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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站马桩

得了李东这一提醒,黄飞鸿定睛一看,果然看见了几个眼熟的人,低喝了声,“不好,竟然是民团的人!阿东,阿苏你们俩自己小心!”连忙跳下去,开始阻止他们打架。

黄飞鸿的武功还真不是盖的,当真是一拳一个小朋友,看的李东一阵激动,耳边似乎又回响起来那首音乐,心里不住的感慨:“不愧是拥有独属BGM的男人!我是不是得弄个小音响什么的!”

那个威根斯见现场如此混乱,恼怒的哼了一声就走了,提督则跟在后边,不住地讨好着。

不过这些都不关李东的事儿,他继续看着下边的全武行,要说这些人中跳的特别欢的就是梁宽了,手里拎两个小提琴,从一张桌子翻跟斗到另一张桌子,几个人都抓不住他。

这梁宽被几个人拿刀追着,不知道怎么的就转到了李东和牙擦苏这儿,“诶!牙擦苏!还有你!谢谢……你的……那枚……银元啊!”梁宽跟两个人都见过面,就一遍闪躲一边和两人打了声招呼。

李东无奈的说:“你就是这么谢我的?我可是不会功夫啊!”

“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说着又躲了他们看过来的两刀,李东顺手捡起旁边桌上的一个瓷盆砸了过去,正砸在一个人头上,“你可拉到吧!你自身都难保了!还保护我?”

正在梁宽与剩下那人纠缠的时候突然外边又一阵喊声。

“官兵来了”“官兵来了!快跑啊!”

其中一拨人也不在打斗,慌慌忙忙的从偏门跑走了。梁宽和猪肉荣也趁乱跑了出去,民团的人刚准备逃走却是被黄飞鸿拦了下来,怒喝道:“站住!不准走!把兵器放下!民团跟人打架?”

接着就是一队衙役手执火枪走了进来,提督跟在后边进来先开了一枪,接着用火枪指着黄飞鸿就开始问责。黄飞鸿走上前与之辩驳了几句,但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提督直接责令让黄飞鸿把民团的人全都交出来,交由衙门整编,走之前还把赔偿的责任全都甩在了黄飞鸿身上。

黄飞鸿扭过头怒其不争的看着众人,众人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纷纷跪倒在地,任由衙役处置。

中午的事足足叫黄飞鸿赔了近二百银元,本来李东是想全拿出来的,黄飞鸿本来坚决不收,以李东答应严振东借钱开武馆为由阻止了。

但看李东态度坚决,他也不好拂了弟子的好意,就只叫李东出了一半。

当天晚上,黄飞鸿置办了一桌大锅饭把剩下的人聚在一起,众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却是无人动筷,气氛十分低迷。

凌云楷最先沉不住气,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师傅,我吃不下饭,事情是沙河帮的人过来搞的,衙门现在要民团的人去报到,会不会趁机把他们都扣下?”

“师父!……”听了凌云楷的话,猪肉荣也坐不住了。

坐着吃饭的几个人也纷纷站了起来,牙擦苏捅了捅旁边的李东,也想站起来却被黄飞鸿摁了下去。

“坐下!这事儿衙门有权查办。如果被人嫁祸的话会水落石出的,吃完这顿饭,等事情有了结果我们才可以再坐在一起,好了,大家吃饭吧!”

黄飞鸿说着端起了碗,但抬眼一看就李东一个人喜滋滋的准备吃饭,就又把手里的碗放下了。

李东见此也不好动筷,无奈把碗放下,但他中午就没吃饭,到现在实在是饿坏了,为了早点吃饭也得站出来说两句话,“咳咳!”李东干咳了两声把众人注意力吸引过来。

“师父,我说两句!”黄飞鸿看着他点了点头,也好奇他要说什么。

“众位师兄,我知道你们心里也愧疚,但正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怎么行呢?再说了,既然事情是沙河那边来搞的,那我们当务之急就是抓住那群人,找到证据,这样才能洗脱民团的嫌疑,你们现在不吃饭也于事无补啊!”

