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孙娇此人,他也是见过的,确实是个做生意的好苗子。
他的父亲虽然不在总行,但是在行中也是有一定影响力的,而且设计的行规是同门不得互相压制。
他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所以就忍下来了,一直暗暗派人探查孙娇。
后来发现她竟然成为了一位将领的夫人,后来她经过仔细的调查,这个人居然是贺凌的外甥,能有这种关系的,只有程子俊一个人了。
自己得知他失忆过后,也就能理解贺凌的做法了。
为了女儿,他就把这件事情放下了,也没有告诉过女儿,就怕她不放过程子俊,那个孩子也是可怜,家人不亲,自家又那样对他,而且那个舅舅,不说也罢。
今天见到了女儿陶慧后,让他一时之间想到了那个孩子。
不免就觉得可惜,如果当初女儿没和他和离,好好的过日子,现在是不是就能当个将军夫人了,虽然只是五品,但是他还有个三品官位的舅舅。
陶慧丝毫不知道到自家爹爹,心中的那一丝惋惜,现在的她看到了陶恒达。
眼泪就流了下来,“爹爹你可要为慧儿做主,这日子没法过了”。
陶慧像是找到了靠山,上前扑到陶恒达的怀中,就哭了起来,好像要把心中的委屈都给哭出来。
看着哭的异常伤心的陶慧,陶恒达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女儿你这是怎么了”?
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这次回来怎么就哭成了泪人。
“还不是我那好丈夫,他竟然背着我在外面养了个二房”。
说起这个陶慧就满心的悲愤,自认为这些年从没有亏待过他,无论他要什么自己都答应,生活在一起都三十年了,没想到自己竟养了个白眼狼出来。
“这个畜生,他竟然敢在外面养小的,他现在在哪里,我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
这个消息另他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家女儿是什么性子他是知道的,虽然专横了些,但是对那个人却是极好的,他竟然做出外面偷吃这样难看的事情,这是至陶家脸面于何地。
陶恒达只觉得一股气流直冲向脑门,之后他就觉得呼吸急促。
两眼冒金星,心脏紧缩了一下,他忙单手扶住了胸口,突然一阵眩晕,他直接坐到了椅子上。
“爹爹你怎么了?千万不要吓我,快叫大夫”。
陶慧慌忙的直接喊人。
“这是怎么了”?
陶母见自家女儿来了,但是看她很是不高兴的样子,问她也不说,非要等着陶恒达回来。为了哄女儿开心,她便亲自下厨,等她回来的时候,去发现屋子里乱成了一片。
“娘亲,爹爹晕倒了”!
陶慧开始慌张起来,她只是气不过那个负心汉,想要找父亲为她出气。
却没想到父亲没气到了,陶母赶忙命人去请大夫过来。
“陶老爷这是气血攻心了,我开几服药,给他喝下去,之后一定要静心休养才行”。
老大夫抚着胡须,有些严肃的说道,像这样的病人,他天天都能遇到,依他的想法,这些人就是有钱没事干,还有精力生气。
一点也不知道哪些贫苦人家的苦楚。
丝毫不知道眼前这位老大夫正在腹诽自家老爷,陶母很是客气的问了些注意事项,给老大夫赏了红封,就派下人把人送回医馆了。
“娘亲,爹爹怎么还不起来啊”!
陶慧看陶恒达一直没有醒过来,她听到大夫说吃了药就没有事情了,就想着父亲快些醒过来,好帮着自己出注意。
“你跟我出来一下”。
陶母看着这样不懂事的女儿,很是惆怅,也是他们从小惯得,让她变得骄纵而不识人间疾苦。
等两人来到厅堂,小丫鬟上来茶水。
“你们全都下去吧”。
陶母很是随意的挥了挥衣袖,女儿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让这些奴才听到的,即使是家奴也不行。等丫鬟们都退下了,陶慧就开始抹起了眼泪。
“娘亲,你不知道郭寒有多可恶,竟然在外面养了二房”。
陶慧开始说的时候,是非常气愤的,但是说着她就伤心了起来。
之前她只是想让爹爹为她出气的,但是现在爹爹已经那样了。现在也只能母亲帮助她了,看着眼前温柔的母亲,不知道为什么。
她却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温柔的眼眸,那个人已经被自己休了。
虽然后来她也后悔了,也找了他这么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他的下落,现在又遭到郭寒的背叛。
或许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吧,如果让她找到那个人的话,自己一定会求得他的原谅。
“什么?郭寒竟然敢在外面养二房,他一个孤儿。
要不是从前我和她的母亲是故交,后来养到了咱们家,更是允许他做你的二房,换作是谁,对自家都会感恩戴德的,可他不但不感激,反而去做白眼狼”。
陶母实在是失望极了。
“更可恶的是,那个女人竟然怀孕了,他还说要把那个女人接回府中”。
陶慧成家之后,就拥有了自己的宅子,因为之前有程子俊的帮忙,她从家里独立出来之后。
生意是更上一层楼,所以她手中赚钱的产业就越加的多了起来。
只是后来程子俊离开之后,家里的生意淡了许多,她也开始了学做生意。想好陶恒达在商行很吃的开,自己也跟着沾了不少的光。
磕磕绊绊的这些年,她也学会了做生意,再也不想从前那样张狂了。
而是收敛了起来。而且孙娇竟然到处宣扬自己的坏话,害的这些年那些好一点的儿郎,却不敢接受自己的爱意,这些年自己只能和郭寒过日子。
但是一直有他和儿子在身边,自己也就安下心来,但是没有想到郭寒会背叛自己。
“他就算准了没有人会娶我,这辈子只能和他在一起了,我一定要和他和离,娘亲我根本眼不下这口气”。
陶慧有些激动了起来,她已经想好了,即使她现在的名声虽然尽毁了,也不要那两个贱人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