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斋居然输给了赵玉穆,即使是我也有点不敢相信。”让精致的侍女擦了擦嘴边汤水的残留,明师玉如同王者般,淡漠地看着自己的叔叔,明新扬。
“需要为你把战斗的录像取来吗?”明新扬看着自己的侄子,只觉得越来越陌生,骄傲自满的模样,和记忆中的那个谦虚好学的孩子相比,如同换了一个人般。
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变化?
“没必要,知道多了,反而会失去新鲜感,我可是十分期待他能为我献上精彩的表演。”
“但是……”
挥手让充满爱意的侍女离去,呼吸之间,就有蚕丝所制的白拳套,从模糊至清晰,包裹住了明师玉的双手。
神拳—翻天地。
“没有谁能是我的对手。”明师玉无比自信地回应道,其气场甚至连中阶构装师的明新扬都觉得有些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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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好像就这么过去了。
“期望你们能获得好成绩。”张子健挥手与三人告别,他得前往夏行政区的中央政府,汇报一年的工作。
看着张子健的远去,周锦轩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小小的放个假了?”
“基本上是如此。”陈真赐点点头,一月的训练让他们积蓄了不少的压力,正好可以借这个空挡,好好地发泄一番。
虽然口头上这么说,但他们都把目光看向赵玉穆,期待着他的答复。
“那就走吧,也是时候好好放松一二了。”
这里是繁华的燕京,是夏行政区的第一城市,无论是人,还是物,在莫名的气运影响下,都让人觉得非同凡响。
“不好意思。”赵玉穆不小心与一位路人相撞,不过由于身体强度不同,路人不住地后退两步,才勉强撑住了跌倒的势头。
“没事,没事。”路人也颇为惊奇,以自己的水准,与一个同龄人相撞,居然撞不过别人,可真是奇怪的事情呢?
不过,当她看到奔跑中的赵玉穆侧脸时,突然地愣住了,如同被大锤砸在了脑袋之上,发出了嗡嗡的声音。
“虚元,活着的你,真是太好了。”她低声呢喃着,隐没于人群之中,时间不早了,她必须快点找到被埋藏在水星的仙神传承。
赵玉穆像是听到什么,转身望去,却发现人流涌动,根本没有人在意他这个陌生人。
“玉穆,轮到我们检票啦!”周锦轩大声地呼喊着。
“来了来了。”只能把这个疑惑放下,赵玉穆奔向景点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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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青年们的兴头也随着劳累消失殆尽。
“没想到玩也是一件这么累的事情。”
这是陈真赐头一次玩得这么爽快,以往的他怀揣着使命,争夺一分一秒,只为了在省赛上大放光彩,以此让爷爷建立的学校免除废学的危机。
“我觉得我能睡一天。”周锦轩可不是一个人在玩,他还得满足人世间这个器灵的好奇心,所承受的精神损耗是双倍的。
好不容易将这两位带回了张子健预先为他们准备好的居住地,对着皎洁的明月,赵玉穆负手而立。
此刻的他,思绪万千。
本以为离开了构装学校,会是一种堕落的行为,虽然也是能进的了省赛,但也是沦为那些人的陪衬。
世事无常,反而是一次舍得,让现在的自己站在了更高的层面,拥有了无上限的潜能。
命运可真是捉摸不透啊,赵玉穆感叹道。
突然间,他的视野里,有一少女低头看着书,从屋子前的小路上走过。
她看得很用心,因此没有注意到前方的台阶,意料之中地即将跌倒。
如果是一个常人看到这副景象,必将为少女接下来的遭遇而叹息,但赵玉穆面容平静,因为他知道,对于武者而言,这种突发情况,必定能反应过来。
只是,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
她还真的无丝毫应对,整个人扑了出去,如同咸鱼一般,盖在地面上。
我居然输在这个人的手上,赵玉穆掩面长叹。
行政区赛事,注定会见到许多赵玉穆熟悉的人。
安仙复并没有因为跌倒而有一丝的生气,毕竟机器人一直都是冷冰冰的。
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向着不小心扔出去的书本前进,却发现书本落在还未被太阳蒸干的积水之中,已然全都湿透了。
真是糟心,赵玉穆在心中给少女配戏,虽然有些恶劣,但看到安仙复吃瘪,他的内心有一种罪恶的愉悦。
看着呆呆的安仙复,赵玉穆突然有了一种想法,或许我应该将这副景象记录下来。
想到做到,赵玉穆马上拿出手机,可就在他对准安仙复之时,安仙复锐利的眼神看了过来。
行为停滞,毕竟偷拍别人被当场抓获,是十分尴尬的一件事。
“嗨!”赵玉穆若无其事地把手机藏了回去,朝着她打了个招呼。
莫名的心虚感涌上了胸口。
安仙复点点头,以表回应。
赵玉穆的行为十分的冒犯,但她也并未露出一丝不满,好似那个被人看笑话,且差点给拍下来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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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三十六上世家之一,家主的书房之中。
“回禀家主,这些是从赵玉穆身上得到的数据。”
孟贤恭敬地将一叠文件摆放在桌上,等待着那个被阴影笼罩的男人查看。
一张又一张,纸张在手指间摩挲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别样清晰。
“这件事你一定要死死地埋在心里,切勿对别人提起。”男人重重地叹了口气。
“是,孟贤遵命。”低头的孟贤,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猜对了。
赵玉穆果真与这个男人有着联系,怪不得第一次看见这个少年的时候,总觉得有些熟悉的地方。
在孟贤离开后。
书房里的男人轻柔地抚摸着赵玉穆的照片,眼中尽是慈祥怜惜之意。
仰望天空中悬挂着明月,他似乎回忆起了过去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那个大惊失色的女孩。
音容笑貌历历在目,只是一切却不可挽回。
“婉儿,终究是我负了你啊!”