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才刚刚跨入大门,不知道从哪出现的一圈圈红光忽然从四面八方涌现,熊熊的火焰顷刻间向着二人聚过来——好吧,基本都只是冲着天凌而去的。
整个身体忽然被一团火焰包裹,疼痛和死亡瞬间充斥了天凌的脑袋,挣扎着在地上打滚,声嘶力竭的叫喊,双手四处乱抓……
“小子!!”陡然间的巨变,也让一旁的星宇着实吓了一跳,眼见着天凌被火焰包裹,他急忙向打着滚的天凌身上拼命盖土。
然后……
“咦?”
天凌发出这疑惑的一声之后,挣扎的身体忽然停下,任凭全身的火焰翻滚,他呆呆的打量着缠绕着自己的这些火焰,好像,一点也不烫……
“喂,你……”星宇也注意到这火焰的异常,好像……只是单纯的像火焰一样的光芒,星宇慢慢伸手去触摸,但在触碰到的那一瞬,一股灼热的刺痛立马将他的手拉了回来。赶忙把手指放在嘴边吹吹,星宇眼见着手指上起了一个水泡。
——这,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被这灼热的红光所包围的天凌,还在呆呆的查看着自己身上这些异样,星宇奇怪道:“小子,你,你怎么样?”
“啊?”天凌的眼神在状况外,声音更是在状况外:“我,好像……没什么感觉啊?”
“没什么感觉?那是什么感觉?”星宇更奇怪了。自己的手烫的生疼,可看天凌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被烫到了。
“就是……额,我也不清楚。那个,就是觉得,好像很……好像一下子就通透了。好像呼吸都更顺畅了。”说话,天凌渐渐微笑了起来。
“啊?顺畅?”
这种说法让星宇更加摸不着头脑了,正想继续问,却发现,遍布了天凌周身的火光倏地向着他的胸口处聚集,弹指间所有的光芒都聚在一起,随着一点耀眼红光的乍现有又立即消逝,一切的一切都归于平静,好像从来都没出现过什么红光一样。
一连串突然而诡异的现象,让一向对新鲜事物充满好奇的星宇也有些不知所措了。看了半天,确定天凌的确没什么事,他暗暗松了口气。顿时,好奇心的劲头展露,星宇仔细观察着周遭,想要探寻出有关红光的蛛丝马迹,结果当然是显而易见的。在看不出任何线索之后,星宇将目光转到了天凌身上,尤其是红光最后消失的地方。那一双不看出个子丑寅卯不罢休的好奇目光,直把天凌看到浑身不自在,偏偏星宇又注意不到这种事。眼见星宇的一双眼睛离自己越来越近,天凌终于耐不住向后跳开。
“额大哥,别看了,这红光出现的快,消失的更快,根本找不到什么线索。况且,额况且这地方就是一个废弃的院子,真的没什么可看的,那个……我们还是先下山吧。”
“你就不好奇这红光到底是什么吗?”
“这个……我觉得,这红光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应该算是和我有,有缘吧。说不定,说不定以后我们自然而然就能知道这红光是什么了也说不定啊。”
“啧,我记得你胸前挂在一个葫芦来着?”
星宇皱着眉说出的一句话,让天凌睁大了眼睛,脑袋里模模糊糊的闪过了些什么,默念着“不会吧”,他慌里慌张的将一直挂在脖子上贴身带着的小挂饰取了出来。那是一只赤色的小葫芦,只有半个小指大小,表面总是被天凌擦得锃亮,一尘不染的。据他说是这是他的亲生哥哥以前送给他的,那个曾经的火神众首领,送给他这样一个一文不值、毫不起眼的小玩意儿……
——会是……那个小葫芦吗?
星宇刚刚忽然想到天凌胸前一直挂着个小葫芦,而那红光也是在他胸口处消失的。于是他就在想这个问题,果然,在葫芦被天凌从衣服中抽出来的一刻,这个问题便有了答案
淡淡的红色光晕弥漫在小葫芦周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融入其中。两双眼睛齐齐盯着这一奇妙又诡异的现象,直到红光完全进入葫芦之中,再无半分遗留。这一次,那红光是真真正正的消失了。
“你,了解这小东西吗?”