猪肉荣一听这话,立刻跳了起来,一脸兴奋的说:“阿东说的对,只要我们能抓到沙河的人,就没事了!民团的兄弟,我们走,抓人去!”其他站着的人纷纷应和,猪肉荣说着就要出去。

李东连忙叫住猪肉荣:“诶诶诶诶!师兄,你还嫌师父事儿不多吗?本来官府对师傅就有意见,你现在去沙河抓人,即便交到官府,那些沙河的人只要一口咬死是你带人过去找事儿,到时候你猜官府会向着谁?反正我猜不会是咱们!到时候不还得师父出面?”

“这……”猪肉荣也犹豫了,他是莽夫,不是傻子,李东把事儿点透,他自然就拎得清了,感觉李东比自己主意多,便问了一句:“那师弟你说怎么办!”

“要我说啊!咱们先坐下来吃饭!那些沙河的人迟早还会回来的,我们只要等他们出来搞事情,再找到人证,自然就能把他们送到大牢里!不过我看今早那架势,只有师父治的住他,所以还请师父明个儿开始就去外边转转,说不定哪天就碰上了。”

“嗯!”黄飞鸿满意的点了点头,“阿东说的不错!你们从今以后要多跟他学着点,遇事多动脑子,別只会给我惹麻烦!行了,都过来吧,吃饭!”端起碗撇了猪肉荣一眼,猪肉荣嘿嘿一笑,“吃饭!吃饭!”

第二天一大早,李东就起了床,沿着街道跑了一圈活动身体,等他回来的时候黄飞鸿已经在庭院里等他了,李东连忙跑过去站定,“师父!我给你和师兄们买的早餐,趁热!”。

“你有心了!”黄飞鸿招呼凌云楷接过早餐,看着李东点了点头“阿东,你今天出去的时候我看见了,很不错,要想习武有所成就,就得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正所谓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就是这个道理!”

“多谢师父教诲,徒儿记住了!”

“嗯!今天先练站马步桩,来跟着我做。”只见黄飞鸿气势一变,站的笔挺,锋芒外露,与刚刚儒雅先生判若两人,然后两脚脚尖和脚跟交替外移,双手握拳置于腰间,两肘平行,掌心向上,做了一个标准的马步。

“看清楚了吗?来,你做一个我看看!”黄飞鸿收脚站定,让李东照着样子做。

李东回想了一下刚刚黄飞鸿的动作,比葫芦画瓢扎了个马步。

黄飞鸿见李东扎的马步有模有样,微微颔首,边给李东矫正,边讲马步的要点,“扎马步时两腿并立,两脚平行站好,约摸三脚之距。两膝弯屈半蹲,两大腿微平,脚尖内扣,五趾抓地,重心落于两腿正中,膝部外展与脚尖垂直。裆部撑圆,同时注意保持头正、颈直、含胸、收腹、提肛、立腰、开胯、沉肩、收臀。双手合掌,放于胸前,目视前方。你记住马步是洪拳桥手的根基,没有稳健的马步,桥手也就失去支撑。记住了吗?”

“记住了师父!”

“嗯!你扎着马步,为师再给你讲讲洪拳的来历,洪拳乃少林俗家弟子洪熙官做茶商时融合百家所长创出来的拳术,有北派洪拳与南派洪拳之分,为师主学南派,北派也有所涉猎。南派洪拳又称洪家拳,属岭南五拳十三家中的五拳之首。这洪拳风格有二,北派是长桥大马、长手长攻的大开大合武术;南派则是是短桥窄马、短手近攻、贴身攻防的武术。你要学哪一种啊!”

“师父,我都学行不行啊!”李东一说话动作就不那么标准了,接着说道:“以徒儿我的天赋,那绝对是手到擒来!”

黄飞鸿轻轻一脚踢在李东腿上,瞪了他一眼,李东连忙绷紧身体,黄飞鸿轻喝到:“一派的拳术就够你学了,还想两派都学?须知贪多嚼不烂!你从今天起扎马步,等什么时候能扎一个时辰了,我再教你拳术。”然后又对凌云楷说:“阿楷,你来监督阿东。”说完就背着手走进厅内。

“嘿嘿嘿~”一旁蹲着吃早餐的凌云楷和牙擦苏看着李东被训斥,纷纷笑出声来!

李东看着旁边的两个人不停地笑,用三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笑!笑!不用练功干活啊!小心一会儿师父罚你们!”

