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愣了一瞬,直到长安出声才反应过来,“你是长安……”谢必安喃喃自语着,突然笑了起来,然后越笑越猖狂,“卧槽你终于回来了!老子再也不用受那群厉鬼的折磨了!”笑罢,直接勾着长安的肩进了地府,“走走走,哥带你去十八层地狱,你不在这一千年,那群厉鬼可不老实了,天天作妖,祸作的我们鬼差就没好好睡过觉!”
范无咎:“……”谢必安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长安与范无咎来到十八层地狱,默念法咒,祭出长生盏,只见一盏雕着獬豸的青铜灯盏从长安眉间朱砂中缓缓浮现,灯柄上刻着“安魂定魄,诛邪伏魔”八个字,字体俊逸洒脱,超凡脱俗。
长安催动法咒,只见长生盏金光四溢,所漫之处,尽归安宁,众鬼魂无不归服。
长安收起了长生盏,问道:“谢大哥,无咎是怎么了,为何不认得我了?”
谢必安苦笑一声:“无咎在那场大战中受了重伤,一千年前的事忘了个干净,还有些痴傻状,现今也只认得大人,菩萨和我了,其他人见过认过了,一回头也就忘了。”
“鬼青也没有办法吗?”长安皱了皱眉。
“大人也试图用唤灵之术唤起他的记忆,不过问题出在他的魂魄上,你也知道魂魄对我们鬼仙来说就是法脉命门,受不得一点刺激,所以大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对此我们毫无办法。”
长安追问道:“那师父呢?师父也没有办法吗?”
谢必安摇摇头:“连谛听都问不出个缘由,地藏菩萨也只说随天由命。”
长安没问题了,连师父都无可奈何,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向谢必安辞别后,只身去了地藏府。
“师父,长安回来了。”面前的地藏菩萨正在施法加强幽冥结界,无暇顾及长安,半个时辰后,才收了佛印。
“师父,我方才已经镇住了群鬼,百年内应该不会有鬼再作乱了。”
“嗯,你回来的正巧,有一件事情让你去做最合适。”地藏命他上前来,交给他一粒佛珠,“庭将逃了。”
“逃了?”长安心中大惊,“不是已经将他关到无间地狱了吗,怎么会逃呢。”
地藏叹了口气,竟有些无力之感:“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逃出去的,甚至连他什么时候逃的都无从知晓。他在无间留了个假身,竟连谛听都瞒了过去,他所修之术实在太过古怪,逆天改道的之行,谛听闻所未闻,辩所未辩。”
长安细想片刻,抬头问道:“庭将所谓逆天改道,也是要顺应天道理法改所能改之处,逆所能逆之道,谛听不至于一无所知。师父,谛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地藏握紧了法杖,阖上双眼:“我相信他。”
长安无话可说,毕竟谛听跟随师父年岁悠长,多次为师父出生入死,常年伴其左右,师父信他也是应当。只是此时古怪之处尚多,还不好下定论,他还是想着要注意一点,以防万一。
“长安,浮诛庭将的任务交给你最合适,其一你曾降服过他,更得心应手一些;其二你缺失了命魂珠,这一路上可以顺便找找,或许会另有收获;其三你身具神格却还差一桩大功德,此事交予你正能助你羽化成仙。”
长安点了点头,却没有马上答应:“可是仅凭我一人没有把握能够成功降服他,师父可能再给我点些助将。”
“化生寺的小鱼儿便是个不错人选。”
“小鱼儿?是那个鲤鱼精?”长安一愣。
“嗯,此为精怪化灵,是个灵妖,命中也带福报,命具神格,还欠一桩大功德,与你同去正为合适。”
长安:“……是”
“长安,你可愿意肩负拯救苍生,伏妖诛邪,还天下一片乐土的重任?”
“长安自愿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