星宇手指点了下那悬在空中,此时已重新变得普通的小葫芦。两双眼睛随着葫芦而摆动,只听到天凌呆呆的一声:“不了解。”
“果然是火神众首领送的,怎么可能是普通的小东西?”
“嗯。”
“等之后回莲华仙派调查一下吧。”
“嗯。”
至于这里的破院子,如天凌所说,确实没什么可看的,而那红光也在没有出现过。说来也奇怪,看这院子也有些规模,但在二人挨个房间查看后,却发现除了床铺还是床铺,清一色的大通铺。
星宇不禁发笑:“看外面那大门,怎么也不像个小门小户,没想到里面全都是住房啊,连个伙房都没有难不成这个圆子只是红莲武馆曾经的一个弟子们的住处?嗯…………我似乎想错了。”
“错了?什么错了?”
“这里,恐怕不是以前的白沙地人生活的地方。这儿恐怕只是红莲武馆所在的地方。这么大一片房子,全都只属于曾经的红莲武馆啊。”
“什,什么!这么大的地界,全都是那个武馆?不,不会吧,这可比镇上的武馆大了两倍不止啊。”
“嗯嗯,这样一想,那就怎么看怎么说的通了。恐怕这武馆以前遭过变故,从而搬到了镇子边上,而此地也就被废弃了。”
“那,那要这么说,以前的红莲武馆是有多大啊。”
天凌环顾四周,不禁想象这里曾经的景象,这么大的地界,可以容纳的人远超现如今的白沙地,那是怎样的一副光景。先前还觉得如今的红莲武馆规模挺大,可与这里比起来,真的是衰落了,就是不知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才让红莲武馆搬离了此地呢?
“好了,别发呆了。”星宇拍拍他的肩膀:“关于红莲武馆的事,以后再说吧。当下最重要的实现找到小秀儿她们家的所在。”
“额是啊,要快点过去才行。”跟在星宇身后向着大门走去,末了又补了一句:“估计千雪姐应该已经找到秀儿的家了吧。”
星宇听到这话的刹那,脚步微微一顿,随机小跑起来:“快快快,加快速度,不能再磨蹭了。对了,你还记得她家在哪吗?”
“记倒记得,就是……”看着星宇一步跳出大门外的背影,天凌连忙跌跌撞撞的追出去:“喂喂喂!大哥,等等啊。千雪姑娘的‘瞬’字诀那么快,恐怕早就到……”
正低头行走间,胸口处突如其来的重击,让天凌未说完的话瞬间吞了回去,甚至在那一刻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回神的时候,天凌发觉自己的身体已然腾空,正向后飞去,望着自己前方一米多远,正背对自己的星宇大哥,还有他向自己伸过来的手臂——毫无疑问,自己是被他推开的。
——有危险!!
早在星宇那声“退后”在天凌脑海中回荡前,他就已经反应过来了。足尖刚一着地便立即转身跑到大门后面躲起来。毕竟这点意识天凌还是有的,自己胆小又没本事,那就更不能给人添麻烦了。
躲在门后,透过那腐朽的缝隙向外看去,之间星宇的黑剑已经拔出了!天凌喘息着赶忙四下观察,然而……
——怎么没见到?!
天凌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没有,而是没见到。一是因为星宇已经拔剑了,那十有八九有问题;二则是因为天凌对危险来临的感知天生敏锐,谁让他胆小呢;三则是,刚刚那莫名的红光,天凌觉得这事绝没有结束。更何况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胸口处好像比平时热了一点。
正想着危险的源头到底在哪儿时,天凌注意到星宇大哥正抬头仰望着天空,与此同时长剑已经架在头顶上。天凌赶紧贴着缝隙向上方看去,霎时间,他隐约看到有一团火球离自己好近,像太阳一般灼热刺眼。目光一眩间,那团赤红耀眼的火球就这样径直掉落下来,星宇举剑的身影顿时淹没在这一片火海中。
“大哥!!!”
待天凌从傻眼之中醒过来,他几乎带着哭腔的喊着跑出门外。有那么一瞬间,他记忆中的那个身影似乎与眼前的这个景象融为一体了似的。那个把自己带出来的星宇大哥就这么死了吗!!?天凌顾不得迎面吹来的热浪,跌跌撞撞的滚下台阶,
“不是说了退后了嘛!!”