“略略略略略!”正在两人嘚瑟的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你们两个笑什么笑!不用练功干活吗!是不是想扎马步啊!”

“哦!”两人听见这话顿时蔫了,三两口把剩下早餐吃完,各干各的事去了。李东刚开始扎马步还不觉得怎么样,但只十分钟,就逐渐感觉全身酸软,尤其是大腿,更是止不住的颤抖,看起来就像电动小马达一样,但李东咬了咬牙,不断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下,就一下,同时想一想其他事转移注意力。

等黄飞鸿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装扮,看李东脸色涨红,还在咬牙坚持,暗中点了点头,对李东上下打量了一下,“不错!第一次能扎一刻半!”

“师……父……过……奖……了!”李东咬着牙说。

“嗯!起来吧!今天先到这儿!”黄飞鸿高声喊道:“阿楷!把我那坛药酒来给你师弟揉揉腿,指导你师弟扎马步!”

凌云楷一下把门打开,探出个头,不可置信的说,“师父!你终于舍得那坛酒了?”

“哪儿那么多废话,快点!”黄飞鸿佯怒道。

“知道了师父!就过去!”凌云楷脑袋一缩,把门关上了。

“呼~”,李东长舒了一口气,刚要坐在了地上,却被黄飞鸿一下子搀住,“先别坐,等你师兄给你按摩一下。休息一会儿,继续扎,不过时间不要这么长,现在每次一刻就行。以后再慢慢增加”

“知道了,师父!”

正在黄飞鸿跟李东说话的时候,凌云楷抱着药酒从药房走了出来,看见李东似乎站都站不稳了,连忙过来扶住,黄飞鸿又和凌云楷交代了一番,就出去遛街逮沙河帮了。

凌云楷把李东扶到厅内坐下,往手心里到点药酒,开始给李东抹,不时摁一下腿部穴道。李东坐在那儿感觉腿猛的一凉紧接着就是一阵阵温热,而且热度还在不断增加。

“这药酒可是咱师父的秘制药酒,平时都不舍的让我们碰,今天竟然让你小子用上了……”李东却是完全没听他在说什么,因为他现在感觉两条腿都在燃烧,火辣火辣的。

凌云楷给李东按摩一会儿,就回去药房继续整理药材了,走之前让李东先坐一会,过一会儿再站桩。

李东就这么站一会儿,休息一会,每次都隐约感觉自己有一点进步,李东知道这不过是错觉。

最近几天黄飞鸿都会出去到街上溜哒,而李东也每天都扎马步,黄飞鸿让他每三天增长一段时间,循序渐进,这样才不会因为练武而伤及根本。严振东和王老板也各来了一趟,李东考虑的自己要扎马步练功,没时间和王老板扯皮,干脆就把剩下的火机都卖给了王老板。

至于严振东是来跟李东商量武馆选地的事,本来李东是打算亲自去看地,但现在他也没心思去管这些事儿,只问了一下严振东大概用多少钱,严振东估算了一下,大概三百多银洋,李东就直接给他了,武馆名字也给严振东起好了——华兴武馆,严振东也没什么意见。

让李东感到惊奇的是,黄飞鸿连着两天都没碰到沙河帮,搞得李东甚至都以为自己这个蝴蝶扇的风太大了,直到第三天,李东才放下心。

第三天的时候,黄飞鸿按往常一样出去,不过当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却满面愁容,目露迷茫,李东一问才知道,原来黄飞鸿在一座饭馆遇上了沙河帮的人收保护费,打了他们一顿逮住了老大并送去衙门,可看热闹的时候人挺多,一听说要见官,就连饭店老板都不愿出面作证,黄飞鸿把他们送到衙门后,衙门却说连黄飞鸿都是嫌犯,反而把姓洪的给放了。

李东五人听黄飞鸿讲完之后,对视了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

李东这时附到黄飞鸿耳边,“师父,我和严振东师傅约了这个时候见面,商讨武馆的事!”

“嗯!你去吧!早去早回!”

得到黄飞鸿的允许后,李东一抱拳就跑了出去,搞得十三姨,等人俱是摸不着头脑,不过见黄飞鸿同意了也就没多问。

李东出去后,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走进宝芝林附近的胡同,到了一家院子那儿,有节奏的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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