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进二皇子房间的时候,张原凡虽然一直强迫自己镇定,但他跪下行礼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臣,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坐在凳子上,左手放在桌面,右手拿着刚喝完水的茶杯。
原本皇上已经将怒气压了下去,此时看见张原凡,怒火顿时又涌了上来。
他拍了一下桌子,猛的站起来将手中的茶杯往张原凡身边砸去,喝道:“张原凡,你可知罪!”
这可把张原凡给吓坏了,一边拼命地不断磕头,一边说道:“臣,臣知罪,请皇上息怒!请皇上息怒啊!”
皇上继续说道:“在你管理下的混混可真是嚣张啊!在京城内,不但当街抢劫,还敢动手伤人,伤的还是朕的皇儿!你就是这样治理的吗?依朕看,你这脑袋该搬一下家了!”
“皇上,皇上!请皇上再给罪臣一次机会,再给罪臣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张原凡为了自己的性命,磕头的频率更快了。
皇上冷笑一声,指着床上的季屿:“你还有脸向朕要机会?你看看朕的皇儿,原来是多么活泼可爱呀,如今却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床上的季屿陷入沉思了:凭着我多年看古装剧的经验,这个张原凡看着不像是坏官啊!要是因为我的事而被砍头,我良心不安啊!况且,我在这个世界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帮他求求情吧,结交个官员,日后办事也方便。
拿定主意后,季屿就开口帮张原凡求情。
“咳咳,父皇,虽然张大人在治理方面有些疏忽,但也不至于判死罪吧?更何况,儿臣伤成这样,错不在张大人身上。父皇,您就饶他一命吧!”
张原凡听完了这一番话,终于停止磕头了,也不管额头上的血,满眼期待地看着皇上。
皇上思索了一会儿,便对张原凡说道:“既然屿儿替你求情,那朕就网开一面吧!但死者可免,活罪难逃,就摘了你的乌纱帽吧!”
张原凡刚准备谢恩,却被季屿抢先了一步。
“父皇,能不能再给张大人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啊?毕竟张大人对这方面事务比较熟悉,也方便捉拿那几个混混。”
这时,一直站在皇上身边的庄公公也开口求情了:“皇上,奴才认为二殿下说得对,张大人还是有能力的,他可是两年前名盛京城的状元郎啊!”
床上的季屿有些吃惊了,他自己实在没有想过张原凡会是状元出身,看来救这位张大人是救对了。
既然儿子和亲信一起为张原凡求情,皇上也就没再坚持。
“罢了罢了,朕就再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但还是要罚你两年的俸禄。至于怎样将功赎罪,不用朕多说了吧?”
张原凡激动地又磕了一下头,说道:“不用不用,微臣叩谢皇上和二殿下的宽宏大量,微臣今后定当尽职尽责,不负皇上与百姓!”
说完,他又向季屿问道:“敢问二殿下可还曾记得那些混混的样貌?”
季屿搜索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那些混混的样貌很普遍,都是一副大汉的样子,没有什么代表性的特征。但在他们挽起袖子的时候,我看到为首的那个混混左臂上隐隐约约有一条较长的伤痕。”
“皇上,微臣这就回顺天府带人去捉拿他们,以将功赎罪!”张原凡在得到皇上的准许后,就退了下去。
皇上之所以如此轻易放过张原凡,不仅仅是因为季屿和庄公公的求情。
其实皇上还是对张原凡抱有很大的期望的,毕竟他可是难得一见的民间状元郎,还是最年轻的。
皇上走到床边,问季屿道:“屿儿,父皇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宫中守卫如此森严,你是如何偷溜出宫的?”
这时,坐在床边的皇后也一脸责怪地对季屿说道:“是呀,宫中守卫都说没有看见你出宫,你到底是如何出宫的?害得我们都担心不已!”
季屿也是佩服这位二皇子,有些尴尬地回答道:“那个,冷宫那边的宫墙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儿臣恰好能从那里钻出去……”
皇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胡闹,简直是太胡闹了!堂堂一个皇子,居然跑去钻狗洞!”
皇后也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用手指戳了一下季屿的脑袋,说道:“你啊你,真是太调皮了!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
皇上说道:“没有下次的机会了,小庄子,你带人去把那个狗洞封了!对了,还有检查一下皇宫内还有没有其他的狗洞,如果有的话,那就一并封了!”
“奴才这就去。”
卑微的庄公公,又被皇上差遣去干不属于自己工作范围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