话音未落,一团黑影从火焰中飞出,正撞在天凌身上。猝不及防的冲击只让他觉得一时间眼冒金星,晕晕乎乎的爬起来,只见眼前正缓缓活动着执剑的手腕,另一只手还在不住拍打身上星星点点的小火苗。几缕青烟从衣服上冒出,恐怕有几个地方已经被那火给烧出窟窿了吧。
——还好大哥穿的一身黑,不怎么容易看出来。
“还挺有劲儿啊。”星宇渐渐露出微笑,目光上却丝毫未有松懈,死盯着那团火焰的中心。不过那道目光中倒不难看出,星宇对眼前这团诡异的火很感兴趣,他的眼睛都放光了!
弥漫的火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消散,显露其中的,那竟然是!!
“一把……刀?”
那横在空中,慢慢旋转,甚至还带动着丝丝风声,让星宇隐隐觉得刺耳。如天凌所说,一把刀,确切来说,那是一柄大刀。那在阳光下闪出暗金色光芒的刀柄,足有两米多。就是那赤红的刀刃,少说也有将近一米了。那刀刃尖头朝后弯出,刃口红亮,不知怎的,星宇总觉得那刃有点刺眼,难以直视。整个刀身都散发出一种灼热之感,甚至有一道道暗红的气息,宛如游龙般在其上游走,仿佛世间一切都能被其轻易焚毁。
“这……好像……是,是一柄凤嘴刀。”天凌愣愣的望着它,略带失神的念叨。
“就只有这么一柄刀吗?”
星宇心想着也许敌人就在眼前,只不过是隐身了;也许敌人身在远处,用什么法术操控着这把刀。他紧盯这面前在空中不停旋转的凤嘴刀,同时留意周围的动静。或许是心理作用,星宇觉得这刀更红了。一身火烧般的赤色,十几米的距离外都能感受到一丝热浪,这让星宇少见的心中犯了难。这怪刀恐怕比刚才还要烫了,这么下去别说打,靠近都很难。
如果这刀再继续变红下去
毫无胜算!
这是星宇最后的结论。虽然他平时性子都是哪怕拼上性命也绝不后退,可现在这种灼人的情况连靠近都要成问题了,还怎么拼命打?这种程度的自知之明他还是有一些的。眼下就两条路,要么趁现在还能勉强靠近,速战速决;要么,转身快跑,最好是御剑飞走。怎么办?
一秒钟后,星宇嘴角勾出了微笑,不自觉变得玩玩的细长双眼——他有了决断。
——管那么多干什么?先打一架再说!这么有意思的刀可不多见!!
天凌在一旁看着星宇的微笑,顿时后背发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当然他的这种不好的预感,很快就得到了印证。
“小鬼。”星宇盯着那赤红的凤嘴刀道:“先找地方躲起来,要不就站远点儿。如果,一会我叫你跑,就赶快掉头跑,可千万别回头看。听见了?”
“诶?大哥你,你想做什么!?”
没有得到答复,只有星宇一个爽朗的笑脸,笑得很呆,笑得很傻,但真的给了慌张的天凌一丝安慰。
看着星宇提剑奔向那大刀的背影,天凌绕到破旧的石狮子背后躲起来——毕竟还是太弱,还是尽量别给星宇大哥添麻烦要紧。
好像有自我意识一样的,这原本横在空中不停旋转的凤嘴刀,就在星宇临近的那一刻,好似定格一般突然停下,而它的锋刃却是直指星宇后方的石狮子……
“不好!”
星宇心中一凌,忙抢上一步,在大刀激射而出的刹那间,提剑奋力的将它弹开。然而,星宇甚至连换口气都顾不上,这刀几乎是刚被弹飞就立刻旋转着飞回,诡异的飞行路线让星宇都怀疑,真的有谁在操控它吗?
转眼间已是连着数次快攻,凤嘴刀的所有招数都被星宇所瓦解,甚至都没能让他退后哪怕半步!渐渐的,从凤嘴刀周身发出阵阵嗡鸣,那与星宇对峙的样子活像个发怒的小猫。
——奇怪了,这刀好像是冲着胆小天来的,怎么回事?
