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美回到家中的时候,发现乔墨航脸色有些怪异,看见自己的时候不由得多了些防备,眼神就像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冰冷,这是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墨航,你,你这是怎么。”
“你,你不要过来。”
乔墨航抱着脑袋,显然很痛苦的样子,“我现在已经无法继续忍受了,我从未想过要背叛你,亦或者讨厌你,可是我真的受不了林若安的所作所为,如果她是别人还好,可是一想到她用的是你的身体,一想到如果什么时候她又想不开了,自杀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真的害怕。对不起。”
“墨航,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能不能和我说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会,林若安被分手以后,想不开去了湖边,跳湖被人救上来,自己完全没有任何的感受,甚至身体也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也就是说,如果当时没有被救上来,那么自己已经死了。
乔墨航愤愤不平,可是他说的话,给自己的感觉就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自己完全不能切身体会,对不起,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要离世,不仅如此,我完全不记得自己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现在关键的不是分手,林若安不可能会因为感情的事情救寻死觅活,她不是那样的人,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只可惜,自己从来没有面对面去接触过她,甚至连自己写给她的信,都会在第三天被无缘无故地撕碎。
自己何尝不感到痛苦,只是她从来都不能理性地和自己聊过天,如果不是衣柜里那些莫名其妙多出来的裙子,手机相册里多出来的自拍。谁又愿意相信自己有第二人格。
林若安唯一一次和自己的对话只有一张纸条,字迹是我从未见过的,“林清美,你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那是自己和初恋男友分手第二天,在桌子上看见的。
乔墨航握住林清美的手,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度,林清美看着他的眼睛。
“清美,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才能够得到治疗,你都一定要坚持,一定要活下来,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林清美在心里默念,“对不起。”
陆鹤川已经习惯了林若安在他的生活里,更多时候,他怀疑林若安只是精神衰弱,臆想出自己有双重人格,因为从他们交往这么久以来,自己从来都能没有看见过她的所谓的另一个人格。
“小傻瓜,总是自欺欺人,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医学不能解决的。”
他像往日一样去了林若安的公寓,却看见她正慌慌张张地正在寻找什么东西。
林清美的公司一放年假,她就立刻来到了林若安的家里,虽然都是自己,但是这种在别人家找东西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像小偷一样,负罪感让她感到恐惧,可是现在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她的包包里有和乔墨航一起租的公寓的钥匙,自然也有林若安公寓的钥匙。
她努力地寻找,只为了找到自己以前住在这公寓时的日记,她想要通过以前的日记,来寻找自己的记忆,因为只有这样,或许才有机会可以推测出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第二人格,或许可以通过找到日记的方法,明白很多东西,如果是因为经历了巨大的不能承受的痛苦才会演变出第二人格,那么自己完全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来弥补自己曾经的痛苦与无助。
正翻找着衣柜,忽然听见有人进门。
林清美警惕的立刻转过头,看见一个陌生的男孩正在门口,呆愣地看着自己。
“若安,我知道你公司已经放年假了,所以迫不及待地就来找你,你不介意吧,现在这是...在找什么,需要我帮你吗。”
林清美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听这个人的口气,好像和林若安关系很好的样子。
其实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林若安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了这个人,和他一起策划了什么计谋,这也完全是林若安的作风,总之无论怎样,林清美是从来不会对自己不认识的人掉以轻心的,这也是乔墨航最喜欢她的地方,按照乔墨航的话来说,也许任何人都可以取代林清美,但是只有自己才能够明白林清美人格上的魅力,这也就是他为什么对林若安没有好感的原因,即使拥有同样的身体,同样的脸,但是他喜欢的,只有一个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我家里的钥匙,难道你是,房东吗?”
陆鹤川诧异,若安怎么忽然变得这样陌生,就算是不喜欢自己了,也没有必要演戏吧。
“若安,你,你没事吧,我真的就是想来看看你而已,你是不是身体不太好啊。”
“别装蒜了,请问你到底是什么人,再不说的话,我叫保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