“哦,撒切尔先生,我想向出版社投稿。”

“投稿?”汤普森有些诧异“你要写什么东西?”

“小说,准确地说是魔幻小说”

餐桌上一片安静,汤普森沉默着,托马斯一边吃着炸鱼一边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李浩,威尔森则翻起了白眼,冷哼了一声。撒切尔太太一边用脚踢着汤普森,一边用眼神给威尔森打眼色。

“你要在这里住多久?”汤普森阴沉着脸问道,他在心里有点后悔,这个该死的东方人,自己怎么就突然这么尊崇上帝了呢,该死,一定是那天酒喝太多了,得想办法甩掉才是。

李浩的心里盘算了起来,他听出了汤普森话里的意思,这是要赶人了吧,看来自己的抄书大计得尽快了。一边想着,一边笑了起来,把自己的电子手表解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撒切尔先生,这是我的手表,这两天承蒙照顾,我可能还要住一段时间,这姑且当作酬金吧”

这话一说完,餐桌上几个人眼神发生了变化,汤普森眼神闪过一丝贪婪,然后又回归严肃,撒切尔太太瞪了自己的老公一眼,托马斯好奇地一直盯着这个电子手表,只有威尔森的表情没有变化,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孩子你在说什么呢,快收起来”撒切尔太太先开口了。

“不,太太。中国有一句话,亲兄弟,明算账,你们帮我已经很多了。这个,请你们一定收下”李浩大声说道。

“算了”汤普森制止了撒切尔太太,“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先收下了。你就先住在这里,写你的小说吧”

李浩答应了下来,心里想,这俩家伙还真是虚伪,明明眼馋自己的表,还在那里演红脸白脸。一边想着,一边上了楼,打开电脑,开始了他的抄袭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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