星宇心中这样想着的时候,手上一式狠力的下劈,再一次将大刀打飞出去。那凤嘴刀在地上弹了几下,最后直挺挺的插在了不远处墙角边的地面上。一瞬的停息,星宇立刻脚踏地面,急攻向前。
——不能再拖了,这家伙越来越烫了。
长剑收在左侧腰间,星宇盯死了目标的所在,脚腕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在地面上最后一踏。他的身体在此刻几乎和地面保持了平行。手腕甩动着黑剑向前平平挥出,劲透了十二分的力量甩出了一道黑色的弧线。伴随着一声轰鸣以及淡淡的尘埃,凤嘴刀身后三米多高的破败砖墙,沿着黑色弧线所留下的剑痕轰然倒下。这一切,不过发生在不到两息之间而已,简单的动作却是让天凌目瞪口呆,紧抓着石狮子的双手,关节握得已经有些发白。虽然打从见到星宇大哥就一直在看他的剑法,可每次见都还是不禁惊叹——明明都是最简单的入门级招式,可在武器上不附着法力的情况下仍然有着这样的威力,这是天凌在莲华仙派所有武功秘籍中从未见过的。
只是……
“啧,跑得到快。”在渐渐散去的尘埃中,,星宇轻轻叹息。视线一挑看向了右上方的空中——凤嘴刀正在那不停旋转着!
原来,它在星宇平砍的最后一刻,顺着长剑的走势,翻身旋转着向右飞了出去。只见它悬停在空中,左晃晃右转转,好似在炫耀躲开了星宇的斩击一样,看得星宇不禁暗暗咬了咬牙。
【应该把这破铜烂铁剁成千万块,化成一堆废渣!】
赤红的凤嘴刀跳了几跳,突然飞旋起来,破空的声音即使在十几米开外都能感受到它的锋刃,那旋转的速度相比刚才快了百倍不止。如同一只巨大的飞镖,卷积着炙热的死亡气息飘然而下,贴地而行,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黑色的印痕。
星宇立即回剑格挡,剧烈的冲击硬生生的将他向后推出了三尺。星宇拼劲全身的力量也没法将这旋转的飞轮推开,巨大的力量好似一个石碾正要从他身上压过一样,更别提上面还满是锋利的刀刃。这样僵持了几秒钟,从凤嘴刀身上不断传来的炙热温度,让星宇不得不闭上了眼,把脸别向一旁。
似乎凤嘴刀就等着星宇这样做似的,星宇才刚一别过脸,突然觉得压在剑上的庞大重量猛然间消失一空,让没来得及反应的星宇连人带剑顿时间向前一冲,险些直接趴在地上。连忙睁眼四下寻找消失了的大刀,却在这时,凤嘴刀忽的一闪,从星宇手臂下方径直穿出。
——被耍了!!
当星宇反应过来这一切时,赤红的凤嘴刀已然离星宇身后的天凌,不足两米远了!!
“小鬼!!”
天凌,躲在石狮子后面,眼看着就连星宇大哥抵挡起来都有些费劲的凤嘴刀,就这么破空直逼自己而来,他已经完全傻了。冷汗只在这么短短一刻就浸透了全身,急促的呼吸,双腿又一次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但,短短几天之内,天凌跟着星宇所经历的,都是从前在门派中从未经历,甚至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恐惧,在短短几天内接踵而至,不断刺激着他的身心,一次又一次的告诉着他,他段天凌是一个十分没用的胆小鬼;一次又一次的残酷的揭掉他的伤疤,告诉他这一个事实。当他这一内心深处最本质的情感被拽出来的时候,努力、誓言都变的苍白无力了。可是,唯有一点,唯有“改变”这一点是真实存在,且从前未曾有过的。尽管在这短短几天内,“改变”是极小的——他不可能有什么大彻大悟——但这份“改变”却能成为一切的起源。
凭借着这一份看似渺小无力的“改变”,当天凌身处险境,赤裸裸的站在恐惧面前时,呼吸依旧急促,冷汗依旧在冒,可不住颤抖的双腿,却是他第一次的稍微弯曲了。随之而来的,便是天凌轻轻的向后一跳!小小的一步,却是他的身体第一次在恐惧面前有了应对,有了行动,虽说他几乎是无意识完成的,可他确确实实动了!!
紧接着,天凌再一次向后跃出了一大步,这一步,是掺杂了些许他自身意识的。这也是他第一次,在恐惧面前主动让意识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并对身体有了几分支配的能力。这一步,比第一步跨出的距离更大,更重要的是,这一步真真切切的跳在了天凌的心坎上。这一步,在天凌的内心深处,终于埋下了一颗种子,一颗开始去对抗恐惧,对抗黑暗的种子。这种子的力量还很弱,但只要天凌愿意,它会渐渐成长。终有一日,它会成为一株遮天蔽日的巨树,从而能够让天凌独当一面。
现下,面对着疾驰而来的凤嘴刀,天凌颤抖的双腿已经向后跳出了两步。虽说对天凌来讲是极大的跨越,可现实就是现实,这两步相比那直逼天凌过来的赤红大刀还差的太多。刀锋已经逼近了天凌的额头,他甚至能感受到额前的空气已经足以劈开自己了。若是之前的他一定会害怕的不禁闭上双眼,但现在有了一些意识的他并没有选择这么做。
目视着前方离自己不到一尺远的刀刃,他甚至觉得时间在此刻也凝固了。
——我是要死了吗?是要死了吧。我知足了,至少在临死前,我变得比以前勇敢一点了。只是可惜了不能继续跟着星宇大哥去做任务了,明明才有了一点起色的。大哥啊,你那么早就走了,你现在是否还在阴间等着你老弟我呢?你可一定要等着我啊,我还想告诉你一些事呢。你弟弟我已经勇敢一点了,你知道吗?大哥……
“大哥……大哥?”天凌的目光渐渐变得明亮,当他意识到眼前发生的一切时,他奋力叫嚷:“大哥!!”
眼前,凤嘴刀的刀刃离自己仅有不到一拳的间隔,却是稳稳的停在了那里。赤红炙热的大刀,它的另一头,竟然是星宇死死的抓住了刀柄的末端。他脸上虽然龇牙咧嘴的忍受着钻心的滚烫,但他的左手却是没有让大刀再向前移动分毫!!
两秒!
三秒!
他依旧在坚持着,尽管他的指缝间已经隐约开始冒出丝丝青烟,但手上的青筋却显示着他的力量一点都没放松。
目睹了眼前心惊肉跳的一切,天凌只觉得内心瞬间被雷击了一样,当下也想不到什么害怕不害怕,一脚狠狠的踢在刀面上。而星宇,借着这份力量,手腕上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抡圆了手臂将这大刀远远的扔了出去。
赶忙把左手在空中不停的甩动,又把它藏到了身后,连连问道:“小鬼,你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大哥,我没事,你的手怎么样?快给我看看!”
“哎呀没事,小事一桩。”星宇随意的扶开天凌伸过来的手:“别扯这么多了,这破刀似乎是冲着你来的,你可得注意点!”
“我?为什么是我?”
“不清楚,也许和刚才那团奇怪的红光有关。好了,注意!那破刀可还在呢!”
星宇稍微放大的说话声,立刻让天凌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在飞回来的凤嘴刀上。与此同时,星宇也横剑护在他身前,受伤的左手自始至终没让天凌看到一眼。刺痛,还有渐渐远离的知觉,不用问,一段时间内恐怕这只手是用不了。
——啧,可恶!
注视着凤嘴刀,只觉得它好像更加红亮了。如果说刚才是愤怒,现在已经可以说是暴虐了。毕竟,刀身上渐渐显现出的赤红火苗就是最好的证明了,还有那近乎疯狂的嗡鸣声。
“呵呵!生气吗?愤怒吗?我可是比你还要愤怒十倍啊。”这一次,星宇很明显的感受到了,这刀要开始集中对付星宇了。又或者说,它想先打败星宇,然后再找天凌。
面对着比刚才还要热上一倍的滚滚气浪,星宇强睁着眼睛怒视着暴躁的凤嘴刀,随后,他转变了持剑的架势,
正当天凌还在奇怪这拉弓射箭一般奇怪的招数是什么的时候,他清晰的听到了星宇口出穿出的话语
“御剑——纵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